第六十四章新的名字
道人微微點了點頭,神情間有些惋惜的韻味。
此時,一旁的譽兒又開始瘋瘋傻傻地喊了起來:“妖怪,妖怪,姐姐,有妖怪!”孩子突然手足無措地站起身來,又向天羽的懷里撲去,滿臉恐懼的樣子。
“道人,這孩子究竟怎么了?”天羽擔心地問。
道人突然起身,將手中拂塵凌空揮舞幾圈之后,指向孩子的額前,亂七八糟地念了一番咒語,孩子立即雙眼緊閉,昏了過去。
“道人,我兒子怎么樣了?”譽兒父親擔心地問道。
道人點了點頭,面朝天羽道:“孩子沒什么事情了,身上的邪氣已經盡數去除,不過……還得虧了這個姑娘。”
譽兒父母不解其意,雙雙傻了眼,看了看天羽,又看了看道人,仍是迷茫。
道人卻繼續道:“你們二位先將孩子帶回去,孩子回去以后可能會忘記一些事情,但是,不停響智力與體力的發展,這些失憶對他是百益而無害,因為他忘記的很有可能就是昨夜發生的事情,所以,二位到時候若是發現什么不對勁,大可放心……還有,以后到了晚上,不要讓孩子一個人出來。”
譽兒父母點過頭,與天羽打過招呼,慌忙跑出去。
天羽看著懷抱中的譽兒,心里多少有些擔心與依依不舍,畢竟,這孩子生得那么可愛,而且還沒有正常起來,她的心里如同千斤重擔,不可輕松。
天羽轉過身子,剛想朝外頭而去,去尋那一家三口,可是,卻被道人擋住了步伐,道人一個拂塵擋在天羽眼前,神情有些誠懇道:“姑娘,可否等一下再走?”
“你這道人,為何擋我家姑娘?”香兒提起白皙的雙手去推開道人的拂塵,滿臉氣沖沖的樣子。
道人一個側身躲過香兒的進攻,香兒用力過猛差點兒摔在地上,道人又一手相扶,突然間,神情里開始面帶微笑,雙眼真摯地看向香兒的臉龐,情意濃濃。
“你……你……”香兒突然間躲到天羽背后,拉著天羽道:“別理他,我們走!”
突然間,在香兒的耳畔只聽見一道聲音,那聲音與撕碎紙的聲音一般模樣,引得香兒立即向一旁看去,那時香兒與天羽二人皆驚嘆。
只見到,剛剛的那個幾近中年的道人瞬間變成了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郎,那少年歡喜地走上前來,恭恭敬敬地朝天羽作揖道:“恭迎鳳女!”
“鳳女?你是在叫我嗎?”天羽撓撓頭,疑惑地問。
少年點了點頭,道:“我已經在此等候你好幾年了,但是,卻沒想到今日才等到您!不過,還好沒有錯過最好的時機!”
“你為什么叫我鳳女?”天羽再次問道。
少年回答:“我叫姑娘鳳女,是因為師父叫姑娘鳳女,我師父當初是整個中華神州赫赫有名的大道士,人稱‘賽仙君’的賽道人,姑娘可聽說過?”
天女搖了搖頭,香兒卻很無奈地看著那少年,眼神里透露出幾分癡情的模樣。
少年嘆了口氣,繼續道:“算了,我還是和姑娘說正經事,首先,姑娘先把這個收下。”少年手里拿出一個粉紅色的香囊,香囊味道很濃,很香,天羽拿到手里,滿臉興奮,剛向打開,那少年卻急忙道:“別打開!”
天羽一愣:“怎么了?不是你送給我的么?”
少年道:“不,這絕對不是我送給你的,是我師父‘賽道人’送給你的,他老人家臨終前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將這個香囊親手交于姑娘手中,而且告訴姑娘,千萬不要打開,一定要等到,等到……那個時候。”
“那個時候?”天羽拿著香囊問:“這里邊到底是什么貴重物品?那個時候又到底是什么時候?”
少年繼續道:“香囊里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師父說過,假若真有一天,天地逢難,生靈涂炭,萬念俱灰之時,姑娘才可打開!”
“什么?”香兒在一旁越聽越覺得無趣,對少年呵道:“我看你就是一個神經病!”
少年瞪著眼睛道:“你才是神經病呢,這可是我師父臨終前的遺言,我至今還清楚得記得,三年前師父駕鶴西去的那一天晚上,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滿眼都是淚水,他還說……這個劫難是六界開天辟地以來遭逢的不可避免的大難,唯有……唯有姑娘一人可以救天地于水火,就六界生靈于苦楚。”
聽了許久的話,天羽打了個哈欠,伸了伸胳膊,滿臉微笑道:“有趣,有趣!”
少年卻突然嗔目道:“我沒有與姑娘開玩笑?”
