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小公主身上只受了些皮外傷,并無大礙,只是這……”
一個白胡子老者有些欲言又止。
鐘離長瀚心臟一滯,“藥長老你但說無妨。”
老人眼里有些惋惜,“她怕是靈魂受了重創(chuàng),需要好好將養(yǎng)著。”
“唉,這靈魂受損難以修復(fù),平日里需要用帶了魂力的寶物滋養(yǎng)著,會慢慢恢復(fù)。”
慢慢恢復(fù)?究竟有多慢?十年?百年?還是……萬年。
“這靈魂的損傷并不會影響身體和修煉,好好調(diào)養(yǎng)也沒什么大礙,不過小公主會留下畏寒的毛病。”
藥老是鳳鳴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煉丹師,他的話,很權(quán)威。
皇后拿著帕子,不停的抹眼淚,即便她再強勢堅強,此時她也只是位母親。
床邊,太子和永安郡主低著頭安靜的站在一邊,聽見藥長老的話,也紅了眼眶。
皇上見愛妻流著淚,心里也是十分痛心,將兩個孩子領(lǐng)到偏殿,他們也是受驚了。
吩咐宮人打了熱水,把他們哭成小花貓的臉蛋擦干凈,并通知了安王府進(jìn)宮接人。
此時見他們情緒緩和了不少,皇上才開口詢問。
“朝兒,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鐘離朝華聽見他的問話,原本稍稍安撫的情緒又有些激動,一雙白凈的小手緊緊攥拳。
“回父皇,姝兒帶著永安來尚書房尋兒臣,等兒臣下學(xué)后,一起回鳳棲宮。”
“路上,突然有一支箭羽朝著姝兒射來,像是有人操控一般,兒臣……兒臣救不了皇妹。”
他說著,一股無力感襲上心頭,身子也仿佛是因為生氣自己的無能而發(fā)抖。
“宮里的暗衛(wèi),宮人仿佛都消失了一般,沒有人……沒有人出現(xiàn),姝兒她,她……”
后面的話,噎在喉嚨里,吐不出來。
好在鐘離長瀚已經(jīng)大概捋明白了事情。
他沉默了,宮里暗衛(wèi)森嚴(yán),高手如云,又有老祖宗坐鎮(zhèn),結(jié)果竟還是發(fā)生了這樣的事。
“皇上。”孫公公彎著腰,走到皇上身邊,“宮中暗衛(wèi)全部昏迷,像是被人下了迷藥。”
他說的小心,畢竟這件事太嚴(yán)重了。
今日玥公主遇刺,暗衛(wèi)全都著了道,不能前往營救,宮里的高手也都全無察覺,一無所知。
這實力究竟是多么深不可測啊!
若是這人還存了旁的心思,那簡直就是滅頂之災(zāi)啊!
整個皇宮似乎被嚴(yán)肅詭異的氣氛籠罩,就連一貫喜歡作妖的慧妃也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的宮里。
鳳棲宮東偏殿里,鐘離姝華還在昏睡著,原本溫馨的房間里,布滿了士兵守衛(wèi)。
尚書房的老學(xué)士這幾日布置的課業(yè)也少了不少,太子每次下學(xué),都第一時間跑到鐘離姝華的床邊。
也不知他是想知道她醒沒醒,還是怕她……突然就消失了。
他每天都會拉著她的手,安靜的陪她一會兒,然后就在她床邊的桌子上一筆一劃的完成課業(yè),然后就是修煉,廢寢忘食的修煉。
他要強大,他要保護(hù)妹妹。
每每看見她原本掛著甜甜笑容的臉,現(xiàn)在沒有一絲血色,他就想起那天他的無能。
明明他們靠的那么近,可是……可是他別說保護(hù)她了,就連自己都護(hù)不周全。
另一邊,謝銘翰也沒有閑著,他日夜不分的在查那天的事,可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他的上帝視角,一點用處也派不上。
安牧這個時候剛剛?cè)チ诵碌氖澜纾粫r半會兒也回不來,而安媛又出了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