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亮對面前這個把他趕出宿舍,半夜還突然跑過來霸占他家的傻缺同事恨得牙癢。若不是打不過,他早把他切片了。
最過分的是,這同事不但霸占他家,還霸占他手機,他剛看見趙君的電話,半聲還沒響完就被他秒掛!
如今他想給心上人發個短信調下情都不行了!喪心病狂!喪盡天良!
莫亮扯了扯唇角:“你就不怕她發現你根本沒案子就是在躲她?”
木白悶悶低頭咬饅頭:“她已經猜到了。”
莫亮:“……??”
木白:“電話過來就是懷疑了。”
莫亮被這對情侶刷新了認知:“那你還溜?”
木白理直氣壯:“她愛我。”
“……”莫亮無言以對。
還沒聊上幾句,木白又利落地再次掛掉趙君電話:“你到底咋回事,昨晚還好好的啊?”
木白沉默許久:“——做了個噩夢,夢見我殺了她。”
夢里回到那場大吵,那時他壓不住劍氣肆虐,將她屋門斬得粉碎,還差點撕碎趙君。
而夢里,他與她大吵之后,卻真的殺了她,她如昨夜那般滿身鮮血,喉間被他的青蓮劍貫穿,氣息全無。
“有酒嗎?”
莫亮:……
莫亮認命地去藏庫里找酒,木白愛酒,這段時間他擔心趙君一直沒工夫醉一場,莫亮心里多少是有些驚嘆,看出來她在他心里地位。也因此,對木白如此在作死邊緣瘋狂試探更加無法理解。
他抱著藏酒回來,卻看到餐桌旁空無一人,只剩一個啃了大半的饅頭,孤零零地躺在雪白盤子上。
……
木白從莫亮家里飆車到警局,全是因為一位組員的電話:“白組,白嫂說她先回家,說家里有個寶貝要看著,還讓一定告訴你那寶貝四尺長?”
那位組員正是之前他安排給趙君送早餐的實習生,趙君找到他時,笑容淺淡溫柔:“沒辦法,我必須回家。家里有個四尺長的寶物得守著,我不大放心。不過說是寶物,主人若是不要了就是個廢物,沒準我心情不好就把他扔了。你記得跟他說,那寶物四尺長,可別忘了這句。”
木白:“……”
木白起先是懵的,視線一掃,卻掃到一直放在手邊的劍,頓時傻了。
青蓮劍!
他從非法實驗室的地下冷庫中醒來,時光逆轉、死而復生,他睜開眼看見面前凍得瑟瑟發抖的人——秦修文。
除了秦修文,周圍還整整齊齊擺了六七個玻璃罐,每個玻璃罐中都站著一個冰雕般的人,有的已經死了,面帶微笑,泛著詭異的紅色。
他不想再死一次。
他劍道已臻化境,又是突然出現雜冷庫中,本在外記錄的研究人員措手不及,在進去處理他與繼續實驗之間選擇了后者。
卻不想木白以掌為劍,直接折下鑲嵌在玻璃罐上的金屬長扶手,以之為劍灌入劍氣,直接將秦修文的玻璃罐破開。
如此重復,他將所有玻璃罐都擊碎,有三個還清醒的,他一一折了扶手給他們,有的撿起大塊的玻璃片——雖然這玻璃罐被木白破開,實際上極其堅韌,近距離手槍都無法擊穿,否則也困不住攜帶特殊基因的他們。
等外面研究人員醒悟了沖進來,已經攔不住他們。
他們以玻璃片為盾,長劍為攻,一路殺出地下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