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手機看了好久,韓雅生怕于晨不給她發位置,正當她按耐不住心情想要再打一次電話的時候,于晨的信息發了過來。她不由得長長地吐了口氣,要是于晨真不發來的話,讓她死皮賴臉的去督促還真會傷她自尊心,她是女人好不好?再說從來都只有別人巴結她的,可是現在于晨一個傻小子卻令她連連巴結,她只感覺丟臉丟到家了。
看清了于晨發來的位置,她便從包包里拽出自己的車鑰匙,踹著高跟鞋邁開腳步,似乎一刻也不愿多等,可這時一個聲音卻叫住了她。
“哎,小雅,你去哪?”
她聽得出這個聲音有些著急關切的味道。
轉過身去,迎面走來一個身穿睡衣的年輕女人,微風將她的婀娜襯托得淋漓盡致,她還來不及扎好頭發,可仍然遮擋不住她那絕世的傾城容顏,她每走動一下,都像是牽動著塵世間所有的年華和媚動。周圍那一束束爭相斗艷的花草在她到來的那一刻,好似全都沒了色澤和艷麗,被她那韻動的出塵氣息壓得抬不起頭。
她面頰上的光暈超越了晨陽的溫暖,就連韓雅一個女人,見到了她也左右不住心底綻放的愛意。
“素素......”韓雅沖上去擁抱住她,還不停地用臉頰蹭著她的頭發。
“喏!不是說好要叫姐姐的嗎?又要調皮了?”她噘起了嘴。
“哎呀,不都一樣嗎?誰讓你昨晚不陪我睡的!”
“誰讓你喝那么多酒的,一大股酒味怎么睡?”她松開了韓雅的懷抱,嚴肅地盯著她繼續問道:“你還沒告訴我,昨晚你干嘛去喝酒的,跟誰去喝的?”
“呦!你還指責我呢,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嗎?”韓雅傲慢地翻了個白眼,如果于晨在的話一定得暗自咂舌,因為他從沒想過韓雅也會有這么俏皮粘人的一面,由此可見她對韓素的感情不會比親姐妹低。
“為了我?”韓素做了個驚訝的臉色,“那我還得感謝你嘍?”
“當然。”
“找抽!”韓素猛地抬起了自己的手,可是到韓雅頭頂的時候卻輕輕地拍了下去。
“我就不相信你舍得打我!”韓雅得寸進尺,傲慢的嘴角翹得老高了。
韓素一點也不愿讓步,接著說:“你要是不說實話,你看我舍不舍得打。”
韓雅無奈,只好準備坦白:“你還記得昨天我找來的那個人嗎?”
韓素轉了轉眼珠,“葉子?”
“啊?什么葉子?”韓雅疑惑地皺起了眉頭,于晨是人,和葉子有什么關系?她差點伸手去探韓素的額頭,想要看看她是不是發燒弄壞腦子了。
“額......”韓素忽地打了個激靈,“我記得他,怎么了?”
韓素直接岔開了話題,她不知道于晨的名字,所以就在潛意識里認為他就是葉子,因為他們是因為一片樹葉而碰面的。但是跟韓雅解釋這些太傷腦筋了,所以她敷衍了事。她雖然在問韓雅問題,可她的思緒卻不自覺地飄遠了,她想起了和于晨碰面時的情景。
于晨在她的印象里就是一個字:傻。如果于晨不傻的話,怎么會像個小孩一樣追一片樹葉呢?不過現在想來,于晨好像還真是個小孩,在她看來于晨頂多也就二十左右,不是小孩是什么?
當時她都把那一片樹葉還給于晨了,可于晨起先還膽怯的不敢承認他追樹葉,真是傻透了。想到這里,韓素不經意地露出了笑顏,她甚至有種捉弄于晨的壞想法,于晨那么傻,捉弄起來的話一定很好玩吧?可她也僅僅是想想而已,她還沒有壞到那個地步呢。她又想起了當初那片葉子,葉子的紋路真的很漂亮,她也挺想將那張葉子收藏起來,可是當時于晨追得那么急,所以她只能割愛了。
韓素的模樣一點也沒有逃過韓雅的目光,韓雅一時疑惑住了,她看得出來韓素心不在焉,好像是想起了什么開心的事情,她在提起于晨之后韓素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如果韓素不是發燒的話可就糟糕了,一個女人想起一個男人就笑,無論是出于什么原因,都是大大的不妙!
“素素......”韓雅疑神疑鬼地伸手到韓素面前擺了擺,韓素這才電擊般回過神來。她那琥珀般的眸子轉個不停,似乎是想找什么狡辯的理由。
“你該不會是發燒了吧?”韓雅終于把手探上了韓素的額頭,數個呼吸后皺起眉頭自語道:“可是額頭并不燙呀......”
她可不會真的相信韓素是因為想起于晨才笑的,打死她也不會相信,因為那根本就不可能,這輩子不可能,下輩子更不可能!
韓素和于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哪怕空間錯亂站在一起用心對視過,那也僅僅是億萬分之一的巧合而已,這一次過后,就只會是普通的主仆關系的對視。像韓素這般身在天堂的人,腦海里絕不會停留一個人間凡人的面容。
人間是天堂的監獄,你仔細觀察人間,它到處都存在悲劇和折磨。而韓素是天堂的女皇,于晨則是人間的卑微存在,韓素身上沒有苦難,而于晨身上全是坎坷和艱辛。
天堂和人間之間隔著一條平行線,永遠都交叉不到一起。
這一些想法在韓雅腦海里飛速疾駛,韓素也在這段時間內拿開了韓雅的手,說:“我沒發燒,正常的很,只是想起了一些葷段子,你要不要聽一聽?”
“不要!”韓雅一口回絕,給了韓素一個“你真壞”的眼神。她知道韓素在隱瞞實情,不過她并沒有一定要刨根問底的意思,在她看來韓素不是不愿說,而是懶得解釋。
“那你接著說下去呀,你該不會告訴我,昨晚你被葉......哦,你被那個傻小子約上了?”
“是我約他的。”韓雅沒好氣地咬了咬嘴唇,“約他喝酒,你別盡往壞處想!”頓了頓,見韓素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她接著說:“我想聘請他來照顧姐夫,也免得你勞累,所以我們約在酒吧見面。”
“然后呢?”韓素的笑容邪惡得很,“聘請個傭人也能把自己喝得兩眼通紅的,我還沒見過呢!”
“我......”
“我看你是想把自己灌醉吧,然后呢......對他說你醉了,再然后......”
“韓素!你......”
“況且!”韓素把嘴唇湊到韓雅耳邊,似乎怕她聽不清楚,“要談工作不去咖啡廳和餐廳,偏偏要去酒吧,這可就有些耐人尋味了......“她抓了抓下巴,“哦......我懂了,酒多壯膽,好辦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