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切都發(fā)生了變化。只有我還停留在原地,沒發(fā)現(xiàn)你已經(jīng)走了很遠(yuǎn)。”他自顧自地喝了一杯酒。酒入愁腸化作愁中愁。
“你喝吧,我還要去后院看看。”我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他突然叫住了我。
“華兒,華庭那個人很神秘,你要遠(yuǎn)離他。其實(shí)我知道,那塊玉佩是他贈與你的吧。”他像是耍賴般的抓著我的手。
“我還要去后院。”我想推開他的手,最終卻是無力。“盛公子這個樣子算做什么呢,別忘了盛公子可是已經(jīng)有妻妾的人了。實(shí)在是不便與姑娘家拉拉扯扯,況且自古男女授受不親。盛公子,還是請自重吧。”
他聽到我說的話果然有一刻的猶豫,我趁機(jī)掰開了他的手指去了后院之中。
“清音?這么早就起來了?”我在后院遇見了清音,只見她神色中有些慌張,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想著姑娘的病應(yīng)該好些了,就早早的過來了。果然如今一看又是活蹦亂跳的,姑娘這是要去做什么?”我問著。
“我去叫喚大家,現(xiàn)在時間也有些不早了,是到了該出來的時候了。”我隨口說的。我只不過是為了擺脫盛嵐庭的糾纏,想著后院里人多所以才過來的。
“也該是到了時辰了,只不過沒想到今日這么早就來了人,我也是剛剛來到這里就聽見有說話聲。不過,我看那位男子是不是與姑娘是舊相識,我看昨日他照顧姑娘的時候真的是很用心呢。”她說著,言語之中帶的試探之意。
“一個舊相識而已,何必這般關(guān)心呢?清音,你來了也有些時間了,我只希望你能夠好好干活,不要再打壞店里的東西了。好了,都趕緊干活吧,我去叫晴兒。”我并不想過多的說些什么,趕緊打斷了話題。
“今日大清早的,還沒有什么人來。恰巧我會彈琴,今日突然想彈琴一首。”他說著回到房間抱來了琴。
我看看這時間還早,就一切都隨了她了。反正現(xiàn)下也沒有什么人,我決定去叫醒晴兒。
“晴兒,快醒醒!”我在屋外拍打著窗戶。
“來了!”朦朦朧朧之中她喊了一聲,冷言倒是一個比較自覺的人,一聽到叫喚之聲立馬就出來了。果然接受過訓(xùn)練的人就是不一般。
“姐姐,怎么今日這般得早,可是出了什么事情?”沈晴有些不解,在她看來現(xiàn)在還正是睡覺的時間。
“小丫頭,真是越來越發(fā)的懶散了。該到了干活的事情了,趕緊給我起來。打起點(diǎn)精神來,太陽公公都快要照屁股了。”我趕緊呵斥了一聲,就怕她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不然大家都要喝西北風(fēng)了。
“難道今日一大清早的就來了人?真是不讓人休息了。姐姐,你的病好了?看來還是我煎的藥有效。不過昨天可真是驚險的一天,也是刺激的一天。你看看這后院里的東西亂七八糟的,都是昨日的兩個人打斗留下來的。今日要收拾起來肯定要花費(fèi)一番的功夫。”晴兒小嘴撅著,抱怨地說道。
“對對,昨日確實(shí)是你的功勞,你辛苦啦!這么大一早上了還不起來,太陽都快曬屁股啦。”我說道。“今日也要辛苦你了,你看后院里這么亂,到處都是打碎的東西。不過好在他們還算是賠償了的影子,這點(diǎn)倒是極好的。”我忍不住的贊嘆。
“姐姐,你看這后院里都亂成什么啦,你還要笑的合不攏嘴。這是要如何的收拾,在收拾也恢復(fù)不了原樣。不過也都是一些雜亂的玩意兒,也并不是多么好的一些東西。”沈晴撅起屁股開始收拾了起來,這點(diǎn)倒是挺讓人贊嘆的。
能夠自覺主動的干活,是會讓人省下不少的心。
剛想到這里,就聽到幾聲“錚錚錚”的響聲,像是從大堂里傳來的。聲音確實(shí)是挺優(yōu)美的,不過放在這樣的場合貌似怎么都有點(diǎn)不舒服的。
不用想我都知道,這是清音,因?yàn)檫@里就只有她會彈奏了。這首曲子像是壓抑的什么東西,深沉而又幽怨。只是不知道聽曲子的人會是什么樣的感受,現(xiàn)在大堂大概也就只有一個人了。
“清音可真是夠清閑的,如今我們忙成了這個樣子,她卻還有閑心在那里彈著曲子,好像一點(diǎn)也不著急的樣子。真不知道當(dāng)初把她留下來是為了什么,還不如繼續(xù)待著那煙雨樓呢,至少還能彈著她手中的曲子。”沈晴有些不滿,他正把手中的破罐子撿了出來,整只手都弄的臟兮兮的。
“干活吧。怎么說大廳里也還有一個人,就當(dāng)是聽免費(fèi)的曲子了。若是放在從前,定然不會有這樣的機(jī)會。”我明白她的纖纖玉手是做不了這些粗活的。
“姐姐,難道你就看著她這樣?我們在這里辛苦的干活,她卻在那里輕松的撫著琴。不行,我也要叫她出來干活。她那樣也太舒適了。”晴兒直接沖入了大堂之內(nèi),琴音還在繼續(xù)著。
“晴兒,你快出來吧。”其實(shí)我有些不想進(jìn)去,畢竟里面的那個人我還是不想見呢。我只得在后面喊了好幾聲,可是卻沒有人理我。只能聽到“錚錚錚”地古琴聲。
我猶自在那里收拾著后院,冷言也跟在我的身旁收拾著。好像都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我并沒有從大堂之中聽到什么聲音。我想也許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現(xiàn)吧。
“冷言,如果你的主子叫你回去的話,你會回去嗎?”無聊的我在那里聊起了天,雖然知道他并不會多說什么,但還是說了起來。
“也許會吧。他是我的主子,自然也是要聽他的話的。”他放下了手中的活說道,說完又繼續(xù)忙碌了起來。
“你還真是忠心,他可有拿著你什么東西?你為什么這般聽他的話?難道僅僅因?yàn)樗悄愕闹髯樱克运拿罹头锹牪豢伞!蔽覍?shí)在是有些好奇,為什么他會這般。
“從前他是我的主子,可是自那次之后,你已經(jīng)變成了我的主子。因?yàn)樗屛覐慕裢笪乙犇愕脑挘銜俏业男轮髯印N乙詾樗家呀?jīng)跟你說了。”
“我是你的新主子……”有些事還真是出乎人的意料,我原以為他把冷言安插在我的身邊是為了時刻的監(jiān)視我,原來最終還是為了擔(dān)憂我的安慰。他始終是有些柔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