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沫觀察著他的表情,臉色很是復(fù)雜。
“自戀的女人。”凌東流嗤笑一聲。
葉輕沫狠狠瞪他。
凌東流戲謔的聲音接著開口:“雖然我承認,你的確長得又幾分姿色,可是你別忘了之前同我說過的一句話。”
“什么話?”葉輕沫疑惑看他。
“你同我說……”凌東流一頓,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你不會是喜歡男人吧?”
經(jīng)過他這么一說,葉輕沫倒是想起來了。前段時間她以男人的身份見到凌東流時,這男人就各種耍流氓,非要和她擠一張床上。于是她就很是好奇了,擔(dān)憂凌東流是斷袖,于是就問他:你不會是喜歡男人吧?
葉輕沫汗顏。
凌東流笑笑:“所以你現(xiàn)在大可放心,我對你還沒有那種興趣。不然你覺得你昨晚人事不省的模樣,我還能這樣讓你安安靜靜地養(yǎng)傷?怕是早就把你給生吞活剝了~”
葉輕沫苦笑:“所以我還得很高興你喜歡男人?”
凌東流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繞著開口道:“衣物已經(jīng)替你收拾好了,你現(xiàn)在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去洗洗吧。”
葉輕沫聞了聞自己,渾身上下是一種干枯的血腥味道。她不由得好奇地看向凌東流,這家伙不是有潔癖嗎,為什么還安然把她放在床上沒有把她扔出去?
凌東流干咳兩聲:“我這是照顧傷員的基本素養(yǎng)。”
葉輕沫笑了。
她去收拾了一番自己,發(fā)現(xiàn)身上昨晚受的傷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連身上身上的地方紅痕都沒有留下。她想,凌東流不愧是一個肥的流油的強者。
出去時她攏了攏頭發(fā),發(fā)現(xiàn)凌東流正坐在桌旁看她,眼里有一瞬間的沉迷。
葉輕沫干咳一聲,凌東流開口道:“你且過來。”
葉輕沫挪著步子走了過去:“干嘛?”
凌東流推給了她一張紙:“關(guān)于現(xiàn)在這張臉,隱藏了我這么久,你就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葉輕沫不明所以地看向了那一張紙,上面白紙黑字協(xié)助協(xié)議兩個大大的標(biāo)題!葉輕沫接著往下看,里面的內(nèi)容是寫著讓她不可再做傷害自己的錯事,包括近期不能再接單殺人任務(wù)。
葉輕沫無語道:“我去暗殺的都是十惡不赦罄竹難書之人,從不濫殺無辜,而刺殺任務(wù)是我如今重要的經(jīng)濟來源,我不可能放棄。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富得流油啊,我不可能放棄的!”
凌東流瞇眼看她:“你可是知道你在說什么?”
葉輕沫竟然在他的氣勢中感到一絲恐懼。她往后縮了縮脖子:“什么意思?”
“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你應(yīng)該是極想隱藏你這一張臉吧?”凌東流一臉了然地看著她:“雖然我現(xiàn)在對你的這一張臉不是特別感興趣,但是我可是不保證其他人不對你的這一張臉瘋狂?修仙界表面平靜,實則波濤暗涌,看似冠冕堂皇,其實弱肉強食的事情時常發(fā)生。若是他們知道了你這一張臉,會有多少人爭著搶著抓你去做鼎爐幫助修煉,你且好生想想。”
葉輕沫目光一凝,他這是在威脅她?
但是他說得沒有錯,在她還沒有足夠的實力保護自己之前,這張臉的真容泄露出去,無疑會帶來巨大的麻煩甚至的滅絕性的災(zāi)難。
修仙界的鼎爐她也是知道的。那多是些美貌的女修士,因為面目不錯而被強大的修士抓走供其玩樂,甚至是在交合中吸收她們的修為為自己所用。而那些倒霉不幸的女修士,運氣好的則是被當(dāng)小妾一樣養(yǎng)著,運氣不好的則是被吸干了渾身修為干枯而亡。
葉輕沫皺起了眉頭:“你會泄露出去嗎?”
凌東流邪魅笑著:“不僅僅你把你的真容泄露出去,還把你抓到拍賣會上去拍賣,你覺得能拍賣到一個什么樣的價格?”
葉輕沫警惕地看著他,的確,論實力,她的確打不過他。可是她為什么覺得,凌東流只是在哄她?
凌東流輕笑:“當(dāng)然,如果你聽話暫時不去接任務(wù)的話,我會替你永遠保守這個秘密,讓它爛在肚子里。”
“你為什么一定要阻止我去接取任務(wù)?”葉輕沫不能理解地看著他。
“因為……”凌東流蹙眉,復(fù)而抬起頭,眼神堅定:“我很擔(dān)心你,知道嗎?”
“哈?”葉輕沫懵了。
“你每一次失蹤回來都是一臉的若無其事,你可是知道我有多擔(dān)心你嗎?”凌東流站起來認真看著她:“你每一次的離開,都讓我擔(dān)心不已,你可是知道?”
葉輕沫詫異地看著他,一臉的難以置信:“你,擔(dān)心我?”
“就算是和你分配到一個房間的朋友,我不應(yīng)該關(guān)心你嗎?”凌東流壓下心中的情緒,將關(guān)系說得簡單些,怕嚇到了她。
“我……”葉輕沫默了片刻,道:“對不住。”
難得聽到她說一句服軟的話,凌東流心情看起來還算是不錯了。他想起一件事道:“近日李彼通那小子那是挺喜歡挑釁你,我暫且留著他給你收拾,如何?”
這語氣里,是一股貓捉老鼠般勝券在握的戲謔感。
葉輕沫抬眼看他:“你知道?”
“嗯。”凌東流道:“包括當(dāng)日他們幾人聯(lián)手將你逼下山崖事情,我也知道。”
接過他這么一說,葉輕沫倒是想起來了一個人。當(dāng)日她從崖底上來,看到了一個人趴在樹上茍延殘喘,那個人真是之前將她逼下山崖的米勃。她問道:“當(dāng)日那米勃,是,你逼下去的?”
“是。”凌東流回答得了然:“我本來想將李彼通一行人也帶下去。”頓了頓接著道“但我顧及到等你回來,也許想要親自找他算賬,便先留了他一命。”
葉輕沫心里對凌東流的做法真是欽佩不已:“兄弟,高!”
凌東流如蝶翼般的睫毛合上:“不過是想讓你好罷了。”
葉輕沫話語哽住。
他接著道:“你方才是說,暗殺是你主要的經(jīng)濟來源,對么?”
葉輕沫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凌東流纖長如玉的手腕一翻,沖空間戒指里取了一大堆東西出來,噼里啪啦響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