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帶著濃濃的黑煙蔓延開來,不多時周圍的人還能聞到肉香飄來。將血腥味掩蓋,不過一想到這是人肉的香氣,在場的眾人紛紛感到一陣惡心。
因為在剛才的戰斗中死傷的不只是人還有很多的坐騎和幾個螺角牛也被殺死,但是這些魔獸很多都可以當成食物來吃的,尤其是螺角牛更是出了名的美味。
車隊的眾人都忙著清理戰后的殘局,有些人修理著被破壞的車輛、有些人把死亡的坐騎分類放著,還有些坐騎戰死的騎士滿臉悲憤的親自就將自己坐騎的尸體拉到一旁掩埋,在騎士心中坐騎可是自己最親密的伙伴。因為強盜團和車隊眾人的死亡坐騎加起來已經非常多,在這種不是非不得已的情況下戰死坐騎的騎士們都不希望自己的坐騎吃掉或者是糟蹋,因此都好好將埋葬起來。對此指揮隊伍的威廉也沒有說什么,畢竟坐騎只需要草草的掩埋就行,不像人安葬需要復雜的步驟。
被螺角牛層層包圍的車隊中央,艾德里安跟著戈德里將俘虜的三人帶到這里。
戈德里在中央的車群里走到一個個車旁看起在前面的編號,口中還喃喃自語道:“我記得那輛車在這附近的。誒!找到了。”
戈德里停在一輛編號十一的螺角牛車旁,再腳下一跳,跳到牛車上打開車廂翻出一個半人高的箱子,外面被一層黑布包裹著。
戈德里將箱子外面的黑布扯開露出里面的金屬箱子,戈德里從兜里拿出一把鑰匙打開箱子從里面取出一面血紅色的盾牌和盔甲。
“真是的,怎么把我的盔甲放這么深得地方,剛才要是有四階我因為沒來得及穿被殺了怎么辦?”話嘮戈德里邊說邊脫著自己身上護衛隊的短甲和里面的襯衣,只剩下一條短褲在寒風中站著。
不到五十歲的戈德里身材健碩,俊郎的面容使其看起來更像是才三十多歲的成熟男人,戈德里一直是斯坦誠貴婦小姐們翹首的獵物,健碩的身體上一道道傷痕一直是戈德里身為騎士的榮譽,每次那些貴婦小姐看到這些傷痕都軟的像一團棉花倒在戈德里的懷中,誰不喜歡英雄呢,更何況是俊郎的英雄。
“以戈德里大人四階五級的修為普通四階怎么可以打得過您呢,當年大人可是教會騎士團的候補騎士呢!”艾德里安將頭朝下不去看戈德里幾乎光溜溜的身體。
“還不是沒能正式加入騎士團嗎?又回到了這斯坦城,像個傭兵一樣四處亂走!”戈德里將血紅的盔甲穿上身,戈德里的盔甲沒有絲毫間隙的將其包裹住,盔甲表面雕刻著藍色的玫瑰花紋。
在戈德里和埃德里安有一句沒一句的扯著的時候,一個身高不高但是極其魁梧的大漢從外面走進來,大漢一手拿著一塊有自己一半大的,不只是那個魔獸的獸腿啃食的滿臉是油,在大漢啃食過的獸腿部位還能看到一絲絲血絲,另一只手則拿著一瓶酒時不時的灌進嘴里。
“威爾遜你難道就不能晚點再吃?還有著威士忌可不是這么喝的!”戈德里看嘴巴一刻也不停歇的威爾遜再看到其手中的威士忌,對其埋怨道。
“我可沒有……你們這些所謂貴族的那些規矩!還是……快點問出……東西的下落!”威爾遜因為滿嘴都是肉說話有些不清楚,與戈德里一起共事多年的威爾遜自然知道自己這個從小接受貴族教育的老伙計最喜歡用自己貴族的那一套說教別人,而且一說還沒完沒了,將話題移到此次出行的重點。
戈德里將盾牌背在背上,血紅盾牌上刻著一個慘白的骷髏頭,雙手張開身體舒展,”啊!“臉朝著太陽很是滿意的一個呻吟。對著威爾遜露出一個邪魅的微笑:“那你還是快點把你手中的肉吞進肚子里,不然一會兒你可就吃不下了!”
威爾遜看到戈德里的這個微笑渾身雞皮疙瘩大起,想到以前戈德里審問犯人的情景自己口中的肉變得無味甚至有些惡心,拿起手中的威士忌灌入口中將滿嘴的肉順進胃里對著戈德里有些無奈的說道:“城主大人出來的時候可是說最好留這些三階強盜們的性命!你剛才怎么將那個會說加雷斯語的那個給殺了呢?”威爾遜用獸腿指著在一旁看著戈德里的三名俘虜。
“讓他們這些強盜知道這次的情況和以往不同,即使再多的金幣也不能當作贖罪金!“戈德里慢慢走進俘虜三人口中回答著威爾遜的疑問。
贖罪金是贖罪卷的一種別稱,救贖金顧名思義是用來贖罪的,光明教會認為在世間的一切都是有罪的,為了洗清自己的罪惡每個有生命的物種都需要信奉光明神,以此來減少自己的罪惡,剛開始光明教會為那些信奉光明神的教眾會給其發放贖罪卷以表示教眾的虔誠和無私,但隨著漫長歷史變革,贖罪卷代表的不僅僅是較虔誠的教眾,而是可以免除自己的罪惡的卷軸。
贖罪卷有著各種各樣的類型,對于不同的罪惡有著不同的贖罪卷,贖罪卷在教堂由教堂教堂主教進行發放,像斯坦城教堂這種小教堂只可以發放減少些賦稅這樣的”小“贖罪卷,而這其中最為”貴重“的是可以代替死罪的贖罪卷。
這種贖罪卷是光明教會給自己的信徒發放的光明教會聲稱為了讓讓虔誠的教徒們在殘酷的戰爭中保存性命,被俘虜的光明教會的教眾可以通過贖罪卷來得到釋放,傳說在圣地的光明神進教堂中每天都會發放幾百個免除死罪的贖罪卷,當然贖罪卷只在神權諸國可以使用,新興的聯邦和王朝幾百年以來已經不承認贖罪卷了,這也使得光明教會和新興的聯邦國家關系越來越糟糕。
“好了!我也不想和你們這些人多說寫什么!告訴我你們將打劫到的貴族聯合商隊物品藏到哪里了,別想跟我糊弄或者說不知道,你們誰先告訴我,我就讓他做我的扈從,剩下的兩人呵呵……”戈德里走到三銘俘虜面前用流利的布魯剛語對三人說著,說道最后一句話的時候臉上浮現讓三人膽寒的笑容,因為戈德里殺那名會說加雷斯語的強盜時就是這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