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福利院和蛋糕店在同一個方向,她并沒有耽誤多少時間,借口塞車的話,還是在情理之中的。
“還知道回來?”
靳寒辰冷著臉,銳利的眼神好像能把安左看穿似的,讓她把準備好的理由都說不出口。
“那個……塞車,對,塞車,所以耽誤了一小會兒……”
“不是上班和放學時間,也沒有交通事故,你竟然告訴我塞車?”靳寒辰的臉色又沉了幾分,反問的語氣,咄咄逼人。“撒謊之前,也得先動動腦子!”
安左斜睨了靳寒辰一眼,心虛的垂下頭,看著腳尖,嘴上卻是不甘心的為自己辯駁。
“塞車不是很正常嘛,我又沒有……”
靳寒辰牽了牽嘴角,揚聲沖著外面道。
“桑科,馬上去把交通部門調監控。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幾點幾分在那個路段塞的車!”
男人的怒氣隨著他身上的低氣壓撲面而來,安左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抬頭勉強擠出了個笑臉,帶著幾分討好道。
“剛才我只是開個玩笑,沒有塞車……我只是去了趟福利院而已……”
安左越說越沒有底氣,聲音也跟著弱了下去。
見她說了實話,靳寒辰的神色也緩和了些,揉了揉繃得發緊的眉心,聲線帶著些許不甘。
“所以,在你心里,福利院比我……我的榴蓮蛋糕還重要?”
福利院關系著上百個孩子的生活,而榴蓮蛋糕只是他一人的口腹之欲而已。
這有可比性嗎?
安左抬眸看著靳寒辰,他眉宇間帶著疲憊,臉色也有些蒼白。她這才留意到床頭文件的顏色,和今早看到的不一樣。
這男人啊,生病住院仍然不會落下集團的事,簡直工作狂一枚!
看到他這樣,安左心里也微微有些憐惜,聲音也輕柔了些。
“當然是你的榴蓮蛋糕重要,只是我去的時候已經賣完了。要不然我明天早點去買?”
“花言巧語!”靳寒辰對安左的話十分不屑,扭頭看向別處。
安左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眸色一點點沉下來。
茶幾上,赫然放著一份榴蓮蛋糕!還印著那家老店的LOGO。
這……
“靳四爺,”安左氣悶了,指著蛋糕問道。“玩我,你很開心是吧?”
玩她?她竟然不分青白皂白就下了這樣的定論!
靳寒辰剛壓制下去的火氣,又騰地冒了出來,惱道。
“我就是在玩你,安小左,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欺負人,竟然還這么理直氣壯!
特么!
安左的脾氣也上來了,把手里的東西往桌上一摔,怒道。
“靳寒辰,你就是個混蛋!”
“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跟我這么說話!”
在靳四爺眼里,就算安左是個上躥下跳的性子,在自己面前也軟的跟只兔子似的。她突然發飆,他還有真有點反應不過來。不過很快,靳寒辰就陰沉著臉,低聲斥責。
原本壓抑的氣氛,因為爭吵變得劍拔弩張,硝煙彌漫。
“我五歲被你撿回去,十八歲被你置之死地,這中間整整十三年。你說是誰給我的膽!”
靳寒辰被吼得一怔!是啊,十三年,安左跟在自己身邊整整十三年。
如果說有人給了她膽子,那個人肯定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