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匈奴雜種,有機會老子定要殺光他們!”
看著火光照耀的匈奴營地,以及匈奴人營地不時的傳來慘叫聲以及癲狂、慎人的猖獗笑聲,其中一個漢子握住一把草,面色狠辣道。
“很快他們就會付出應有的代價,不過重事要緊!”
“看清楚沒?大概有多少人馬?”其中領頭人看著匈奴營地,面色同樣不好,不過他們來到這可不是來莽撞的,安慰眾人一句,轉過頭看向另一名觀察手問道。
“這種規模的慶祝,應該是全員參加,加上十幾個執勤衛兵人數大約1200到1500百之間,全部為騎兵!”
觀察匈奴的漢子從高坡爬下來,對領頭人說道。
“走,回去復命!”
領頭人帶著四五個黑影漸漸消失在黑夜里。
――
匈奴營地二三十里外,一處臨時營地內。
數十個營帳唯一一個有微弱亮光的營帳內,一個身著盔甲漢子的端坐在營帳上方,下方一行五人半跪著向他稟報軍情。
如果有人看見,就知道這幾個人正是一個時辰前觀察匈奴營地的幾人。
“1500匈奴騎兵?”
“是,軍侯,據卑職觀察這伙匈奴人應該屠滅文國縣城的那伙雜碎!”領頭漢子咬牙切齒道。
半月前,五原郡下屬文國縣城被匈奴屠滅,城池所屬2000余百姓逃出不過五十人,其他除卻年輕女子被擄掠外,盡數腐尸文國。
從逃離的百姓口中得知,此時文國縣城臭氣熏天,血跡斑斑。
今日遇到這幫雜碎,五人無不憤慨,恨不得將這幫匈奴人斬盡殺絕。
“是他們?”
上座的漢子的頓時血氣翻涌,猛然站起,語氣陰冷道。
“還請軍候出兵為文國慘死百姓報仇雪恨!”
斥候領頭想到文國慘劇,忍不住雙腿全部跪下,頭顱重重的扣在地上,乞求道。
“請軍候出兵!”
“請軍候出兵!”
后面四個斥候也頭貼地,口中呼道。
“起來,不用你等請求,某家也要將這等畜牲抽筋扒骨、來人,傳我命令,立即集結兵馬,隨我屠滅這支匈奴雜碎,為漢人報酬雪恨!”孟軍候頓時被激起火氣,一手拍在座椅扶手上,起身穿衣佩甲。
“是!”
一旁的傳令兵迅速拱手,快速離開營帳,理解兵馬。
不過還沒等五名斥候露出喜悅,營帳簾子被拉開,走進來一名小將急切道。
“不可!”
“高軍候這是?”穿好盔甲的孟君侯目光淡淡看著看著小將,面露不悅。
“請孟軍候三思,主公命我等襲擾匈奴部隊,防止數股匈奴部民合并一處,壞主公大計。怎可輕易妄動?”
“高軍候,主公雖有令,但是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這股匈奴人猖狂至極,目中無人,正面攻擊某家這兩千輕騎或許不是敵手,但是如果乘其不意,出手偷襲,某家就算全殲不了,也能重創他們。”
“何況這伙雜碎更是血跡磊磊,不斬殺此等,不光兄弟們都罵某怯懦!就算我自己也羞愧難當,如不能報此仇,這兵當的還有何意思?”
“再而,如今騎兵成立四月有余,難道我們要窩一輩子嗎?”
“孟軍侯……”高姓小將還欲言,便看到孟軍侯看了他一眼,拂袖而去,走到帳門口,就聽見孟軍候的聲音傳來。
“高軍候如此就留守營地,待某家將匈奴人頭割下在與主公賠罪!”
說完便帶著五個斥候出了營帳,沒有一會外面便傳來馬蹄振動而去的聲音。
“軍候,我們……”
一個將領接著一個將領從帳外跑了進來,眾人面露急切,看著一動不動沉思的高軍候,言欲又止。
營帳中寂靜無聲,許久之后。
“你們也想去?”
高軍候轉過身看著眾部下臉上嘆惜的表情。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做答。
就在諸將急切是,又聽見耳邊傳來高軍候斬釘截鐵的聲音。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也罷,集合人馬,咱們也去見識見識匈奴人的本事。”
“是,末將尊令!”
眾位將領微微一愣,隨即大喜,身為一個軍人,看著別人打仗,自家卻要顧及軍令,心里難免不快。
現在看到自家軍候同下令,頓時大喜,各自飛速退卻,集合兵馬!
“唉,大發雷霆的主公?也對,只有鮮血與敵人的尸首才能鑄就一只部隊的輝煌!”
――
五原縣城,縣長府!
北地的天氣變化萬千,白日的太陽用毒辣不足以形容,然而只有到了夜晚你才明白:什么是真他媽冷!
這等寒夜,也許只有窩進被窩里才是最為安逸的,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有這個心情。
劉碩便難以入眠,身披一件由野狼皮制作而成的大襖望著月光魅人的月亮以及閃閃發光的星星。
來到東漢快半年之久,所有的東西都讓他格外陌生,但是只有天上的星星與月亮才讓他有了熟悉的感覺。
他很享受這種安靜,不用去擔心,不用去勞累,更不用去謀劃什么。
不過畢竟是多事之秋,總是事與愿違。
“主公,天色如此之晚,還請主公保重身體,早些歇息。”
劉碩沒有回頭,由于匈奴人南下,這半月以來,身為城防主官的林子祥也是寢食難安。
良久,他才收回雙眼,瞅了瞅站了半天的林子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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