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酒喝著正酣暢淋漓,他也越發高興了起來。“其實在你這一方小小的酒坊里面喝酒,你知道唯獨欠缺什么嗎?”他又賣起了關子,他似乎格外的喜歡賣關子。
“公子有何指教呢?”我知道這個時候必須要給足他面子,他才肯說的。雖然說這酒坊數月有余,但是我還是學到了一些知識,這些是從前養尊處優的我所不知道的。
其實我特別喜歡現在的一切,沒有了那些養尊處優的規矩的束縛,我呼吸到了自由的味道。籠中鳥的感覺雖然錦衣玉食,華服錦衣,不用為了生計而日夜奔波。干媽,一切對我而言都像是假象一般,活的是那么的不真實。
而如今雖然奔波勞累,但我品嘗到了充實的味道。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隨意而又自然,雖然其中不乏生活的困頓,但是一切于我而言都是值得的。
你若想要什么樣的生活,就必須要去爭取。哪怕錦衣玉食也好,勞累奔波也罷,一切都不過是為了生計。
我戴上面具,將曾經純真的過往藏在心底,面具之上是一張冷艷的臉龐。雖然是同樣美麗的臉蛋,不過曾經的那張臉上寫滿了純真與向往,如今卻是藏起了過往,只留下美艷與冷酷,又或者是面具之上還有一層和氣的面具,這層面具是為了來來往往的酒客而戴。
“你這里的酒確實是——好喝,不過你觀察過沒有,大多數人來這里喝酒并不會像我這樣細細品嘗,注重生活的情調。他們想要的不過是喝下一壺酒,或是解愁,或是高興。但是這酒喝多了未免乏味,你這里專職于賣酒,若是能配上一兩碟下酒小菜,我想怎么樣也是美味的。也會更加地吸引人來的。”他看著我的模樣,索性也就不賣關子了。
我思索良久,其實他說的也對。只是從前我只學會了釀酒,對于那些下酒的小菜確實從未涉及半點分毫。雖然也曾經想過,但也無從下手。
從前的我十指不沾陽春水,這一手釀造的技藝也是花費了我不少的心血,可是對于那些下酒小菜我從未涉獵,從前我也從沒想過。在我看來,這一切自有丫鬟或者廚子去準備,沒想到如今看來卻是我人生當中的一道難題。
“公子說的真對呢!只是我這從不會弄那些個下酒小菜,如今也不知如何是好。”突然我靈光一閃,也不知那伙計會不會呢?
正在倒酒的伙計被我叫住了,沒辦法死馬當活馬醫了。“伙計,你會不會做一些下酒小菜?”或許是我為難他了吧,他一個大老爺們哪會做這些個事。
“不會!”他依舊站得筆直。
不過是一句話而已,他何必費心費力的站那么直,對于他的過往我也無從知曉,也或者這是他對待生活的態度吧。
看來是我多想了,“沒事了,你去吧。”直到我說完話,他才轉身離開。對于他這樣的人來說,其實還是挺細心認真的,做什么事都是一絲不茍的。
也許尋到這樣的人我真是賺了,也許我也從未想過他背后有什么目的,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