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妹呀,你怎么又頑皮啦!二叔得多擔心呀!”
“妹妹呀,你可得注意你的身體,好不容易回家了,更要好好心疼自己才是!”
方蘭洲見兄弟姐妹們都在衛望卿身旁噓寒問暖,倪著眼看著悶悶不樂的衛望卿:“她還知道心疼自己?她就等著哪天我去給他收尸呢!”
衛望卿的委屈全無,只剩憤憤地看著方蘭洲,爹娘囑咐他照顧我,這明明就是虐待啊!
衛望卿:“若真有那一日,也不勞煩哥哥,我一定記得提前給自己準備一個草席!”
“望卿!”
不知什么時候方易苻站到了身后,聽到衛望卿這個話震怒。
“爹,我不是這個意思……”衛望卿解釋道。
方易苻:“你若是真要這么做,我現在就把你的腿打斷,總比你死在外頭強!”
“孩兒他爹!”趙舒將方易苻一扯,死死地瞪了一眼,忙對望卿一臉和煦道:“你爹他不敢的,好好玩,大典馬上就要開始了。”
“是,娘。”衛望卿眼見著娘親把爹爹拉走,雖說娘親對爹爹惡得很,但對自己是極好的,整個方家娘親最好,所以說,女子還是要會習武的,這樣將來才能有家庭地位!
霜城今夜是真真的萬人空巷,方家的拜師大典,往年就聽說有不少人前來觀看,以前是曾祖父主持,后來是大爺爺主持,聽說兩年前終于傳來了許久沒有音訊的大姑姑的消息,把大爺爺氣得重病在床,不久就離世了。正是給大爺爺出殯那天,爹娘在懸崖下找到了奄奄一息的我,懷里揣著娘親當年留給我的木簪。
我回到了方家,而養父母重傷離世。
人人都說我回來了是大爺爺顯靈,但大爺爺為什么要把我的記憶全部帶走,養父母養育我許多年,我卻連他們的臉龐都不記得了。
大爺爺離世后,爺爺不想打理這些,四爺爺常年在外,長幼有序就交給了爹爹,這也正是今年霜城萬人空巷的原因。
爹爹不勝酒力,大典上一項正是徒弟敬酒,只一口,爹爹就在大典上喝醉了,鬧了不少笑話。
霜城人這次都要來見識見識這一杯倒。
“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五人整齊跪在禮壇上,方易苻作為方家的代理家主,坐在禮壇主位。
“徒弟給師父敬酒!”
方易苻拿著手中的酒杯,面無表情,眼中波瀾起伏,下面站著霜城大半的百姓,我不能丟了方家在江南的臉面。
方易苻舉起酒杯,拿到嘴邊,喝光。
“徒弟給師父敬酒!”
又是一杯,方易苻一咬牙,喝完。
“徒弟給師父敬酒!”
方易苻看眼前人影搖晃,這小子是誰啊?
方易苻問道:“你誰啊?這是什么?”
不管了,喝完。
“家主!”一個驚叫聲從臺側響起,侍從上前扶住方易苻。
趙舒上臺,架著方易苻,把徒弟手里的酒接過來,手臂一揮:“禮畢!”
霜城的百姓這下算是看了個精彩,倒不覺得丟了臉面,反而覺得方家更親近了些。
“看來二叔還要鍛煉鍛煉,不是說二嬸已經灌了兩碗醒酒湯下去了嗎?”方蘭渝坐在衛望卿身邊,看著高壇上的方易苻,止不住地搖頭。
“是啊。”衛望卿捂住發漲的腦袋,她是方家的喝不倒,偏偏她爹就是一杯倒。
一張被酒氣熏紅的臉在衛望卿腦子里一閃而過,卻記不清,是誰酒量差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