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香兒相親
第二天清晨,天羽起床甚早,遠(yuǎn)處的天空還有些隱隱泛黑,她趁著夜色,來到了香兒所住的房間。
“喂,快醒醒……”天羽輕聲喚道正在熟睡中的香兒。
香兒皺著眉頭睜開一雙桃花眼,又仔細(xì)掙扎了兩下身子,伸展了幾下胳膊,才欣然道:“天羽姑娘,你怎么來了?”
天羽笑得很是迷人,似乎有什么欣喜之事埋藏于心,卻暫且不說,她打了一個小聲說話的手勢,接而滿臉可愛加神秘地緩緩道:“你快去先洗漱一下,我再告訴你……唉,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香兒望著天羽,眼珠子轉(zhuǎn)了兩圈,魚尾紋都快皺出來了,終究沒有猜透天羽葫蘆里賣得什么藥,她想到縱然跟天羽親如姐妹,但杜風(fēng)很有可能就在旁邊,又怕自己不聽天羽的話被杜風(fēng)責(zé)罵,只得乖乖地聽從天羽的話先去洗漱。
“小聲點兒,不要驚醒其她人!”天羽小心翼翼地囑咐道。
……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香兒自帶一張干凈的白皙小臉,蹦蹦跳跳地從洗漱房內(nèi)出來,天羽拉著她的手,偷偷溜出了杜府的大門,香兒莫名地問:“要出去?”
天羽點了點頭,又笑著道:“此番出去,關(guān)乎你的終生大事。”
“什么……什……”香兒的話從嘴里吐露出來的時候是哆嗦的,她有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又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沖動。
“怎么,難道你不愿意?”天羽瞪著美麗的雙眼望著香兒手足無措的樣子。
香兒著急地滿臉通紅,她終于止住了步伐,嘴唇幾乎張不開了:“這從何,談起啊?”
“從何談起?就從昨天晚上那雙偷瞄的小眼睛談起如何?”天羽開玩笑道。
“對不起!”香兒突然跪在地上,一副做錯天大事請的模樣:“香兒知道錯了,請您原諒……”
“你這是怎么了?”
天羽連忙扶起香兒,有些生氣地皺著好看的眉:“你瘋了嗎?我都說了你是我的朋友了,你怎么還要同我行主仆之禮?以后若是再如此,我便不再同你做朋友了哈!”
香兒聽了天羽的一番話,心里不再敢思考自己究竟該不該站起,立馬起身,但是還是愁著臉:“可是,姑娘,您會保護香兒嗎?我昨夜偷偷看道……看你們吃飯,偷聽你們說話的事情,是不是被杜風(fēng)公子發(fā)現(xiàn)了?”
天羽搖搖頭:“不,他昨夜喝得那么醉,怎么會發(fā)現(xiàn)你呢?”
“公子昨夜喝多了麼?”香兒追問,以求內(nèi)心安穩(wěn)。
天羽嚴(yán)肅回答:“沒錯,他昨夜還是我親自扶回房間里的呢。”接而臉上又變輕松,且略顯著急:“哎呀,對了,差點兒忘了正事,快點同我去。”
“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
二人手拉著手,兩只白皙的手襯托出二人真摯無比的友誼,但是若是畫面轉(zhuǎn)移到臉上,卻有些區(qū)別,只見香兒的臉上略顯紅潤,她似乎通過剛才的對話,猜出了什么。
繼續(xù)往前匆匆?guī)撞剑颂ぶ鴥?yōu)美步伐進入一個屋子,屋子用茅草和木材搭建而成,看似是嶄新的,宛如剛剛搭建而成,二人進屋之后,只見屋內(nèi)陳設(shè)簡單,單單只有一桌,一床,兩椅,三個飯碗而已。
除此之外,只剩下一個身著青色樸素服飾的翩翩少年,少年墨色長發(fā)束在背后,身材窈窕,面色如玉,一見到二人進來,便熱情地,手足無措地歡迎道:“二位快坐,快坐!”
“香兒,你還認(rèn)得這為公子馬?”天羽神色很沉穩(wěn),邊坐邊問,神情自然。
香兒仔仔細(xì)細(xì)地瞅了半天,終于恍然大悟道:“你,你是那個臭道士?對不對?”雖然話語還是帶著那么幾分蠻不講理的勁道,但是神情卻沒有了上次的粗魯,尤其是在說完之后,有幾分悔意透露。
原來,這個翩翩少年正是昨日的黃袍道人,只因道人很早便打算還俗,卻一直沒有實施,昨夜在天羽的勸說下熬了一宿,終于完成了這件莊嚴(yán)又可以使自己如釋重負(fù)的事情,而這個屋子,便是在昔日的那個被燒掉的舊屋子的地基下搭建起來的。
“沒錯,我就是那個臭道人,姑娘記性可真是……”道人剛剛說話,便被天羽打斷道:“什么臭道人,臭道人的,如今道人已經(jīng)還俗,便不再是臭道人,還有今天可是我為你二人安排的相親早宴,雖說地點簡陋了些,飯菜寒酸了些,但是,我卻是認(rèn)真對待的……你們二人能不能就……就是說,好好說話啊!”
霎時間,整個屋子內(nèi)一片寂靜,寂靜的周圍的氛圍除了燥熱,便剩尷尬。
天羽眼珠子機靈一轉(zhuǎn),似乎有了注意,她右手一伸,一道黃色的光線從手指上射出,直擊道人的背后,道人瞬間暈了過去,香兒終于慌了,她立馬跑上前來,擔(dān)心道:“他,他這是怎么了?”
天羽嘆了口氣,無奈地?fù)u了搖頭:“我如何知道?”神情卻一點兒不緊不慢。
香兒著急道:“姑娘先看著,我去請大夫!”
“我看不必了罷!”天羽神情堅決地道。
香兒皺了皺眉:“為什么?”
天羽解釋說:“你反正那么恨他,那么,他的死活又與我們有何干系呢?我們還是快些離開這里為好……”
“不行!”香兒大聲喊了一聲,她不知自己哪里來的底氣,接著道:“他最起碼是我們得恩人吶!我們……”
“怕什么,反正我們現(xiàn)在又用不著她了,況且他只身一人,他不出意外則好,萬一出了意外,只要你我不說,又有誰能證明呢?”天羽反問道。
這時,香兒的神情變了,如同被誰欺騙一般。
她突然開頭道:“姑娘,我怎么感覺你今天如同變了一個人呢?”
“我,變了?沒有啊,我這不還是我自己嗎?”天羽笑道。
“你看看,你看看。你在笑呢!”香兒質(zhì)疑草地說:“若是喚作往日,若姑娘見到受傷之人,早就想辦法為他醫(yī)治,哪里還笑得出來?”
天羽卻反問道:“那這么說,香兒你也變了呢。”
香兒:“我如何變了?”
天羽笑道:“以此類推,若是喚作往日,香兒說是喚作往日,若碰到外人,哪里會這般關(guān)心?還要親自去為他請大夫?”
香兒:“這……這……”這了半天沒有這出個所以然,滿臉倍顯通紅。
天羽笑道:“現(xiàn)在這道人公子正在昏迷,你且認(rèn)認(rèn)真真地告訴我,是不是真的對他有好感?”
香兒:“我……”
天羽:“若是的話,就去請大夫,若不是,便坐下。”
香兒聽了此話,遲疑了一下,便立即轉(zhuǎn)身,向門外而去,至于那番遲疑,卻并非是在考慮,倒想是在難為情。
正當(dāng)此時,香兒剛玩踏出門檻,卻聽到身后一陣男子的聲音:“不用去了,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