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山車坐完之后,秦嶼有些尷尬的看著何欣。
還好何欣似乎是被嚇到了,臉色蒼白的坐在椅子上休息,很快張啟明拿來了三瓶水,分別分給了三人。
秦嶼跟張啟明坐完過山車,上面事都沒有,只有劉捷跟何欣,兩人臉色慘白,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當何欣恢復過來后,對秦嶼的“咸豬手”也沒有什么表示,倒是讓秦嶼松了口氣。
在剛才的情況下,他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腦袋充血,竟然握住了她的手,回想起來秦嶼還是很害怕何欣恢復過來,找他興師問罪。
“哈哈哈,剛才劉捷你真的是怕到變形,那尖叫聲簡直快刺破我耳膜了?!睆垎⒚鞲鷦⒔菔煜ち艘恍┲螅l(fā)現(xiàn)劉捷跟他也是同類人,倒也沒有那么拘束了,放肆的開起了玩笑。
“我那是因為害怕,況且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啊!”劉捷臉色微紅的辯解著,被張啟明這么嘲笑,讓她有些羞憤。
看著兩人不痛不癢的爭吵,秦嶼不免嘴角彎起了一抹笑容,這樣的情景在以往,他不是沒有看到過,但卻從來不屬于他,或許來到這座城市,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怎么,你以前很少跟朋友出來玩嗎?”恢復過來的何欣,站到了他的旁邊,笑著對他說。
剛才還好好的秦嶼,在何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嘴角不禁微微抽了抽,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什么好。
看到他這幅模樣,何欣捂著肚子笑了起來,眼睛咪成了一個好看的月牙狀,彎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動人無比,在旁邊望著她的秦嶼,低下了頭,也忍不住“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多久呢,多久沒有這么放肆的大笑了,總是緊繃著一個神經(jīng),努力的在這個世界上生存再去,生存竟然成了唯一目標,完全不知道除了枯燥的生活,還可以這樣放聲的大笑。
他太虛偽了,虛偽到認為自己,就這么孤獨的活下去也可以,完全不需要什么朋友,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他錯了,并且錯得還很離譜。
“你真是太好玩了,放心以后姐一定會幫你的?!焙涡滥四ㄑ劢切Τ龅臏I水,抬起手拍了拍秦嶼的肩膀。
秦嶼不知道她指的“幫”,到底是幫什么,但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卻莫名的安心,看著她漂亮的面容,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
被秦嶼盯著笑的何欣,摸了摸自己的臉,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污漬之后,看著秦嶼那傻樣,又繼續(xù)跟著笑出了聲。
一旁的張啟明跟劉捷,望著莫名其妙的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分別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笑意。
下午分別回到家,秦嶼疲憊的躺在了床上,回想著白天發(fā)生發(fā)生的事,他嘴角不禁微微上揚,抱著旁邊的枕頭,甩來甩去,做著以往覺得特別幼稚的動作。
周末夜攤人數(shù)比以往多了幾倍,忙得秦嶼焦頭爛額的,工作結束之后,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在大街上,路過街上一家手機店的時候,他徘徊了很久。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何欣的緣故,本來以為不需要手機的他,在此刻竟然突發(fā)出,想要一個手機想法。
猶豫了很久,終于他還是走進了手機店,買下了一個幾百塊的智能手機,辦好了卡之后,回家注冊了一個簡訊,看著空空如也的好友欄,秦嶼楞了很久,最終還是禁不住愈發(fā)沉重的眼皮,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秦嶼對著不算大的鏡子,擺弄了很久自己那少得可憐的發(fā)量,為了方便,他一直都是留著板寸頭的,最近才長長了來一點,只不過配上他這黝黑的皮膚,怎么擺弄都好看不到哪里去。
猶豫了很久,他還是把這好不容易梳起的頭發(fā),給擺弄了下去,好好的洗了把臉,然后出門。
路上經(jīng)過一條小路的時候,他習慣性的看向長椅處的草地,在沒有發(fā)現(xiàn)相見的人之后,秦嶼停頓了幾秒,還是有些低落的繼續(xù)向前走。
“喂!你是在找什么人嗎?”身后突然傳來的聲音,讓秦嶼背后僵了僵。
“沒有啊,只是看到了幾只貓,停下來看看而已?!鼻貛Z下意識的反駁,完全不管這理由有多么牽強。
“哦,那快點走吧,快遲到了?!鼻锛镜穆淙~中,伴隨著何欣的身影,走到了秦嶼的身旁。
旁邊短發(fā)露出迷人側顏的少女,讓得秦嶼整顆心砰砰直跳,特別是她眼睛撇向秦嶼的時候,更是讓他黝黑的臉上,泛出了紅暈。
“嗯,快遲到了,走快點?!焙ε律倥吹剑倌贲s緊大跨步,走到了少女前面一點的位置,但卻沒發(fā)現(xiàn),少女看著他通紅的耳根,忍不住在身后笑出了聲。
“你又在笑什么!”少年有些惱羞成怒的問。
“沒有,就是看到了一只貓在追老鼠?!?/p>
拙劣的謊言,讓得秦嶼更是羞惱無比,恨不得現(xiàn)在找個地縫鉆進去…
“太丟臉了,實在太丟臉了。”坐在教室課桌上,秦嶼回想今天的一舉一動,不禁有些焦躁不安,拿著圓珠筆,一筆一劃的在漫無目的的畫著什么。
“秦嶼,起來背這段課文。”課堂上語文老師突然發(fā)聲,猝不及防之下的秦嶼,一瞬間有些懵。
在懵逼中他看到了張啟明指點的地方,按著這段話讀了下去,不過課堂上卻是一副沉靜的狀態(tài),特別是張啟明捂臉的模樣,讓得他不自覺的抽了抽嘴角,果然轉頭看向語文老師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的臉很臭…
“坐下,下次好好聽課!”
聽到發(fā)話,秦嶼尷尬的坐下,似乎只有這時候,他才能認識到,自己竟然還是一個學生。
不自覺的坐下的秦嶼望向了何欣,發(fā)現(xiàn)她也正看向自己,對視之下秦嶼尷尬的避開了眼神,不過再度望向宣文馨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她依舊是那么認真,并沒有因為他如何,而動容一點。
而且除了第一天見到她那手鏈,之后再也沒有見到過,十年前的模樣,在秦嶼記憶中早就模糊了,但隱約的他記得,十年前那個女孩的確是有個宣字,和送她的那串手鏈。
這一切宣文馨都太過符合,不管是不是執(zhí)念,他都像要弄明白,她到底是不是十年前的那女孩,如果是那么那個約定還算不算數(shù)。
雖然那約定如此幼稚,但他卻掛念了十年之久,不想要就這樣舍棄,就算最后的結果不會很好,但他還是想要得出一個結果,了去執(zhí)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