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大央王朝的第二天,長思央扮成男裝準備出去瀟灑了,不得不說小元和明月的眼光非常好,買的男裝非常合身,這雪白雪白的男式長袍穿上,秒變俏男子了。
“這身衣服真好看。”
在大銅鏡前轉了兩個圈圈,長思央還在自我欣賞中。
小元笑呵呵的,給長思央插上一個粉白色的玉簪子,“是小姐好看,先王曾說小姐是大央王朝的第一美女子呢,如今換上男裝,自然是第一美男子了。”
“竟有這等稱呼。”
賺了好大的便宜啊。
小元拿了些粉抹在長思央的耳垂上,掩蓋耳洞的痕跡。
“小元,明月,這宮里有哪些值錢的東西,你們都去找來。”
明月小元以為長思央是要清點宮里的財產,開心得不得了,立馬的把各種值錢的東西都搬了出來。
要知道,小姐來了元明宮后,一直悶悶不樂,對什么東西都沒有興趣,這郁悶了一年多了,是非常害怕她會生出病來,如今,她對錢財感興趣了,就是對生活感興趣了,這……還有比這更驚喜的東西嘛。
看到一箱子的銀票子,兩箱子的金銀珠寶,長思央眨了眨眼睛,不是吧,這么多錢,自己是要過上富婆的生活了?
這……這鐲子,這耳墜,都是純金純玉純銀子的,可值錢了。
想不到在這廢宮里可以找尋到這樣多的寶貝,太太太驚喜了。
一個廢宮里都可以有這么多寶貝,那王宮里,豈不是富到流油了。
這可真是一個富庶的王朝。
“小姐,放心,這些夠我們用的。”
小元說道。
明月也是猛點頭,“夠的夠的,實在不夠,我們可以偷偷的向南王太后要。”
長思央拿起一把票子折疊好,塞進袖口里,“走,我們出去瀟灑。”
小元一愣,瀟灑兩個字,怎么從小姐嘴里說出來,這真是有些不太好。
小元看向明月,眼睛示意——小姐怎么了,是不是太久沒有見王上了,所以小姐心性都變了。
長思央笑笑的打了個哈哈應過去,一手攬著明月,一手攬著小元,“別憂心,我就是想換一種活法,你們看,我現在已經是廢妃了,王上是不可能來接我回去的,與其在這里哀嘆垂淚,我不如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不是?”
小元點頭,“對對對,這想法太對了,小姐。”
明月點頭要說好的時想起了什么,忙搖頭說不好,“小姐,別灰心,王上一定會來接你的,王上以前是最喜歡小姐的,可寵小姐了,現在一定是太忙了,等他閑下來了,一定會來找小姐的。”
“誰要他來找,從他廢了我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完了,兩清了,橋歸橋,路歸路,他走他的陽光大道,我過我的獨木小橋。”
“小姐,不是這樣的,王上……”
明月正要解釋的,小元一把拉住了她,搖搖頭,示意她別說了。
王上傷害小姐那么深,廢了小姐,讓小姐成了大央王朝第一個也是目前唯一一個廢妃,這是多戳人心的事情,還是別再提了。
明月也知道提王上的事情會讓小姐難受,便不再說這事情了。
最重要的事情是小姐開心,開心就好。
“小姐,我們出去玩吧。”
“好嘞!”
大央王朝的王都果然繁華無比,看得長思央眼睛都要直了,這真是太繁華富庶了。
這建筑,也是特別的有名族特色,這比在電視劇中看到的要好看多了。
吃吃喝喝,真是太享受了。
大央王宮內,一身黑色長衣的男子戴著佩劍進了朝殿里,他是御前侍衛如屈,是唯一一個可以帶劍靠近王上的人,他也是王上的伴讀,文化和劍術都是和王上跟隨同一位師傅學的。
見他進來了,王上秦正澤放下手里的書卷,揮手讓太監總管楊得福出去。
楊得福一招手,典禮的奴仆都出去了,楊得福也出去了,他在門口把風。
“央兒如何?”
秦正澤快速的起身走向如屈,前幾天,怕去監視的人說央兒生病了,自己是擔憂得很。
“王上!”
如屈行了個君臣之禮。
“這個時候行什么禮,孤早也有言,我們之間不必行禮的,快告訴孤,央兒如何了?”
“王上放心,長貴人已經康復了,昨天下午臣看到長貴人和兩個婢女在吃飯,長貴人食欲不錯,和婢女也是有說有笑的,看起來已經大好了。”
“她好就好,好就好。”
王上秦正澤長舒了一口氣,她身體好就好。
如屈看了眼王上,張開嘴想說什么,又什么都沒說。
這欲言又止的樣子,自然逃不開秦正澤的眼睛了,他嗯哼了一聲,“想說什么就說,孤和你之間,不比旁邊,你不必欲言又止、支支吾吾。”
如屈,“王上,臣不解,長貴人離宮,王上日夜思念,為何不去接回來呢?您知道的,長貴人并不過錯,先前之事,完全是王后飛揚跋扈!”
如屈是個心直口快的人,既然王上準許他說,他自然不會遮遮掩掩了。
“如屈,孤王何嘗不想現在接她回來,孤王恨不得現在去見她,十五歲時,孤王對你說過,孤王若得央兒為妻,必視若珍寶,一心一意。現在,孤王對她的心思是一樣的。
可留在孤王身邊,她受太多委屈了,王后心狠手辣,孤王越是寵愛她,她危險越大。”
她在宮里,自己自然是舍不得冷落她的,由此,只能送出宮去。
“江大勢力強大,沒有把江家的勢力根除前,孤王不能去見她。”
如屈:“……”
禁不住的心里嘆息,自古愛恨難兩全,王上,王上真是身不由己。
江家實力強大,盤根錯節,要想徹底根除,只有連根拔起,可江家是北王太后的母家,王上是個孝子,不忍傷母親的心,只能隱忍隱忍再隱忍。
“王上,你和長貴人一年多未見了?要不臣安排,王上見她一面?”
“不了,見了便舍不得離開。孤王知道她安好便放心了。”
“王上,長貴人怕是會……”
恨字太沉重了,如屈不敢說出口。
秦正澤呵呵的傷心一笑,“央兒會恨孤王的,是不是?娶她時,孤王說要立她為正妃,可她得到的還是側妃之位,孤王繼位時,孤王許諾她后位,可……孤王只給了她貴人的位份。孤王又廢了她,讓她成為大央王朝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被遷出宮的廢妃,孤王對不起她,對不起她。”
年輕帝王,說道此處,雙眼泛紅,隱約又淚。
“王上,守得云開見月明,王上,等時候成熟了,你和貴人能再相見相守的。”
“如屈,孤王想一個人靜一靜。”
“如屈告退!”
如屈行了個禮,便退了出去。
嘀嗒一滴淚水,滴落在大拇指的扳指上,秦正澤自言自語,“央兒,你是我心里唯一的王后,一直都是,扳指,我為你留著,等你回來之日,等我們大婚之日,我把扳指和自己,一同交給你,任由你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