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十五年,成都蜀王府
醒來三日的朱平正已慢慢消化了這具身體大部分殘余的記憶,他目前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為蜀王朱至澍次子朱平柾,封號雅州郡王。
雖為次子,卻是屬于爹不疼娘不愛的那種。原本蜀王夫婦因懼怕日后蕭墻之禍,有意對他略有疏遠,導致他自小就是劣跡斑斑。調戲民女,欺壓百姓,凌霸商賈成為他的生活日常,所以每次只要一出街那就是凈街虎般的存在。
他能鳩占鵲巢來到得益于五天前這具身體的原主人與狐朋狗友在街上閑逛,突然發現一美女,然后指使狗腿子們趁其進布店選購布匹時將其打暈搶回王府,布店掌柜自是敢怒不敢言。
在欲動強時,被及時趕來蜀王及王妃狠狠的教訓了一頓之后才知道:該女是四川巡按劉之勃的長女。
然后自然又被蜀王嚴令禁足兩個月,他在院里呆了兩日實在是呆不住了,想出門又被禁衛擋住。無奈之下突發奇想:以尋死來威脅他老爹,以求得能早日解禁出去浪。沒想到由于經驗不足,一失手就給我們朱平正同學送了張到達明末的車票。
現在我們的朱同學躺在床上現在一臉的苦逼。反正現世了無牽掛,穿越你就穿越吧,但問題是TMD穿成了崇禎末年的朱氏子孫。更凄慘的是,還穿成了蜀王的兒子。。。
好吧,只要是老朱的子孫在這個時段都沒個好,蜀王這脈更慘,被張大胡子殺光了啊!!連蜀王本人都被碎尸!朱平柾一臉絕望的尋思著是否來頓飽飯直接上吊算了,好歹有條全尸。
“長興,今年崇禎幾年?”
“回小王爺,今年是崇禎爺15年。”
“WC!穿你個二大爺的。”以前的朱平正現在的朱平柾大喊一聲,一躍而起。但又因裝了三天死魚,渾身發軟又摔在床上。
娘啊,崇禎17年8月初成都就被攻破,然后蜀王全家GG。現在都崇禎15年了,我就一普通的工科生,只因自己的姓氏特地大概了解下明史,這是讓我特地趕過來給蜀王唱涼涼的嗎?那請問回程車票在哪?這注定是要死了又死,我上上輩子到底干了什么啊?!
“現在幾月?”
“己經8月初。”
“曹中侍,給我來桌王府最好的酒菜外加一條長布……”
“是,小王爺。額,要長布干嗎?”
“照做就是!”
……………………
“王爺,王爺,不好了,柾郡王又上吊了!”
“什么?柾兒又上吊了?這個沒出息的東西,氣死孤了!看本王不打死這個劣子!!讓他來見我。”朱至澍氣得肥胖的身段怒震了起來,頭頂火氣三丈。
…………
“父王,孩兒這些天就像被夢魔附體一樣做著不著邊際的事情,孩兒這次真真地知道錯了。還請父王寬恕孩兒的罪過,孩兒定會改新革面重新做人。”朱平桎看見便宜父親朱至澍臉黑的像灶王爺,手持著一條還帶兩片葉子的竹枝,立時慫了,向朱至澍跪下開始親情攻勢。
“你這劣子,犯下大錯終知思過,你一句悔改就害了人家姑娘的一生,你自己說如何處理?上次不是看著你母親的面上,孤就打死你個堅子!給孤跪著!”朱至澍雙目圓瞪,上來就是兩下子。
然后對旁邊一儒服中年男人說道:“劉大人,本王教子無方啊!滾過來給劉大人賠禮道歉!”
“王爺言重了!”劉之渤用想掐死朱平柾目光看了他了一眼,然后拱手對老朱道。
“謝父王!”朱平柾馬上起身向劉之渤走去。
“小婿見過未來的來岳父!小婿我前幾日在布店遇到秀秀小姐之后,驚為天人,對她一見鐘情。為表達我對她的愛意,情不自禁就用錯方法。
但是以目前這種情況,時間拖的越長對秀秀傷害就越大,所以為了讓秀秀少受傷害且讓我能早日有彌補的機會,岳父請你將秀秀早日許配給我吧!我朱平柾發誓此身必將好好待她!”朱平柾向劉之勃行禮道。
旁邊蜀王雙眼瞪大,心中道:果然是我的兒,深有我風!姓劉的,讓你總與我添堵,現在你終于把女兒虧進我王府,哇哈哈……我心大慰啊!
“你……你……”未來的岳父丈人氣得差點一口順不過來,差點摔倒。朱平柾快步上前扶住劉之渤,順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就塞進他手中,說道:“岳父大人喝茶。”
劉之渤習慣性接住茶頂杯,然后反應過來就傻眼了。剛想放下茶杯找個理由把自己繞出去,卻見朱至澍走過來了,心下暗叫不好。就聽見
“劉大人,賠罪茶你也接了。現在,親家吶,王妃前幾日還在說秀秀知書達禮,秀外慧中,想收為干女兒,我現在發現變成兒媳婦更好。你放心,本王會讓王妃好好管教一下桎兒的。看就這么定了。親家早些回家做準備吧!本王就不留你了。呵呵……”
“王爺,臣先退下了。”劉之勃憤恨地盯了那對無賴父子一眼然后躬身拱手退去。人家是王子王孫,無可奈何啊。秀秀啊,爹爹害了你啊!
朱至澍含笑點點頭,心情十分舒暢。轉身坐回之前的椅子咧著嘴道:“柾兒,干得好!你準備準備。父王十一月份讓你迎娶劉秀秀!”
“哈?!”幸福來的太快,讓我措手不及吶。上輩子到25歲還沒有脫離五姑娘的朱平柾嘴張的像個河馬。
“哈什么?你現在還不樂意了?現在老子話都擱出去了。你待怎樣?”朱至澍頓時兩眼一瞪,胡子一翹
“呃!”看著老朱又要發功,朱平柾腳有點發軟,絲綢這玩意的防御力不提也罷,竹枝抽起來真TMD痛啊。好漢不吃眼前虧。。。
“不過父王,你看兒臣都要大婚了,此前孩兒行為不端,這沒有積蓄無法養家啊,可否讓兒臣預支明年的奉祿。”朱平柾涎著臉討好的看著這便宜父親。
老朱有些無語看著這個小兒子,回想他這些年仗著他母妃的寵愛做了不少混帳事,每見到自己要不繞得遠遠的,要不就唯唯諾諾,看到心里就有氣。
看著他今日胸挺背直,滿臉流溢兒子對父親討好的微笑,心中莫名一陣心慰。看他今日表現比往日不知好了幾個成都府,覺得兒子終于長大了。一股有子如此老懷大安感覺隨之而出,朱至澍輕微地搖了下頭,說道:“你這堅子!好了,禁足解除。但這些天給我才老實點。張管家,去帳房支取一百兩與這堅子。”
“謝父王!”
然后想了想,轉首對隨身太監說道:“劉伴伴,讓陳長史來見我。”
“臣陳濟參見王爺!不知王爺召喚下官有何事?”蜀王府長吏陳濟行禮問道。
“陳長史免禮,孤王找你是為了桎郡王與劉巡撫長女的婚事。陳濟桎郡王的大婚儀程就交給你操辦。婚禮儀程盡快走完辦好。十一月份要劉秀秀進我蜀王府的大門。”蜀王一臉微笑看著下方的陳濟。
“是,王爺。微臣這就下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