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四點,整個斯坦城沉浸在夢鄉里,“咕~咕!”只有偶爾的雞鳴聲響徹斯坦城漆黑的夜空。
斯坦城城北一處隱蔽的倉庫前火光的照耀下一隊隊由二階魔獸螺角牛拉著滿載物資的車排列整齊的等候著。螺角牛在二階魔獸中戰斗力不算出眾,但是因為其拖動自身十幾倍車長時間行路,再加上厚厚的毛皮可以有效地抵御風雪寒冷,因此深受奧格萊斯大區這種寒冷地方的喜愛。
巖石傭兵團的三位團長和護衛隊的四位隊長正圍在一起商量出發前的最后事宜,護衛隊的四人中一位又瘦又矮的漢子手中一把戰斧身著鏈子甲。還有兩位竟是長得一摸一樣的雙胞胎,而且二人無論是盔甲化石劍盾都一模一樣讓人難以分辨。最后一位是滿臉胡須的老者,與其他人身穿厚厚的衣服御寒不同,只是身穿薄薄的灰色魔法師長袍、頭戴灰色氈帽、手中握著一把鑲嵌著蔚藍寶石的短法杖。
“好了就按照剛才所說的行動吧,安靜一點盡量不要驚動他人,現在出發吧!”名為埃德里安魔法師老者對站在身邊的六人吩咐道,而無論是史密斯三人還是城主府的三人都對這位三階七級的魔法師的話毫無異議。
在三階到七階無論是騎士還是魔法師每階都會有七級而一二階只有五級。一二階的魔法師只能吟誦晦澀復雜的魔法語來釋放魔法,但只通過吟誦的話一個簡單的火球術也需要近半個小時才能完成。因此只要是純吟誦的魔法不論屬性是何,都能通過吟誦來完成,即使禁咒也可以,只不過最低級禁咒也需要幾萬年的不間斷吟誦才能完成。但是只要到了三階可以感應無處不在的魔力,釋放魔法都是精神力協調魔法語吟誦來調動魔力釋放魔法,因此在魔法師沒有突破到三階以前是沒有任何戰斗力的。
“出發!”埃德里安蒼老而低沉的聲音傳到在寒風中站立的巖石傭兵團和斯坦城護衛隊組成的一百多號人耳中,但并不大更像是在眾人耳邊說話一樣,有些人還轉身尋找自己身旁知否有人,轉身的大都是巖石傭兵團的,有些好事的護衛兵還暗自偷笑這些人沒見過魔法師的手段。
這雖然不是阿列岡斯第一次見到魔法師也曾在書上看到過這種魔法師依靠精神力來將自己的聲音傳到指定人的耳中,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精神力控音手段。
魔法師的修行道路上精神力和魔力是其賴以生存的一切,魔力是一切魔法的基礎,魔力會在心臟部位形成魔核,越是強大的魔法就越需要龐大的魔力,而精神力可以大大簡化縮短吟誦的時間,魔法師感知魔力修行時鍛煉精神力的主要手段。騎士則更加注重肉身強度的鍛煉,越是強大的武技釋放的時候都對斗氣量身體強度就要求越高,騎士修行時斗氣從氣海中出來在體內的經脈中運轉是對肉體的鍛煉最好的方法。
眾人紛紛騎上自己的坐騎,除了三階以上的那幾位的坐騎是各種光明虎之類的魔獸以外,二階眾人的坐騎幾乎都是參雜了一些異獸血脈的馬類,坐騎必須每個騎士自己喂養照顧以培養深厚感情,等到了三階可以簽訂契約魔獸成為自己的坐騎,不過這時騎士都會稱其為自己的伙伴,幾乎每一名騎士都將坐騎當作自己的第二生命。而少數像阿列岡斯這種沒有坐騎的騎士,只得坐在牛車上。
三十多輛牛車組成的蛇形車隊在埃德里安的指揮下浩浩蕩蕩的向北城門開去,此時城門早已開啟吊橋也已經放下讓車隊出發。
只是無人發現在城樓之上火光照不到的黑暗處兩個人影前后站立在此看著車隊被黎明前的黑暗吞噬。
后面的身影鞠躬有些不甘心的問到:“老爺,真要做怎么大的賭注嗎?”
被稱為老爺的魁梧男子對于自己的心腹毫無隱瞞:“冬季奧格萊斯大區東北可沒有什么獵物能供養幾百多號人的飲食,那批物資會將他們中的絕大多數的大魚給釣上來,不論是現在從耀角領逃走,還是等到明年開春艾達里格斯流道恢復都需要龐大的物資支撐,這可是他們唯一的機會。”
“老爺圣明,希望這一次的大投入會帶來無與倫比的大回報。”后面身影奉承道。
老爺看著遠去的車隊說道:“剛才得到上面的人消息,黑市那邊已經有出現了很多高額賞金的懸賞了,而布魯剛王國那邊已經在給我們這邊施加壓力了,這次我們一定要在其他人面前!”轉身看著身后的奴仆“一會兒我們也出發吧,雖然戈德里幾個已經喬裝潛伏在車隊里面,但難保不會出現什么意外,不能拉得太遠。”
“是!”身影伸手一揮遠處立即出現幾道騎著不知是什么飛行魔獸的模糊身影出現……
遠處已經完全淹沒在黑暗中的運送隊伍中的絕大多數都不知道自己是別人斗法棋盤的一枚小小的棋子。阿列岡斯看著黑暗中朦朧的斯坦城,心中去傳說中的耀角領興奮掩蓋了其他各種情緒。雖然自己以前做任務的時候也離開過斯坦城,但是到耀角領這么遠的路程還是第一次。
傳說耀角領可是由魔獸統治的地盤,里面生活著無數魔獸,上一代教皇就曾來到耀角領尋找獨角獸來做自己的伙伴。但這并不意味著耀角領對于加雷斯王國就沒有任何威脅,每年都有好幾次獸潮入侵鄰近耀角領的幾個王國,這也是耀角領旁駐軍的原因。
太陽已經從東方的地平線擠出一絲光亮,為幾個小時在黑暗中受寒冷肆虐的車隊眾人帶來溫暖,阿列岡斯此時早已沒有剛出城時的興奮感,這時坐在顛簸的牛車上身體緊縮在披風被子里面,面罩和眉毛上都是霜冰,雙腳凍得有些發麻,看到便站起身跺跺腳以便暖和一些。
在其旁邊一個騎馬的護衛兵對著阿列岡斯說教道:“傭兵,你做什么?這樣跺腳還怎么讓螺角牛趕路。”
阿列岡斯用淡綠色的眼睛看了看對面的護衛兵,轉身坐在車邊雙腳蕩空中,皮靴內側啪啪的擊打在一起。
“不是說傭兵都暴躁易怒嗎?這家伙怎么這樣!”護衛兵看著阿列岡斯淡然的轉身坐在車邊有些疑惑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