天羽看到少年突然變得極為認真,便解釋道:“你別生氣哈,真的是我沒法想象你剛才說的話,而且,你剛剛所說,像是在講故事一般。”
少年走近天羽一步,緩緩道:“姑娘,你是以為我是神經病,對嗎?”
天羽后退一步,解釋道:“這倒沒有。”
少年繼續前進一步道:“那姑娘就是不相信我師父給的這香囊了?”
天羽又后退一步道:“這也沒有。”
少年繼續向前,可是這時,香兒卻突然站在天羽面前,氣勢洶洶道:“少趁機占我家姑娘的便宜!”
少年皺了皺眉:“我同姑娘說話,你不要插話行不行!”
“你,你……”香兒的眼里出現了些許驚恐的神情,顯然是被突然嚴肅起來的少年道士的氣場給嚇住了。
少年繼續皺眉道:“那好,姑娘既然執意不相信我,那在下就自隕性命,來博取姑娘的信任。”少年突然從快速地從衣服里拿出一把鋒利利刃,對著自己的脖頸。
“你,你干嘛?”天羽緊張地道。
“姑娘,你愿意相信我嗎?”少年有些威脅的意思。
天羽著急道:“要我相信你這么重要嗎?那好,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行了吧,你快把刀放下來。”
少年繼續道:“那姑娘且聽我說,我師父臨終前還說了,一定要把自己的性命看得好好的,不可在大難來臨之前自尋短見,或者自隕性命,不然,就是對自己生命的不在乎,對六界生靈的不重視。”
香兒道:“行了,你以為人家誰會像你一樣,動不動就自尋短見呢?”
天羽雖然也覺得這個男子提出的意見太莫名其妙,但是,卻也為了他不做傻事,點頭答應,但是那一刻,天羽自己的心里卻都是懵懵懂懂的,她不知道自己答應的到底是什么,為何而答應,答應的事情原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時,少年才放下手中的利刃,面部神情也開始喜悅起來,少年開心道:“太好了,師父臨終的遺愿可終于完成了,我終于可以脫去道服,去娶媳婦了。”
“什么?娶媳婦?你這道士,必須跟我姑娘把剛才的事解釋清楚!”香兒走到少年面前,威逼道。
少年卻無奈道:“這件事我也說不清楚,我只是把師父要我做的事情,要我說的話,完完整整一字不差地向鳳女姑娘解釋一遍而已。”
天羽道:“那你怎么確定我就是你師父囑托的那個人?”
少年道:“這有何難,你額間的鳳尾花,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你一人有了,不是你,還會是誰?”
天羽聽了少年的話,猛地向后退了兩步,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四處觀望,尋找鏡子,因為她擔心是否自己的鳳尾花已經顯現出來。
少年卻在一旁輕松道:“姑娘放心,你的法術沒有失控,只是我使用了一些其它的法術,可以看得見而已,至于這位香兒以及其它的人是看不見的。”
天羽松了口氣,遲疑了一下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還有,你能把剛才說的事,跟我陳述一遍么?”
少年道:“怎么樣?姑娘也感興趣了?那好,我就跟你說一遍。”
“簡單的說呢,就是三年前師父臨終前跟我說過,在接下來五年間會有一個女子來我趙城鎮杜家街,這個女子呢就是當初鳳凰族的后裔,師父說讓女子來之后就一定要將他所制的香囊親手交給她,因為,未來的六界會發生一件驚天動天,毀天滅地的大事,那件事情有且只有一個人才能解決,那個人便是姑娘你!”
天羽道:“為什么是我?”
“這我就不知道了,這一切都是師父未仆先知的,我師父可是一個偉大的道人,他的未知術可是整個中華神州最厲害的,就是當今大名鼎鼎的蜀山,也沒有一個道人敢與我師父相媲美。”
天羽垂下頭來,繼續去觀察這個香囊,眼神里有說不完的好奇與疑惑。
少年繼續道:“姑娘無需憂心,未知的事確實令人很不解,但是該來的總會來的,來了之后才知道真假,才知事情的原味,我只是希望姑娘可以記得剛才對我的承諾,在下便感激不盡了。”
天羽點了點頭,道:“我會的。”
天羽心里此刻無比激動,因為在下山之后終于有一個人可以知道自己額間鳳尾花的事情了,而且自己還意外地知道了什么“鳳凰族后裔”,“鳳女,”雖然小道人沒有說明白原尾,但是她知道,既然自己那么多事情都被這個但是說中了,那么這個“鳳凰族后裔”與“鳳女”便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想到這里,天羽的心里更加地激動了,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回去黃山,向衛爺爺問清楚這件事情,因為她知道,衛爺爺一定知道的。
一旁的香兒看到天羽聽到了少年的話非但不再反駁,而且卻談得融洽起來,心里也開始對天羽的身份越來越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