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楊歡面帶得意的笑,兩手從頸后將二人砍暈過去。
心里默念,二位老哥,你們也看得累的慌了,趁現(xiàn)在趕緊休息一下,睡一覺會舒服很多的,這天氣爽啊,不著急,醒了我們再繼續(xù)守著,真是幸福的日子啊。
楊歡看著睡去的二人竟然連著產(chǎn)生一絲困意,連忙晃了晃腦袋,將那絲睡意驅(qū)逐。
趁四周無人注意,悄悄朝不遠(yuǎn)處的小樹林招了招手,看見幾人有所動作之后,楊歡再次回過身,將他們的身子背靠墻上,兩人相互依靠,這樣總算正常多了。
此刻也顧忌不了太多,將二人拋下后,連忙去城門處與他們匯合。
楊歡中規(guī)中矩的進(jìn)了城,荊大劍他們剛好在城內(nèi)等著他,“嘿,快點(diǎn)。”荊北不敢叫的太大聲,為了謹(jǐn)慎起見,大家還是決定小心一點(diǎn)的好。
城內(nèi)人流依舊頗多,即使天寒地凍,但就是有人喜歡熱鬧,進(jìn)了城離朱府還遠(yuǎn)著呢,誰也無法預(yù)料會發(fā)生什么事,荊大劍帶路,專挑偏僻的小巷走。
進(jìn)入小巷后,果然看不見人影,只有幾只流浪貓躲在堆著各種垃圾的角落里,荊大劍竊喜,看來這一路上會順利許多,只要最后將深藏的鹿.茸交到朱府,那就一切完事了。
目標(biāo)就在前方,四人越走越快,一路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穿行于人蹤罕見的巷子。
太原城內(nèi)一路上穿行大半個時辰,楊歡總以為下一秒就是驚喜,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有些承受不住了。
“方便問一下,還有多遠(yuǎn)嗎?”誰都聽得出楊歡語氣中的不爽。
荊北拍了他一下,“別急,前面再轉(zhuǎn)幾個彎。”
楊歡這才感覺心里好受一些。
半刻鐘后……
楊歡呆呆的看著前面那座龐闊的大門,白玉階,鍍金門,大門前的道路沒有行人,也沒有積雪,只有絲絲雪花,楊歡總算還能忍住把嘴巴閉上,沒有驚叫出聲。
整座朱府看起來金碧輝煌,但楊歡卻不知道它究竟有多大,這里已經(jīng)超過了他的視線范圍,還是他眼界太短。
楊歡甚至在想,踏上去會不會把這條街道弄臟了,荊北剛才在他一旁耳語,這條街就是朱府的地盤,也是姓朱的。楊歡回想起方才一路高過小腿的積雪,“哦”的一聲,一臉恍然。
門外有些冷清,只有兩個人守在門口處。
“我們進(jìn)去吧,別在這待著了。”勝利就在眼前,現(xiàn)在可不是毫無舉動的時候,楊歡在一旁催促。
荊大刀一臉感慨,“這大門,這氣勢,漬漬漬,走吧,別看了。”
楊歡聞言腳剛踏出一步,卻驀然被荊北從身后拉了回來,謹(jǐn)慎地縮起身子,打量四周,著急問道:“有何不妥?”
“沒有不妥,只是你有些不妥。”荊北有些無奈。
“我?怎么了?”楊歡一臉蒙圈。
荊北語重心長地說道:“你走錯方向了。”
楊歡手指著大門,“不就是這嗎?你們帶錯路了?這上面不明明寫著朱府呢嘛。”
“這里的確是朱府,不過我們不從這里進(jìn)去。”荊北顯得有些神秘。
楊歡心里驚奇,莫非還有其他大門?
荊大劍與荊大刀不理會兩人的私語,帶著兩人遠(yuǎn)遠(yuǎn)繞著大門往另一邊而去。
楊歡一路上心神搖曳,這才是大戶人家,低調(diào),奢華,有內(nèi)涵。這么大的宅子門口只有兩個普通的守門人,這得要多大的自信,人家根本就不需要充場面。
楊歡終于知道羨慕為何物。
四人走了大片刻,終于在輝煌的高墻一角找到一處小門,越走越近,看著荊大刀與荊大劍的模樣,楊歡知道他們來對地方了。
楊歡心中升起一絲明悟,這種事的確不宜大肆告知,他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低調(diào),免得被人記恨上。
楊歡越來越佩服荊大刀與荊大劍兩人的智慧。
荊大劍輕手輕腳上前,輕輕叩響了這座與高大的圍墻不成比例的小門,楊歡等三人在身后屏息等待,紛紛側(cè)耳傾聽里面?zhèn)鞒龅穆曇簟?/p>
很快,很快,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傳來,直到走到門前,四人很快做出一番嚴(yán)整以睱的模樣。
門開了,毫無聲響,一個年輕的男子戴著一頂雜役的帽子,探出頭來,打量著四人,好一會兒才說道:“有事?”
聲音中并沒有多大的待見之意。
荊大劍也不介意,呵呵笑了,拘謹(jǐn)?shù)氐溃骸霸趺词沁@位小哥兒,前幾天過來還是那位小胡呢。”
荊大劍首先作出一番試探。
“你們找他?你們是誰?”雜役顯得不愿多做交談。
“哦沒有沒有,”荊大劍連忙擺手,這才笑著道:“呵呵,我們是來找小朱管家的,請問他老人家在嗎?”
“呵,小朱管家可忙得很,你們是誰?他可不一定愿意見你們。”雜役有些傲慢之意,眼前之人一身窮酸相,要不是他處在這里,他也懶得過來招呼。
“愿意愿意的,嘿嘿,我們說好了,我們是來給他送東西來的。”
年輕的雜役男子這時總算才輕笑一聲,瞥了門外的四人一眼,“等著吧。”
剛說完,瘦削的腦袋很快消失在眾人眼前。
楊歡剛才一直有些不適應(yīng),趁著現(xiàn)在的機(jī)會趕緊開口,聲音中帶著些許不滿:“怎么這么大譜?”
荊大刀難得安慰他:“朱府嘛,大戶人家嘛,我們羨慕還羨慕不來的嘞,習(xí)慣就好,不過小朱管家人還是不錯的,聽說還是朱家的親戚哩,有身份的人才不一樣,你懂不?”
楊歡聽著總算舒心一些,反正一會兒就得離開,忍忍就過去了。
現(xiàn)在楊歡已經(jīng)失去了進(jìn)去參觀的興致。
荊北搶著開口:“這小子也不知走了什么運(yùn),這會兒估計(jì)在小朱管家面前放他的狗屁呢,嘿。”
荊北明顯的一臉羨慕嫉妒恨,這地方他也沒怎么來過,不過小朱管家倒是見過一次面,三十歲許,對他挺好的,想起這些更是對剛才的雜役充滿了羨慕之情。
趁其他人沒注意,趕緊咒罵一聲。
楊歡與荊北顯得頗沒耐心,荊大刀與荊大劍二人卻恰巧相反,毫不著急,就這么耐心的等著,楊歡甚至懷疑他們是否樂意站到晚上。
不得不說,二人的經(jīng)驗(yàn)還是將兩個稚嫩的年輕人打敗了。
四人在門外等了將近一刻鐘,這扇小門才再度被打開,開門的依舊是剛才見過的雜役,不過不同的是,他的身后很快走出一個有些肥肥的成熟男子。穿著較身前的雜役好看許多。
楊歡盯著眼前這個和藹的男子,這個就是他們口中的小朱管家?
楊歡笑了,這是一個有趣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