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您的護(hù)照失效,暫時不能出境!”
“安小姐,您的證件有問題,我們酒店不能為您服務(wù)!”
“喂,你們這樣為難我,有意思嗎?”
“莫先生的意思,我們不敢不聽!”
莫先生,莫先生!
特么,真想撕了這貨!
滿腔怒火的安左闖進(jìn)了莫氏集團(tuán)總部,暢通無阻的進(jìn)了總裁辦公室。
進(jìn)門就看到莫葉柏穿著花哨的襯衣,嘴里叼著雪茄,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印?/p>
“姓莫的,你到底要鬧那樣?”安左直接把包甩在辦公桌上,怒不可遏地瞪著翹著二郎腿的老熟人。
“安小左,消消氣。”莫葉柏起身,笑的人畜無害,“五年不見,我們好好敘敘舊!”
“敘你個大頭鬼!”安左懊惱的吼道,“莫葉柏,我要離開杭城!請你高抬貴手!”
“安大小姐,我哪敢為難你呀?”莫葉柏拽著安左在沙發(fā)上坐下來,妖孽的俊顏都快要哭出來。“事情都過去這么多年了,就算哥哥我求你,你和四哥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wù)劊貌缓茫俊?/p>
四哥……
多么遙遠(yuǎn)的稱呼,遙遠(yuǎn)的令人心疼。
安左撫上了胸口,那里還有鮮活的心跳,多慶幸!輕吁了一口氣,語調(diào)帶著幾絲嘲弄,反問道。
“四哥?誰呀?我認(rèn)識?”
“你特么是在玩我嗎?”莫葉柏深感無力的瞪大了眼睛,站起身訝異的看著安左,急道。“你愛了他十八年,現(xiàn)在竟然告訴我,你不認(rèn)識他?”
“是啊,十八年呵。”安左垂眸低笑了一聲,眸底卻是一片徹骨的寒冰。
“……”當(dāng)年的事情,莫葉柏也清楚,他下意識的想要為靳寒辰解釋幾句,卻發(fā)現(xiàn)什么也說不出口。那樣的代價,遠(yuǎn)不是安左一個弱女子能承擔(dān)的!
“麻煩你轉(zhuǎn)告他,五年前我已經(jīng)為自己的無知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今后我安左絕不會再纏著他……”安左起身,脊背挺得僵直,垂在身側(cè)的雙手輕顫著,眼神冷漠決絕。“也請靳先生,放我一條生路!”
說完這些,安左拿上包,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莫葉柏看著安左的背影,頹敗的嘆了一口氣。
推門走進(jìn)里間的休息室,對著那面沉如水的頎長身影,無奈喊了一聲。
“四哥……”
從莫氏大樓跑出來,安左直接沖上了出租車,還未坐穩(wěn),就催促司機(jī)趕緊開車。
即使緊緊按住胸口,狂躁不安的心也快要跳出來。
她知道的,她早就知道的,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此次回來,無異于羊入虎口!
可她能怎么辦?杭城是她的根,總是有太多的事牽扯著她。
靳寒辰,靳寒辰……
五年了,你為什么還是不肯放過我?
安左煩躁的抓著頭發(fā),這時候,手機(jī)響了,是余婆婆打過來的。
“小左,是婆婆沒用……”
“余婆婆,你別著急,慢慢說。”安左心里咯噔一下,隱隱生出不安來。
“是二夫人,她趁你不在,把農(nóng)場賣掉了。剛才來了好多人,一通打砸,說是三天后就要強(qiáng)拆!”
余婆婆哭泣的聲音都帶著顫,老人家估計嚇得夠嗆。安左冷靜下來,安慰道。
“余婆婆,你別急,這件事我來處理,肯定不會有事的。”
掛了電話,安左立刻聯(lián)系了朱碧蘭,也就是安家的二夫人,安左的二嬸。這一次,朱碧蘭倒也痛快,直接給了安左地址,讓安左過去見面談。
華城國際會所,杭城達(dá)官顯貴們紙醉金迷的地方。
五年前,安左也是這里的常客,再次踏進(jìn),恍如隔世。
六樓貴賓包房里,安左見到了朱碧蘭。
“果然是有娘生,沒娘教的野種,見了長輩也不知道喊人!”朱碧蘭拿著一只玉鐲子把.玩著,見安左進(jìn)來,斜著眼瞥了一眼,嗆聲道。
“我來這里,不是為了挨罵的!”安左深吸了一口氣,勉自冷靜下來,冷冷地盯著眼前的女人,沉聲問。“是你讓人去農(nóng)場打砸的?”
“是,是我做的,你又能怎么樣?”朱碧蘭放下玉鐲子,挑著眉,輕蔑的看著安左,冷嗤了一聲。“別忘了,老爺子已經(jīng)死了,你的靠山?jīng)]了。你現(xiàn)在,充其量也就是被安家趕出家門的落水狗!”
“不準(zhǔn)你提爺爺!”安左拽緊了拳頭,極力隱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