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呼他教練,還能有如此氣勢的人,只有一個!
安博遠腦海里浮現出那不怒而威的面孔,渾身一個激靈,下意識的往后看去。見安左并沒有追來,才略微放下心。也沒有反抗,跟著便衣保鏢上了車。
拉開車門,看到那閉目養神的衿貴男人,畢恭畢敬的喊了一聲。
“四爺……”
安左回到醫院時,已經下午五點多了。看到空蕩蕩的病房,她震驚的目瞪口呆。
不是說好下午出院的嗎?靳寒辰呢?
剛好有護士來整理,安左連忙問道。
“護士小姐,這里原來的病人呢?”
“已經出院了。”
出院了?怎么也不等等她?安左不禁有些失落,很快,她就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該不會是自己回來晚了,惹大佬生氣了吧?
“對了。四爺留話了,說是讓你自己回家!”
回家?呵呵……
她安左哪里還有家可回?
安左苦笑了笑,轉身離開,淋過雨的發絲貼在額頭,濕噠噠的很難受,就如同她寂寥的背影。
靳寒辰的住處,安左去過一次,大致有些印象。為今之計,只能先打的過去碰碰運氣。
坐在計程車后座上,看著錢包里孤零零的一張大團結,安左緊張的手心都有些冒汗。
這繞來繞去的,估計車費是不夠了!可她除了這一百塊,多一毛都拿不出來。就連手機都自動關機了,她連求助都沒機會!
“小姐,到了。一百三十七塊!”司機態度還算和藹。
一百三十七?還差三十七。安左尷尬的臉漲得通紅,心虛的和司機商量道。
“師傅,麻煩你在這里等一下,我先找到我……朋友,他會付錢給你,好嗎?”
司機瞪了安左一眼,有些不耐煩。
“那你也不能耽誤我賺錢,我也是上有老……”
“這樣好不好?我付一百五十塊給你。”
司機見有利可圖,也就同意了。安左下車后,小步跑到大門口,按響了門鈴,等了好一會兒才有人接起。
“我是安左,找四爺。”
“請問你有預約嗎?如果沒有的話,請你先聯系四爺的私人助理!”
公式化的回復后,就掛掉了電話。安左不回頭也能感受到司機打量的眼神,只能硬著頭皮再次按響了門鈴,急道。
“你方便把桑助理的電話給我嗎?要是他在的話,麻煩你告訴他安左找,他肯定會見我的!”
“對不起!請你不要再騷擾,否則我們只能報警了!”
強硬的語氣,打破了安左最后的幻想。哪里是靳寒辰不在家,分明是他吩咐人故意為難。
在安左無助又失望的時候,不遠處的司機已經不滿的吼了起來。
“沒錢還坐什么計程車,快點,把車費給我,否則我也只能報警了!”
坐車給錢,天經地義。安左在手包里又翻找了一遍,還是一無所獲。萬般無奈之下,只能取下了耳環遞給司機抵車費……
計程車離開后,安左望著巍峨不凡的大門,彷徨又茫然。
靳寒辰閉門不見,顯然是在生氣。如果她就這么離開,肯定會遭遇瘋狂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