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輸家族投靠秦國，這樣的寶物，他們的確有可能得到。”端詳著桌子上閃閃發光的鳳凰火羽，荀況有些感慨地說道。

聳聳肩，對于云帆來說，這東西的來源并不重要，他只想知道它背后的故事，“您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鳳凰嗎？”

“不知道，不過應該是真的存在！”坐回原位，思考半晌，荀況盯著云帆道：“其實關于上古的事情，你們道家應該更清楚，道家的老子祖師閱遍周王室內的藏書，集大智慧于一身，其中隱秘，應該會有所敘述。”

“唉.....雖然有些殘破古卷，只是卻已經很是模糊，只言片語，更是不知真假。”云帆微微搖頭道：“至于老子祖師，他老人家可沒有留下有關上古的東西，只是留下一卷《道德經》，三千道德經，字字珠璣，也不管后輩弟子能不能懂，便已經騎牛西行，再無蹤影了。”

說起來，這也是位相當瀟灑的老祖！

【西行.....劇場版中的樓蘭似乎就在西方，其中有沒有什么聯系？】說話至此，云帆突然心中一動，有所聯想。

點點頭，對于云帆的說法表示理解，畢竟儒家也是出現過這樣的祖師的。

點點頭，荀況問道：“小友如何對上古之事感興趣？僅僅是因為這一塊鳳凰火羽？”

稍稍沉默，云帆微微搖頭道：“當然不只是因為它，三個月前小子還見到有人在鑄造一柄上古之劍，據說那是商紂曾經用過的劍，威力無窮！”

“商紂用過的劍，天怒、天殺兩劍？”皺了皺眉，荀況問道。

“哦！？荀老知道？”眼睛閃亮，云帆相當的好奇，他可不知道這雙劍的名字。

表情漸漸凝重，荀況緩緩道：“據傳，周之前有神，或者說周能奪商之天下正是因為有神之助，而為了保衛自己的國家，商紂于朝歌建摘星樓，鑄天怒、天殺兩劍登天弒神，只是最后卻是失敗了。”

“所以說，這兩柄劍的本意應該是怒天、殺天？”手指輕敲竹桌，云帆思索著說道。

“雖無明確記載，可想來應該是這樣沒錯。說起來，雖然世人多言商王子受暴虐而失人心，可論國力，那個時代的商絕對是遠強于文王西岐的。”荀況有些唏噓道。

荀況所說的歷史云帆也是了解的，只是道家的古卷上卻也記載了另外的一些東西，“所以即便是周得到了天下，可依然沒有坐穩天下，商紂的兒子武庚起兵反抗，弒神屠魔，開啟了諸神的黃昏，讓周受到了重創，自此以后再無神魔，而最直接的證明，應該就是武王。”

“在取代周的第二年，武王便一命嗚呼，這對于一向身強體壯的武王來說，很不尋常，更為有趣的是武王已死，幼主即位，多么好的機會，可那位傳說中的武庚王子卻消失無蹤了，有傳言，說是被鳳凰反噬！”

微微頷首，荀況道：“確實有這樣一種說法，了解的如此相信，小友似乎對上古之事很感興趣？”

面對荀況問詢的目光，云帆相當的淡定，起身踱了兩步，淡淡道：“我的志向，荀老您是知道的，所以，現在突然發現這世間可能還有一種超出練氣的力量，小子自然想要一探究竟。

如果真有神，那么神的力量又是什么？

也是源于練氣修行嗎？

云帆覺得應該不是，因為他在面前的鳳凰火羽上感知到的微弱能量波動與練氣迥異，強大、神圣、更是威嚴，明明與自己心生感應，可試著用真氣煉化融合，卻毫無反應。

如此新奇的力量，對于志向遠大的云帆來說如何能夠不動心？

可關鍵的是，關于這一切，能在記載中搜尋到的也就只是零星的神話，至于其他，比如關于武庚以及諸神的黃昏這段歷史近乎空白。

所以，他也只能向這些閱歷豐富，有著超凡見識的老者請教。

看著云帆真切的目光，老人想了想，開口道：“小友莫非是想提取這鳳凰火羽中的力量為己用？”

瞬間就看出云帆最直接的目的，不愧是儒家的鎮海石。

點點頭，云帆坦然道：“確實如此，小子嘗試了很多辦法，只可惜，毫無作用。”

【看來自己的勸誡之言是一點都沒聽進去啊！】荀況心中感嘆，這小子的涉獵也太廣了，道家自己的東西都還沒真正踏入頂峰，就去觸碰其他諸子百家，現在更是想要追尋上古力量，果然是年少輕狂。

雖說老人家更喜歡專一，可面對虛心求教之人，卻也不會明知而不答，捋了捋胡須，似乎陷入了回憶，荀況沉聲道：“當年老夫游學四方，曾去過極北的冰雪之地，在那里遇到了一些部落，原始落后，信奉【瘟神】。”

“瘟神！？既然是神，可有顯露神跡？”挑挑眉，云帆聽得來勁，直接脫口問道。

知道云帆的性格，倒也不介意他的突然打斷，荀況繼續道：“神跡沒有見到，不過老夫卻在他們供奉的上千年的雕像身上感知到了一種獨特的能量波動，與這鳳凰火羽不同，可卻相似，問詢當地的薩滿，他們告訴老夫，那是神力，是神殘留在人間的力量！”

“神力？他有沒有細說這是怎樣的力量？”雙眼冒光，云帆越發地好奇起來。

看到云帆略帶焦急的期待目光，荀況突然莞爾一笑，道：“能是怎樣的力量？顧名思義，自然是神本身的力量了。”

敲擊著竹桌的手指驟然一停，最開始還以為老人家是在與自己打啞謎說笑，可看到那笑容退去之后的認真，云帆瞬間醒悟，“這神力應該就是神與生俱來的能力，就像青蛙天生就能把舌頭伸得老長去捕獵昆蟲一般，所以，人是沒辦法將之化為己用的？”

“您的意思，小子大概明了，只是真的無法被人所用嗎？”看著一副孺子可教姿態的荀況，細細思考，云帆有些不甘心地問道。

“老夫不知！”荀況回答的相當干脆。

看著老人家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云帆沒有自討沒趣地追問，【看來只能等回去的時候問問自家師父了，要是師父也不知道，那么就只能靠自己琢磨了。】

幾句話就讓自己放棄初心，那是不可能的！

“說起來，老夫也有個問題想要請教小友，不知小友在何處見到有人鑄造天怒、天殺二劍的？”荀況突然問道。

“韓國境內的一個小村子，鑄造之人就是東皇太一，那劍需要大量的活人血祭才能鑄成，您有辦法對付東皇太一嗎？”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云帆和盤托出，要是荀況的能耐足夠大，也許能夠趕在血祭之前救下那些無辜的人。

畢竟儒家和道家的觀念很不同，相比于追尋天道的天宗，他們更樂于助人，有時候傻勁兒上來，也不在乎對方的強大與否。

“那便是救不了了！”聽到東皇太一的名字，荀況眉頭一皺，所有的想法都化作一聲哀嘆。

“因為東皇太一？”

“不，因為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