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依舊是在下。
豆大的雨滴傾盆而下,到處都是一片雨海,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樣子。
地面早已經是積水。
伴隨著傾盆大雨,天空之上也是悶雷滾滾!
轟咔!
突然之間,一道劃破天際的宛如銀色般的閃電從天空中劈了下來。
李天辰從別墅中緩步的走了出來。
別墅之外都是有燈光的,秦悟道那一群人如今還在外面的門口處,他們離李天辰那邊中間還隔著一個院子,因為是夜間他們也只能夠依稀看見李天辰的輪廓。
然而伴隨著那道閃電的劈下,借助著閃電帶來的亮光,李天辰的表情他們看的清清楚楚。
“好冷的一張臉!”饒是堂堂的秦悟道,當他瞧見李天辰這張不茍言笑的臉,都不由的打了個寒蟬,從李天辰的眼神當中,他感覺到了李天辰那濃烈到極致的殺心。
“好家伙,這么多人,說殺就殺了,夠狠啊。”鄭老大也不由的倒吸了口涼氣,隔著如此之遠,他都能夠依稀的感覺到李天辰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
這個時候,他的腦中突然之間有了一個深切的感受,那就是這是個絕對不好惹的家伙。
“李天辰出來了,那黑白無常呢?”司徒戰天則是深皺著眉頭。
當他瞧見李天辰突然之間出現的那一剎那,突然之間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那就是黑白無常會不會已經遭遇到了不測,準確的說已經被李天辰給殺了?
對于司徒戰天來說,范家可以沒有范桶父子,但是絕對不能夠沒有黑白無常,一旦范家沒有了黑白無常,那么范家的實力便是會大打折扣,也就是要比張長壽強上那么一些而已。
“呼!”
站在秦悟道的身邊,秦月妍瞧見李天辰完好無損的走了出來,心中那塊懸著的石頭終于是落了下來:好在這家伙沒事,剛才真是擔心死我了。
“天公子,莫非將黑白無常給殺了?”意識到這一點,張長壽的心中無比的震撼:“天公子果然不愧是天公子啊,他竟然連黑白無常都給了殺了,要知道這可是兩個古武啊,這天公子的實力究竟該有多么的強啊?”
另一邊!
范桶背著范劍踩在積水的路面,從他這里到達停車的位置,不到三十米而已。
區區的三十米的距離,若是換做以往的時候,那就是很短很短的路程,可現在范桶感覺這區區的三十米的距離,比之十公里,百公里都還要更加的遙遠。
“這群沒義氣的家伙們,真的是白養你們了?!狈锻盎仡^看了一眼,便是瞧見那些爭先恐后逃跑的打手們,有些打手就從他的身邊跑過去,范桶本想叫住幾個人來幫忙的,可結果喊了半天,愣是沒有一個人過來幫忙。
笑話,到了這個份上了,沒誰這么傻還會來幫他們父子。
“快點,我要在快點?!睕]有人愿意來幫忙,飯桶心中越發的焦急了。
若是他沒有背著范建的話,恐怕早就到了停車的那邊,甚至速度在快些把車子開走了過有可能。
可是,如今他背著一個一百多斤的瘸子,又是在并不適合奔跑的大雨天,速度自然就慢了。
嘩啦,嘩啦,嘩啦!
沉穩而又勻速的腳步之聲徐徐的從后面傳了過來,聲音由遠及近,聽到聲音,范桶的心理猛的一沉。
來的好快?
然后迅速的轉頭看去。
便是瞧見在自己后方,李天辰踏著雨水而來。
“爸,爸,李天辰,李天辰追上來了,他追上來了,你快走,快走啊?!狈督ㄒ彩寝D頭看去,瞧見是李天辰之后,嚇得后背發涼,他相當的清楚,若是真被李天辰給追上,那么迎接自己的絕對是死亡。
所以,也不敢在遲疑了,急切催促父親快點走。
范桶背著范建跑的更快了。
可是,越是著急越是容易出錯,也或許是因為路面積水太多,導致路面太滑的原因,范桶才剛剛開始加速便是腳底一滑,然后包括他自己在內連同范建一起摔倒了地面之上。
“啊,我的腿,我的腿……”
摔倒地上的范劍,頓時慘叫了起來,然而突然他發現,在自己的面前站著一道身影!
李天辰!
認出是李天辰之后,嚇的他都不敢喊叫了,眼眸當中驚恐無比:這個家伙先前明明在后面還有些距離的,怎么這么快就到面前了?
“我說過,我要殺你,就算是范家也保不了你,現在你唯一的依仗黑白無常已死,已經沒有人能夠保護的了你了。”李天辰居高臨下看著趴在地上的范劍。
“李天辰,我知道了錯了,是我的不對,我該死,我該死啊。”
到了現在這個份上,范劍是徹徹底底的怕了,沒有了以往那高傲的樣子,好似哈巴狗一樣跪在李天辰的面前拼命的磕頭:“求你放了我吧,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發誓從今往后我一定在你面前消失,滾得遠遠的,一輩子都不在你面前出現了,求你放過我?!?/p>
“求我?”李天辰看著他。
“對,我求你了,求你放過我。”
“堂堂的范家大少爺也有求人的時候?”李天辰嗤笑:“先前,你在電話里不是很囂張?”
“你不是讓我來找你?”
“你不是說玩的很爽?”
“怎么,現在還爽不爽?”
范劍拼命的搖頭:“不爽,不爽??!”
“呵呵,我告訴你,現在我很爽?”李天辰伸手捏著范劍的脖子,把他從地上拎了起來:“我告訴你,這就是動我家人的下場!”
“為了讓你記住,我回給你一個最為深刻的教訓。”
“什么教訓?”范劍祈禱只要不死,什么都行。
“死!”
一個死字傳出,范劍的臉色徹底的白了。
“李天辰,放開他,我饒你不死?!本驮诶钐斐郊磳⒁獎邮譁绲舴秳Φ臅r候,突然之間別墅的門口位置一道震怒的聲音傳了過來。
聲音轟??!
聲音響起之后,便是瞧見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下的男子,大踏步而來。
是司徒戰天。
范家乃是他的同盟,如今同盟被殺的這么慘,他哪有不出手相幫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