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好久,于晨最終還是決定不去了,只好告訴黃樂自己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可是沒想到,于晨的信息剛剛發(fā)出去,黃樂就接著打來了電話,說是韓雅找他。
于晨不禁皺起了眉頭,說實在的,于晨對韓雅并無多大的好感,這女人身價高不錯,可是她太不把別人當(dāng)回事了,于晨知道自己卑微,要是再湊到韓雅面前去,豈不是自找慚愧嗎?
是啊,人生中有很多的意外是可以避免的,況且于晨也不想再和韓雅幾人有任何的來往了,他是忘不掉韓素不錯,可是時間是世界上最厲害的橡皮,它能磨滅一切。在這世界上,有哪一個人不是在忘卻當(dāng)中生活的?
他不愿再去想韓素了,因為兩人不會有任何緣份,除卻年齡差距不說,最重要的是身價。惟愿,韓素能在那種家庭之中保障安危。
想到這里,于晨便對電話那頭說道:“抱歉,我不知道尚緣咖啡廳在哪里,而且我是真的累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良久,好像是黃樂在征詢意見,果然韓雅的聲音傳了過來:“今天謝謝你了!”說到這里沉默下來,聽那口氣好像是想先用這句話穩(wěn)住于晨再說,不然要是于晨掛斷了電話可就尷尬了。其次便是探探于晨的口風(fēng),她也知道今天事情的危險性,就算于晨要破口大罵她也認(rèn)了。
韓雅猜的不錯,若不是她話說得快,于晨還真的會掛斷電話,嘆了口氣,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方都放低姿態(tài)了,再也沒有了一開始的高傲,他只好客氣了一句:“收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是應(yīng)該的,如果韓總有事的話就在電話里說吧,反正我也不會喝咖啡。”
說完這話于晨已經(jīng)做好了掛斷電話的手勢,他都一連拒絕三次了,最后這一次還拒絕得如此徹底,只要不是白癡,就不會再自討沒趣了。可事實就是毫無邏輯可言,電話那頭的語氣更慌張了。
“不喝咖啡也行,那喝酒總會吧?”
“喝酒?”于晨驚咦了一聲,沒想到韓雅喜歡喝酒啊,于晨剛剛還想自己去買兩瓶喝呢,沒想到剛剛打瞌睡就有人送來了枕頭,雖然韓雅為人差,但酒的味道可都是美味的呀!想到這里,于晨便裝模作樣的沉吟了好久,“這個嘛......”
韓雅暗道有戲了,原先于晨的驚咦還讓她的心狂跳,可沒想到于晨竟然猶豫了,她當(dāng)然不會傻乎乎的認(rèn)為于晨是真的猶豫,于晨這分明是想要應(yīng)約了,可是于晨太虛偽了,還扯不下臉呢,故作矜持!
她趕緊趁熱打鐵,“今天的事情我想當(dāng)面和你道謝,賞個臉吧,我在商業(yè)街這邊的心語酒吧,你要多久才能來?”說完還在心里悶了一句:“既然你那么愛裝,那我就陪你裝到底!一個大男人的心眼小就算了,還學(xué)人家女孩裝矜持,你也知道要臉啊?”
“二十分鐘,麻煩你久等了!”于晨立馬回應(yīng),似乎剛剛那個軟硬不吃的人不是他。
......
于晨來到心語酒吧時,韓雅已經(jīng)等的不耐煩了,她似乎怕于晨找不到她,所以坐在了門口。她換了一身保守的衣褲,當(dāng)見到于晨的那一刻,她急忙將不耐煩的表情收了起來。
可是用來掩蓋不耐煩的表情卻不是平靜,而是一臉的驚訝和無奈,因為于晨是騎著他那輛鬼火車來的,韓雅長長地吐了口氣,她從來都不曾預(yù)料過,有一天她會和一個騎摩托車的窮酸小子坐在一塊喝酒。還好于晨的車洗的很干凈,不然她都為于晨感到?jīng)]臉。
旁邊那么多的人都看見了于晨是騎車來的,那她和于晨坐一起未免也有些不太合適了,這有失身份啊。可是一想到是她厚著臉皮將于晨叫來的,只好把這個念頭壓了下去。
于晨當(dāng)然不知道韓雅在鄙視他,就算知道了他也懶得去說破,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被人鄙視。走進(jìn)門的那一刻,就連酒吧門口的服務(wù)員都懶得給他好臉色,只是出于職業(yè)的打了個招呼而已。
于晨第一眼就看見了韓雅,沒有韓素的地方,韓雅就變成了最吸睛的那一個人,有些人骨子里的高貴和美麗是抹不去的,況且韓雅就坐在緊挨大門的地方。
雖然和于晨接觸的時間不長,可韓雅還是有點了解于晨的,于晨在她眼里就是那種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膚淺卻還愛故作深沉的人,明明只是平凡人一個,還偏要有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驕傲風(fēng)格。別人想約她都來不及,于晨倒好,竟然反過來讓她邀請,這也就算了,可恨的是于晨竟然一連拒絕了她三次,真的是太可惡了。如果不是有求于晨,她早就幾個白眼瞪死于晨了!
“快過來坐!”韓雅連忙站起來邀請走到面前的于晨,待于晨坐下后,她才給于晨到了一杯酒。
于晨暗道有錢人就是會享受啊,喝紅酒呢。他一直都只喝得起啤酒的。他抬起酒杯敬了韓雅一杯,這才接著說:“黃樂沒在嗎?”
“他還有事先走了。”韓雅的表情有些不大自然,她怎么也想不到于晨一來就問黃樂,她當(dāng)然不會告訴于晨黃樂是她打發(fā)走的。
于晨沒有糾結(jié),直奔主題地問:“不知道韓總找我過來有什么事?”他當(dāng)然不會相信韓雅真的只是單純的為了答謝他。
“你多大年紀(jì)了?”韓雅并沒有回答于晨的問題,反而這樣問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
于晨雖然疑惑,但也還是說道:“我是九八年的,剛剛二十歲,十四歲輟學(xué),曾經(jīng)在工地上干過一年的水電。”
他之所以這樣說,是想告訴韓雅,他早在幾年前就上過工地。在他看來韓雅也許是想要他加入公司了,因為在給夏之山翻沙發(fā)的時候,他表現(xiàn)出的力氣一點也不弱于壯年時期的黃樂。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韓雅輕輕地笑了笑,“我并不是想要你加入我們公司,只是單純的想要知道你的年紀(j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