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雙劍剛被斬斷,這就有寶劍從天而降?
云帆覺得自己這輩子的命簡直太好了,不過這劍用這么多人的性命血祭鑄造,用著心里會不得勁啊.....
往后山而去,前面灰雀帶路,云帆還有一定要跟著來的許老吊在后面,四周一片黑咕隆咚,不時還發(fā)出怪異的聲音,說實(shí)話,要不是因?yàn)閷?shí)在好奇那把所謂的上古之劍,云帆絕對不會大半夜出現(xiàn)在這里。
走了挺長時間,大概得有一個多時辰,走出山林,來到一處深谷之中,一個洞口,泛著紅光,撲著熱氣,迎面而來。
“鑄劍池就在那處山洞之中!”指著前面的那個紅光閃動的山洞,灰雀回頭說道。
“帶路!”看了看四周,沒有埋伏,沒有機(jī)關(guān),應(yīng)該沒多大的問題。
三人一直在往前走著,突然一陣怪風(fēng)席卷而來,風(fēng)很大,帶著塵沙,迷人眼睛,不過這風(fēng)也很疾,眨眼而過。
看著揉眼睛的灰雀,云帆冷冷道:“深谷起風(fēng),這里經(jīng)常會這樣嗎?”
語氣不善,云帆的表情在灰雀的眼中只有一個意思:別耍小心思!
搖搖頭,云雀同樣有些不解道:“這樣的怪風(fēng)我也是頭一次經(jīng)歷!”
面對云帆的凝視,灰雀毫不退避,本就是真的,沒必要做賊心虛!
“算了,相信你一回,繼續(xù)帶路吧!”深深看了一眼灰雀,云帆說道。
可能真的只是一段意外的小插曲,接下來的路程,不論是山洞小徑還是其中機(jī)關(guān)回廊,灰雀都表現(xiàn)得極為老實(shí),沒有任何異動。
沿著洞穴斜向下走,越往下越熱,隨著光亮越強(qiáng),三人終于走出了這最后的一段狹窄通道。
場景壯闊,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條緩緩流淌的巖漿河流,粘稠的巖漿中不時翻滾著石塊,熱浪撲面,一瞬間,灰雀和身旁的老者已經(jīng)開始汗流浹背。
有著真氣護(hù)體,云帆倒是沒怎么感覺到熱氣,不過護(hù)體真氣的流失速度大大超出尋常,已經(jīng)足以證明這里的溫度之高。
巖漿河的岸邊,有一露天石屋,遠(yuǎn)遠(yuǎn)望去,竟然有一條巖漿小溪與之相連,通過小溪,巖漿河中的巖漿流入石屋中的一個長寬二十米左右的潭中,然后通過另一一側(cè)的出口再度流回巖漿河,整個鑄劍池,巖漿始終保持流動,充滿活性。
鑄劍池旁邊,石屋的邊角是一個鑄劍臺,古樸大氣,遠(yuǎn)遠(yuǎn)看去,充滿了歷史的古老氣息。
十名光著膀子的壯漢,正在那里敲敲打打,眼中竅穴大開,即便相隔很遠(yuǎn),云帆依然看得很清楚,他們正在淬煉材料,精中求精,然后融于鑄劍池中。
“下去看看!”云帆決定下去看個仔細(xì)。
同樣是鑄劍,這里與天宗的鑄劍池相差很大,最起碼云帆并沒有在這里發(fā)現(xiàn)類似于長劍模具的東西,沒有那東西,怎么讓長劍成型?
“大人!”見到灰雀,這些打鐵的漢子連忙跪地。
看著這些滿頭大汗的漢子,也不知道他們怎么在這鬼地方熬下來的,在這么熱的地方工作,普通人絕對支撐不了多長時間。
“劍呢?”沒見到劍影,云帆直接對灰雀問道。
聽到云帆的問話,灰雀先是在石屋中翻出一卷竹簡,然后指著面前的巖漿潭道:“大人,劍就在這里。”
狐疑地看了看面前的巖漿潭,又看了看灰雀,云帆打開竹簡,上面記載的正是關(guān)于這柄劍的鑄造方法。
天地劍池,天地鑄造,以血為引,血劍自出!
模模糊糊,文字很古老,勉勉強(qiáng)強(qiáng)才認(rèn)了出來,云帆轉(zhuǎn)頭看向灰雀:“意思是說,用鮮血為引,寶劍就會自動從這劍池中出來?”
“正是如此!”灰雀點(diǎn)點(diǎn)頭道。
摸著下巴,圍著劍池轉(zhuǎn)了轉(zhuǎn),這就神奇了!
這樣的鑄劍方法,即便是天宗也沒有,靠不靠譜?灰雀手上的那份竹簡不會是先人寫著玩的吧?
劍意涌動,劍氣探入巖漿,既然是劍,而且還是這么特殊的寶劍,天地打造說的那么玄乎,那么就算還未成型,劍氣卻是應(yīng)該已經(jīng)聚攏,可以感知到的。
想要深入巖漿,可那股灼熱竟然在消磨自己的劍意,剛剛誕生,本就脆弱,云帆的劍意又怎么能夠承受的住它的侵蝕。
很快,云帆腦門冒汗,劍意深入巖漿數(shù)尺,竟然已經(jīng)消耗殆盡。
毫無所得!
只是就在云帆想要再試試的時候,劍池中的巖漿突然翻滾,一道熾烈霸道的劍意沖天而起,劍意本無形,可它竟然在云帆面前形成了一道鳳凰虛影。
鳳凰!?
看著面前由巖漿組成的鳥形虛影,云帆第一時間想到了鳳凰,美麗玄幻、熾熱爆裂,燃盡一切的高溫中蘊(yùn)含著濃濃的生機(jī),與傳說中的鳳凰涅槃相似極了。
感受著那神圣不可侵犯的燃盡一切的劍意,云帆明白,這劍池中還真特么有一柄寶劍!
登時,心頭火熱起來,劍還未成形,劍意便已經(jīng)如此強(qiáng)大,那么等到它真正成型之后,會有多強(qiáng)?
“它什么時候能夠真正鑄成?”看向灰雀,云帆的目光中頭一次帶上了熱切。
“最晚不超過三年,不過需要血祭!”灰雀連忙回道。
“血祭!?”
這兩個字讓云帆有些發(fā)熱的頭腦冷卻了下來。
是啊,雖然強(qiáng)大,可這柄劍卻是用無數(shù)人的生命鑄成,而且它還未鑄成,還需要更多的生命!
助紂為虐還是懸崖勒馬?
微微沉默,云帆的雙眸突然一亮,“讓村民輪流鮮血,不行嗎?”
差點(diǎn)被這些人的思想帶偏,需要鮮血,獻(xiàn)血就好了,何必把人的血全部抽干?
“這....不知!”灰雀搖頭。
“也許可行,不過就算如此,卻還需要一點(diǎn)別的東西!”一路上始終沉默的老人突然說道。
臉上帶笑,笑容很詭異。
挑挑眉,云帆仿若未見他那詭異的表情,“還缺什么?”
“當(dāng)然是....缺一個強(qiáng)大的劍靈啊!”
老者和灰雀突然后退,云帆腳下的地面瞬間崩碎,巖漿河中的紅浪滔天,數(shù)米高,毫無征兆,直接拍向云帆。
腳下熔巖滾燙,頭頂巖漿拍下,來不及躲閃,眨眼間,云帆被巖漿吞沒。
透過火紅的縫隙,他看到灰雀和老者二人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很開心嗎?
作者言:感謝改了個昵稱都好難書友的打賞,多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