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的看著男人平靜的面容,“什么?”
盛裴終于從文件中抬頭,幽深的眼眸一片淡漠,“你是酒吧醉生夢死也好,和舊情人舊情復燃也罷,都不關我的事,我只想你記住,如今你是盛家的人,京都多少豪門世族在看著,麻煩下次做事之前把尾巴藏好,別每次扯著我給你收拾爛攤子。”
夙禾安激動起來,“我說了我沒有,那些都是假的!”
盛裴嘴角挑起一抹嘲諷,“你的意思是你沒有去酒吧,沒有和人臉貼臉跳舞,還是沒有碰見舊情人,一起離開去酒店開房?”
“我……我昨天只是心情不好,那是個誤會,有人給我……”說到這里夙禾安猛地頓住,眼里有些不可置信,遲疑道:“你,在吃醋?”
盛裴濃黑的眉毛皺起,聲音冰冷,“你又在歪曲些什么?!你要是不跑到那些烏煙瘴氣的地方去,會發生這樣的事嗎?你不自尊自愛,還計較別人怎么說嗎?”
“我不自尊自愛?”夙禾安眼底閃過一抹尖銳的痛意,因為他的話心里鈍鈍的痛。
她氣急反笑,“沒錯,我就是這樣,可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夙禾安步步向盛裴逼近,“我愛你愛得沒了自尊,我像個瘋子一樣讓世界看了笑話,你滿意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夙禾安天生犯賤,這一輩子就離不開你了,你吃定我了是不是?”
這一刻夙禾安似乎沒了理智,逼問越來越尖銳,臉上卻是帶著笑的,掩飾了眼底深處的絕望。
直到緊緊的貼上男人身體,她更是直接笑出聲,紅唇貼上他的耳廓,輕聲道:“盛裴,是你把我逼到這一步的。”
卻不知這句話哪里惹到了盛裴,他身體狠狠一震,伸手狠狠把她緊緊貼著自己的身體拉下來。
夙禾安一下站立不穩倒在辦公桌上,隨即被一把掐住脖子,抬眼看見的是男人冷厲到極點的目光。
不顧逐漸而來的窒息感,她笑著挑釁道:“怎么?終于受不了了?可是怎么辦呢,你再厭惡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盛裴,你擺不脫我的,只要我活著一天,你永遠也別想甩掉我!”
夙禾安說的斬釘截鐵,卻沒想到不久的將來,她想方設法的只想逃離這個男人的身邊。
盛裴的手越掐越緊,臉色難看至極,“看來這些年我對你真是太過于縱容,你現在馬上給我滾回去,不然我讓你再靠近不了京都一步!”
夙禾安怔怔看著男人冷酷的面容,眼角慢慢流出眼淚,最后終于崩潰般喊出來。
“為什么?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對我?你明明是愛我的,我感覺得到,為什么要娶別的女人?這些年我們一起生活不是好好的嗎?為什么?!”
盛裴抿著唇,周身氣壓低的嚇人,他放開手,不再看她,“滾。”
滿身狼狽,臉上滿是淚水,呆呆看了男人半晌,最后夙禾安還是妥協離開了。
她沒有勇氣對抗到底,那個男人如此了解她,輕易的知道她的軟肋,一句話就扣住了她的命門。
她絕對不能離開京都,她要幫爸爸翻案,這是一直支撐著她活下來的理由。
大街上的巨屏電視機上依然在播放著八卦新聞,刺目的紅色字眼讓夙禾安眼睛一陣刺痛。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她漠然的接起。
“你是怎么回事?電視上怎么會出現那些新聞,你一個女孩子家以后還要不要做人了?”
電話里傳來劈頭蓋臉的一頓質問,夙禾安臉上泛起冷冷的嘲諷的笑意,“這不正是您所希望的嗎,同樣是出名,又何必計較什么方式,對你來說,只要我還在盛家,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無所謂的嗎?”
似乎沒想到夙禾安會說出這樣的話,對面的人愣了愣,半晌些許嚴厲的聲音傳過來。
“你這是什么態度?我是你媽媽,你做錯了事我就有權利教育,難道你想出去被別人指著鼻子罵賤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