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會殺了你的,永遠也不會……”盛嵐庭喃喃自語著,聽起來有些可憐。
“嵐庭哥哥,如今你要登基為皇創立新的國度,她就是前朝的余孽,留著就是禍國殃民,殺了她吧。”陳塵兒從士兵的手中奪了一把弓箭交到了盛嵐庭手里面。“終究會有這么一天的,即使你不殺她,她也會死的。別忘了,那些老臣們可是不會這么甘心擁立你的,他們一定會拿她說事的。為了你的大好河山,為了你的錦繡前程動手吧!”陳塵兒說著。
陳塵兒的面前一片肅殺之氣,她望著遠處的那個女人,心道定要叫她好看。
我閉起了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我可以感受到死亡距我僅僅一步之遙。過了好半天的時間,遲遲沒有動靜,我睜開了眼睛。
只見盛嵐庭手里拿著一把弓,什么也沒有做,似乎是在心里思考著什么,估計是在與死神做交易。
“盛嵐庭,我都讓你殺了我的,你還是下不了手。你這般優柔寡斷,如何接管這天下,這可是你好不容易才從我父皇手里奪來的江山。不要再猶豫了,直接動手吧。難道你還比不上一個女子,你看你身旁的人多么想置我于死地,你再瞧瞧你,動手吧。”我站在那里毫不畏懼的說道。
人生不過就是一死,有時候活著比死亡還要痛苦萬分,我寧愿一死白了從此什么也不知道,化作孤魂野鬼游蕩于這個世間,也做一個自由之輩。
“嵐庭,她可是前場的余孽,是萬萬留不得的,要永絕后患,殺無赦!”陳塵兒再次說道。
盛嵐庭手里拿著弓箭還是一陣沉默,沒有絲毫的動靜。身邊的人跟遠處的人兩種話語交織在一起,在他的耳邊博弈著。兩種聲音都直擊要害,可是總有一絲不舍還在心間。
為了那一絲的不舍,他決定放棄。就算是前朝的余孽又如何?我還是不會放棄你。
“嵐庭!”陳塵兒不停地勸告著,奈何沒有一絲的作用。風在吹,樹在搖,一切看似靜止,內心卻又波濤洶涌。
“我已經打定了主意,我不會殺了她的,永遠都不會。”盛嵐庭將手里的弓箭扔給了一旁的士兵,特別認真的說道。
“可是留下這么一個前朝的余孽,是要如何堵住天下的悠悠眾口?如何讓史官寫下那一筆史書,只恐怕以后在歷史上……”陳塵兒說著。
“我既然已經當了陛下,史書怎么寫當然是由我來定奪,誰敢在上面胡言亂語。再說他不過就是深宮里的一位公主,從不曾參加朝廷政治。殺了她不過是多了一絲血跡,并沒有其它的作用。反倒是你,這么想置她于死地到底有什么目的?”盛嵐庭看著陳塵兒。
“塵兒能有什么目的呢,不過是替嵐庭哥哥排憂解難罷了。塵兒是怕嵐庭哥哥坐不穩這個江山,畢竟她始終是一個很大的威脅。她是前朝的人,塵兒是怕那些不服新朝廷的人會借機生事,塵兒也只是想讓嵐庭哥哥的朝廷萬年永固霸了。”陳塵兒有些笑的不自然。
“沒有人會做到萬年永固的,一個女子又非男兒身,能翻出多大的浪來。放了她吧,殺個女子這種事情我做不來。”盛嵐庭說著。
我始終站在那里,始終沒有等來那跟箭矢。既然如此,我也從不懼怕死亡。我轉身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父皇叫我活著,那么我便如了他們的意活著,只是從此再也不會踏足這個宮殿。
我一步一步朝著大門走去,沒有人阻攔我,也沒有人要殺我。朱紅色的大門近在眼前,我知道我就要出去了,從此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就在我欣喜萬分的時候,偏偏有人不讓我如意。一把弓箭狠狠地射向我,很不幸的我倒了地上。摔倒之前,我向后看去,是一個女人陳塵兒。是她,她還是沒有放過我,最終我還是沒有走出這道大門。
朱紅色的大門明明近在眼前,可是我卻一步都爬不動了。我的生命難道就是要死在這里了嗎?多少都是有些不甘心的。
我原以為他已經放過了我,可是最終還是沒有。他還是選擇了他心中的大好江山,之后我重重的昏了過去,沒有了意識。
“塵兒,我一直以為你不會這樣做的,你何時變成了這個樣子?我已經答應要放了她,你為什么還要殺了她?你在跟我過不去是不是?”盛嵐庭生氣的抓著陳塵兒的胳膊,萬般氣憤地說道。
“是,我是看你放過了她,她是前朝的余孽,你怎么可以。你別忘了是誰助你謀得這江山的,你曾經又答應過什么?這個江山也有我的一份。”陳塵兒同樣不甘示弱。
“我會履行我的承諾,讓你成為這天下無一的皇后,也僅此而已。其它的事情你無法干擾,我會讓你的家族得到應有的封賞,但是這些并不代表你可以騎到我的頭上。我才是這天下的主人,所有的事都有我說了算,你只需要管理好你的后宮就行了。現在你已經得到了你所擁有的一切,你滿足了,你也可以走了。”盛嵐庭氣狠狠的說道。
“我沒想到有一天你會這么對我,這江山可是我幫你謀得的。柳洛華,現在不過是一個卑賤的丫頭,你不要妄想把她拉入后宮之中,我是萬萬不會容忍她的存在。不要忘了我才是你的妻,獨一無二的妻,任何人都無法挑戰我的地位,包括她。”陳塵兒同樣是惡狠狠的說著。
“我只說過會保證你的位分,其它的就不歸你管了。我勸你凡事做好自己的本分,千萬不要插手其他的事情,不然休怪我翻臉無情。”
陳塵兒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與從前的那個人判若兩人。
“你究竟還是不是曾經的那個盛嵐庭,為什么我會覺得你變了這么多。”陳塵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為什么會突然之間變了。
“我本愛的就不是你,你我之間也本就是一場政治的交易,現在交易已經達成,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再也兩無相欠!”盛嵐庭很是淡漠,也很是怕她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