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在附近的師兄在于她閑聊途中,得知葉輕沫住的那一間房,提腳便要驚慌離開,可是葉輕沫偏偏將他拉住:“師兄為何匆匆離開?”
那人見一時半會實在走不開才環(huán)顧了幾遍四周,暗中觀察了好一會確定安全之后才開口道:“你可有所不知,走廊盡頭的那間房中住的人甚為詭異,修為極強(qiáng)脾氣還極其霸道,之前有多少安排進(jìn)那房的人都被打了出來,哭爹喊娘地都不敢進(jìn)那間房……就……就連送吃食的也不敢進(jìn)去,只敢乖乖放在門口,飯錢都沒敢要……”
葉輕沫聽得皺起了眉:“那些人打不過那房中之人?怎么會?按理來說在這附近住下的應(yīng)該都是新人才對。”
“是新人沒錯。”那說話人臉色極為難看:“可是你分配的那房間可不是新人住的!那房也是極為高級,里面那人雖然無心爭搶排行榜,可是我們都無人能打過他……”
葉輕沫一凌,拳頭不由得握緊了幾分。看來,她要面對的這位未來室友還真是不簡單呢。
她松開那師兄的衣袖,就見他跑得飛快,片刻就只能見得到極小的背影,生怕與葉輕沫扯上半點(diǎn)關(guān)系。
葉輕沫手抱著藍(lán)白色的淌華弟子服,慢悠悠地走向走廊盡頭。她越往深處走,周圍路過之人的目光就越是古怪,直到她停在了盡頭的那一間房門口時,遠(yuǎn)處已經(jīng)站了一些圍觀看好戲的人群小聲議論著什么。
“嘖嘖,這小子要倒霉了。”
“可不是嘛。”
“走吧,別把那人惹不開心了!”
“我們趕緊閃遠(yuǎn)些,莫要惹得那位前輩不開心了!”
周圍人小聲咕噥著,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看戲的模樣,皆是等著葉輕沫進(jìn)去之后看她馬上被里面的人給扔出來。
他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看進(jìn)一個扔一個的過程了,那是一個比一個慘。聽說新來的這個小子是個天才,他們還挺想看天才被扔出來的模樣吶!
葉輕沫沉著臉,看來,她這第一天遇上的室友還真是不簡單呢。她暗中感應(yīng)了一下封塵石的存在,便將自己所有的靈氣運(yùn)起來提到脈門,隨時做好了大戰(zhàn)一番的準(zhǔn)備。
小肥貨也難得肅穆,開玩笑,葉輕沫被扔出去,把那個人扔出去差不多!它主人長得可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絕不能受此奇恥大辱!
葉輕沫推開門進(jìn)去。
里面是兩張擺設(shè)極為華美的床鋪,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某人合成一間床了。房間里裝飾得是格外精美別出心裁,若不是大小限制了這裝飾的發(fā)展,葉輕沫幾乎都懷疑淌華掌門的房間比不比得上這里華麗。
房間里面無不是精美的裝飾品,很是有格調(diào)。這間房似乎比其她的要大上很多,屋子中間還很是巧妙地安置上了一簾精美的山水屏風(fēng)。
葉輕沫越看越覺得蹊蹺,她反手將門關(guān)上,也關(guān)上了門外一眾人的視野。
屋子里的光線不算亮堂,葉輕沫看了一會才認(rèn)出在屏風(fēng)后端坐的人影。這個人,應(yīng)該是外面那些弟子所懼怕的人無疑了。
葉輕沫看著他直接開口:“你好,我是葉輕沫,分配給你的舍友。”
那人沒有回應(yīng),就連動作也沒有變上一點(diǎn),看起來極是冷漠。
葉輕沫將衣物順手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朝著那人緩緩走過去。
小肥貨嘖嘖稱嘆:“哇塞這靈椅,能賣幾千個上品靈石呢。這個人可真是富得流油啊!”
葉輕沫沒有理會小肥貨的眼花繚亂嘖嘖稱奇,獨(dú)自戒備著繞過了屏風(fēng)觀察著那人的動作。
在屏風(fēng)之上靈氣環(huán)繞,價格更是不菲,看起來又不失雅致,看得小肥貨是驚叫連連。
葉輕沫沒有多看屏風(fēng)一眼,她徑直往屏風(fēng)后面看去,然而看到畫面的卻讓她眼前一亮。
那人一身華紫色長袍松松垮垮地隨意穿在身上,露出了兩截精致的鎖骨,明明是十幾歲的年紀(jì),竟然穿出了一分別樣的魅惑。
那黑發(fā)就如他整個人一般,散漫地披散下來落在肩頭,仿佛是極好的綢緞,長長地垂下,如濃墨暈染。而他卻是手捧竹簡,慵懶地靠在椅背上,留下了白皙如玉的手掌在外面,骨節(jié)分明,形成了黑與白的鮮明對比。
此時的他似乎察覺到了葉輕沫的靠近,故回過頭來看向她。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淡紫色的瞳孔中似乎帶著無盡晨輝萬般玄妙,又像是有著有生俱來的魅惑能力,帶著絲絲邪魅。濃密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唯美,卻又是顯得那樣的自然一點(diǎn)也不浮夸,而覺得看著便會身心愉悅難以自拔。
而那一張臉更是宛如精雕玉琢般找不出半點(diǎn)瑕疵,高挺的鼻梁襯得臉頰格外立體,而蜜色唇角微勾更像是能困人魂魄般讓人移不開眼來。有幾縷零散的發(fā)落在他臉頰上,投射下了幾片陰影。
葉輕沫驚疑不定地看著他,總覺得這張臉?biāo)圃嘧R。
他淡然起身,并沒有像其他人所說的那樣一開始就將葉輕沫粗暴地給扔出去,而是將竹簡置于桌上,緩緩開口:“小沫兒,你來了,我已等你多時了。”
“你……”這表現(xiàn)著實把葉輕沫嚇到了,葉輕沫驚得語氣一滯:“你如何知道我的名字?我們可是在哪里見過?”
“怎么,你也覺得很面熟是么?”他揚(yáng)起嘴角:“我也這么覺得。這樣說來,也許是我們前生在奈何橋頭的三生石上鐫刻下了姓名,寫下了生生世世的宿命也不一定呢!”
葉輕沫有些受不了了,她覺得再不控制自己可能就要淪陷在這個人的美色中了!到時候她都不用怎么動手,葉輕沫就能乖乖走出去。
葉輕沫臉一黑,直截了當(dāng)?shù)亻_口:“少廢話,你不是要與我一決高下么?我這便陪你一戰(zhàn)!”
聞言,那人卻不合時宜地低聲笑了出來。
葉輕沫一臉嚴(yán)肅地看他,卻見他笑得愉悅,不由得老臉一紅。
“我又怎舍得與你一戰(zhàn)傷到你?床已經(jīng)為你鋪好了,你去休息吧。”那人說得心安理得,再自然不過。
可以葉輕沫越看臉色越是怪異。明明是分開的兩張床硬生生被這貨合成了一張床,叫她如何睡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