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心閃過一道暗芒,一把古樸的弓就出現(xiàn)在她的掌心。
青銅色的外表散發(fā)著微弱的光芒,僅僅是將它握在手心都能夠感受到來自它的力量。
鐘離姝華看著自己手握的地方,這分明就是噬天的原型,那個手柄!
難道噬天只是一張弓?
鐘離姝華直覺并沒有這么簡單。
突然,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xiàn)在她的腦海中。
難道噬天是所有武器的結(jié)合?
她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驚到了。
就在此時,在她有了這個意識的時候,一個像是從虛空傳來的聲音在她的腦海中響起,“沒錯,吾名噬天,是一件神器。”
鐘離姝華瞬間警惕的看向周圍,并沒有人注意到她,頂多是當(dāng)她拿出了自己的武器,要與對方一戰(zhàn)罷了。
“能夠變換各種武器形態(tài)?”鐘離姝華試著通過契約和噬天交流。
那個聲音淡淡的‘嗯’了一聲,便再也沒有反應(yīng)了,無論鐘離姝華問什么,都沒有了聲音。
感覺噬天好高大上啊,不過,她有了弓,沒有箭啊!
要不,她用逐日箭試試?
突然,她的右手不受控制的緩緩抬起,在她自己不可置信的注視下,慢慢的搭在弓弦上,慢慢的向后拉開。
弓一點點被拉開,她能夠感受到自己體內(nèi)玄力的流逝,并能夠用肉眼看見由她的玄力凝結(jié)成的箭羽正蓄勢待發(fā)!
一張弓被拉成了滿月狀,即便沒有射出去,都能夠感受到這一箭的威力。
但是鐘離姝華也能夠明顯的察覺到,這一箭耗費的玄力太大了,以她現(xiàn)在的實力,估計連發(fā)三箭,就差不多玄力用盡了。
“啊!”韓琳妙的尖叫聲響起,她那邊的墻面已經(jīng)被撓開了一個大洞,一只狼跑了進(jìn)來。
鐘離姝華連忙將墻上的洞補(bǔ)了起來,夏傾瀾默契十足的出招,用她手里的匕首,將那狼抹了脖子。
它只能軟趴趴的躺在血泊里,血液的味道刺激了外面的狼群,它們更加激動了。
“師傅,這只狼的血有問題。”并沒有被狼的死狀和滿地的血色嚇到,韓琳妙畢竟是神醫(yī)的愛徒,這樣的場面對她一個醫(yī)者來說,并沒有什么影響。
席陌君揉了揉她的頭發(fā),頗有些安撫的意思,“沒錯,它的血液顏色不對,氣味也有些古怪。”
韓琳妙點點頭,從自己的空間法器中取出了一個纖薄的手套,一包茶葉和一些水。
看見那手套,鐘離姝華心生羨慕。她在書上看到過,這手套是用火云蠶絲煉制的一件神器啊,刀槍不入,火毒不侵!
曾是神隱殿修煉塔里的一件寶物,她在修煉塔待了那么久,從里面不知道領(lǐng)到了多少件寶物,一直沒有這個,沒想到竟然在韓琳妙手上,看來應(yīng)該是席陌君得到了,送給他的小徒弟的。
可是她當(dāng)時并沒有接到這手套已經(jīng)被人得走了的消息啊。
不知怎的,鐘離姝華有些吃味了。
“是霜柒!”韓琳妙的聲音帶著十足的震驚,令鐘離姝華不得不回神,聽她繼續(xù)說的話。“霜柒是無色無味的一種草藥,也是十分陰毒的一種草藥,單獨使用,它會使進(jìn)入晉級狀態(tài)的修煉者的經(jīng)脈錯亂,玄力倒流,變成一個廢人,甚至癱瘓在床!和別的草藥配合使用的時候,會有其他各種令人想不到的妙用,不用服下,只是接觸到,就會中招!它遇到茶水會變成紫紅色,”
說到這,韓琳妙將手里剛泡好的茶水展示了出來,里面原本淡綠色的茶水,已經(jīng)變成了紫紅色。
“這也是唯一能夠檢驗出霜柒的方法。霜柒可以說是沒有解藥。不過霜柒早就已經(jīng)絕種了,在大陸上是找不到了,這里也根本沒有適合霜柒生長的條件,這狼的身上怎么會有霜柒的痕跡?”
韓琳妙眉頭微皺,顯然是十分不解。
大陸上沒有條件?鐘離姝華第一時間想到了神隱殿。她一直都有一個猜想,這里還存在了一個實力堪比神隱殿的組織,一直隱秘在暗處,她在國寺險些遇害的事情,應(yīng)該就是出自這群人的手。而更令她擔(dān)心的事是,神隱殿不知道有這么個組織的存在!
他們可以避開神隱殿的視線,在暗地里做這么大的手腳,也是不可小覷啊。
“沒錯,”席陌君點點頭,韓琳妙說的十分準(zhǔn)確沒有半點問題,“我也只是在一本上古殘卷上看過關(guān)于霜柒的只言片語,的確是無解的一種恐怖草藥。”
“敢問先生可是藥王谷的神醫(yī)席先生?”老者似乎是認(rèn)出了席陌君,畢竟神醫(yī)的謫仙氣質(zhì)廣為人知,此刻僅僅是他的一個幼齒小徒都能夠?qū)⑦@樣一種絕跡的草藥說的頭頭是道,更說明了他的身份。
“不敢當(dāng)。”
老者還想說什么,這時候,一陣笛音傳來,老者臉色一變,“他們來了。”
鐘離姝華將噬天收了起來,十分安靜的現(xiàn)在原地,所有人都警惕的握緊手里的武器,準(zhǔn)備一戰(zhàn)。
冰墻外的狼群愈發(fā)激動,鐘離姝華補(bǔ)墻的速度不得不加快。
外面人的曲子吹的愈來愈快,緊緊一盞茶的功夫,就吹完了一遍。
鐘離姝華小嘴一咧,身后巨大的翅膀出現(xiàn),她的手里拿著噬天,飛到高空。
在高高的視角里,她能夠清楚的看到老者口中的那伙人。
三男一女,那女人坐在一頭犀牛獸的身上,吹著笛子,一邊的三個男人靠在樹上,樂呵呵的看著狼群圍攻四面冰墻,仿佛在看戲一般悠閑。
她將手搭在弦上,滿滿拉弓,一直箭羽成型。
對著那個吹笛的女人,‘倏’的射了過去。
一箭正中眉心!
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那女人從犀牛獸的身上摔了下去,一邊的三個男人才反應(yīng)了過來,因為樹林和天色的緣故他們并沒有看到高空中的鐘離姝華。
失去了笛音的控制,狼群像是被砍斷了提線的木偶,鐘離姝華將冰墻融化掉,夏傾瀾他們已經(jīng)做好了應(yīng)戰(zhàn)的準(zhǔn)備,見狀立刻沖了上去。
那三個男人也不是傻的,也紛紛迎了上去。
鐘離姝華看著底下發(fā)生的一切,這三個男人竟然有兩個靈帥一個靈宗!
這個實力,果然與她的猜測有些吻合。
夏傾瀾他們對戰(zhàn)他們,還是有些吃力的。
不過,鐘離姝華嘴唇一勾,露出一抹壞笑,什么叫以己之矛攻己之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