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爾，你沒錯，我們都沒有錯。”幸楠萱停下看著天邊，“只是人有親疏，亦有欲望。如果都是陌生人，便看利弊。如果一方是熟人，便會有偏心。如果都是熟人，又想兩全其美。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什么是對，什么是錯。所謂正義，豈是光明能替代的。我自小便被選為圣女，最厲害的不是如何殺敵，而是怎樣救人。

我曾凈化橫尸遍野的戰場，用所謂的來世，騙得那些家人連尸骨都無法帶回；也曾為了救千萬人，而棄一對孤兒寡母于危險不顧。”

白維爾走到幸楠萱的身側，學著她的樣子仰望天邊。“萱萱，我早就不是‘圣女’了。我用著《光明圣喻》里的魔法，卻做不到公正。”

“維爾。”白維爾的語氣很平靜，好似在討論天氣的好壞，而不是在否定自己。

“萱萱，你和我不一樣，我的骨子里是屬于光明圣殿的。哪怕給我一萬次機會，我也絕不會為了黑暗神殿，而讓光明圣殿陷入危險。這已經成了我的包袱，這輩子，我也只會是光明圣女白維爾。”

白維爾看著幸楠萱，一字一句說到：“而你，將會是打破光明與黑暗，神權與皇權的人。”

“去做你應該做的事情吧，元素轉換和消滅魔源的辦法，我會傳授給圣殿弟子的。”白維爾說完，便轉身起來了，只留幸楠萱一人看著她的背影。

“這是我進入這個空間的原因嗎？”

幸楠萱快步回到住處，打開楊青越給的訊石，輸入一道無屬性魔法，不一會兒楊青越的虛影便出現在房間里。

“幸楠萱，我正要找你。”

“又出什么事情了嗎？”

“尊上已經離開了，離開前曾說滅魔陣法的成功率為80%，但是代價極大。是血祭。”

“血祭？”

“金木水火土冰雷風，八系不低于地階9級的同階魔法師各2人，作為陣法能源。光明黑暗，不低于天階3級的魔法師各1人，作為陣法中心。而存活率，1%。”

“殿主不會同意的。”

“我師弟也遇見生了智慧的魔源，而且安淳山脈北面的羅同小鎮也有人死了。最主要的是，三國不會給你們這個時間。昨天，封印被破開一條縫，死了6個人。”

“他們，該死。”幸楠萱氣的捏緊了拳頭。

“所以，在沒找到其他辦法前，滅魔陣法恐怕是最好的辦法。我們進入魔域也是有限制的，有智慧的魔源只會越來越多。既使是長老們遇到也需要花時間，更何況其他魔法師。”

“我可不信那群貪生怕死的家伙，什么都不知道。殿主已經派師弟前往三國，嘗試分裂他們的聯盟。”

幸楠萱垂下眼簾，“既然神權與皇權只能有一個勝出，不如就給那幾個要權不要命的皇帝，找點事做。”

好吧，傷春悲秋的確不適合他們倆。楊青越感覺到氣氛突然松下來，居然取出一套茶具，開始煮茶。靜靜心，他也被昨天的事情氣到了。

“你準備怎么做？”

“當然是該奪位的奪位，該爭權的爭權。比如，燕帝最喜歡的紫晶礦在西燕和南軍的交界處；再比如，楚帝的貴妃年少時和匡帝有段姻緣；而且，匡帝一把年紀了，也該讓讓位了。”

“楠萱，你是黑暗神殿的吧。”楊青越正在沏茶，手一抖，這茶算是毀了。

干嘛不說我宮斗小說看多了，小聲bb。這話也只能心里說說，幸楠萱開始轉移話題，“你怎么沏個茶都不會？”

“怪我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