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宏到現在還沒有一點音訊,難不成出了什么事情?”
上元縣某處樹林內,除了楊鳴四人,還有李宏的家人,算起來要有七八口人的樣子。
這七八人中,李宏的老婆加小妾有四人,剩下之人介是他的孩子,此時除了兩個三四歲的孩子在嬉戲玩耍外,所有人都在眺望著期盼著李宏的到來。
“李宏怕是回不來了。”
“啊!這位公子說的是,相公他......”一年紀和李宏相仿的女人,應該是李宏的原配,聽到楊鳴一說,心里一下沒了主心骨,癱坐了下來。
“沒錯,你家相公一直在給魔鬼賣命,如今不管事情成與不成,魔鬼都沒什么理由再讓他活著了。我答應過他,要把你們安全送離這里,如今到了這里,這里有一點錢財,你們請便就是,以后是生是死,是富是貧,都和我不在有任何關系。”
“謝過恩人。”李宏的原配協小妾孩子一家子向楊鳴跪了下去。
楊鳴并沒有阻止,李宏殺了齊裕,本來就是他的仇人,他本不需救出李宏一家之人,但是為了讓李宏說出實情,才會這般做,可以說這一叩首,楊鳴完全受的起。
“人安排妥當了嗎?”待李宏一家走后,楊鳴轉身對張世河說道。
“嘿嘿,老板放心便是,我已經讓他藏的嚴嚴實實,除了我,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知道了。”
“恩,走吧,這一切是時候結束了。”
“我們真的要去找衛達?他們畢竟是父子啊,就算他衛達再深明大義,也不可能判自己的兒子啊。”
“人人都說衛達是青天,這次便是考驗他到底是不是青天的時候了,走吧。”楊鳴先一步走了去,齊文紡緊隨其后,張世河和老道互看了兩眼也跟了上去。
兩天后。
“升堂!”
“威武!”
楊鳴四人上殿后,衛達先是一愣,不過這里畢竟是公堂而不是后衙,公堂就應該有個公堂的樣子,所以衛達也沒說什么相熟的一些客套話。
“你們四人,為何擊鼓,有何冤屈,要狀告何人?”
“叔......”齊文紡正要說話,被身邊的楊鳴搶一步開了口。
“衛大人,在下楊鳴,要狀告一人,此人用計謀殺了我的岳父,并且還殘害了許多無辜人。”
“你......你說什么!”衛達先是一驚,想到了自己的兄弟齊裕,自從齊裕遇害那天起,他就時不時的做噩夢,夢到齊裕來找他訴苦,弄的他是夜不能寐,寢食不安,如今要是能還兄弟一個公道,也算是給齊文紡一個交代。
“我說我岳父被人殺害,要為他討回一個公道。”楊鳴拱了拱手道。
“那你要狀告何人,有沒有什么證據。”衛達說著挺了挺腰板。
“我要告的是這上元縣有名的公子哥,衛凱!”楊鳴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衛達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瞪大的兩只眼睛馬上就要奪眶而出。
現在屋外圍觀的群眾,聽到要狀告衛凱,立即陷入了討論狂潮,衛凱給人留下的印象一直是謙謙公子,才貌雙全,對愛情那些是癡情一片,實在想不通還有人要告他殺人。
“你說的衛凱可是本人的兒子?”衛達要再次確認下。
“如果上元縣沒有第二個衛凱,那應該就是令公子了。”
“你告他殺害齊裕齊主簿?”
“正是。”
“可有什么證據?”
“那就先勞請衛大人傳衛凱上堂,一問便知。”
“把衛凱給我帶上來!”
“老爺,這......”
“沒聽明白嗎,把衛凱給我帶到堂上來!”說著狠狠的拍了一下公案上的驚堂木。
“是。”
一盞茶后,衛凱來到了大堂之上,不過表情似乎有些茫然,不知道為何要把他帶到大堂之上。
這時圍觀看熱鬧的群眾越來越多了,把整個門口都堵的嚴嚴實實,就是一只蒼蠅也飛不進來。
“衛凱!楊鳴狀告你謀殺齊裕一事你可知罪?”雖然衛達見自己的兒子在大堂之上本人狀告,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還是要按照辦案的流程來。
“爹,您說什么呢,我怎么會謀殺叔父。”衛凱一臉驚訝的說道。
“大堂之上沒有父子,只有本官和原告被告,你現在是被告,不要亂喊亂叫。原告你可有證據,證明衛凱是兇手。”衛達先是對衛凱一頓訓斥,又扭頭對楊鳴說道。
“大人,能否容我問衛公子幾個問題?”
“這個當然可以。”
“衛公子,我且問你,那天早上,也就是齊主簿出事那天,你為何早早的來到了齊府,按理說你從上元縣出發,最快也要到傍晚才能到達,還有就是你不應該和衛大人一同前往的嗎?”楊鳴轉身對著衛凱問道。
“我當是什么事呢,那天我正好去句容縣辦事,湊巧碰到了忠叔而已,不信你可以去問忠叔,還有我在句容縣的兩個朋友。再說,齊裕是我的叔父,從小就對我疼愛有加,我為什么要殺害他呢,簡直就是無稽之談。”衛凱眉頭舒緩,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為什么?這恐怕就不必我多說了吧,你垂憐紡兒的美貌已久,而恰巧那時岳父大人已經把紡兒許配與我,你心有不甘,才出此下策。”說著扭頭看了一眼齊文紡。
“那我再問你,你和“天下第一冷飲店”的李宏李管事是什么關系?你為何總是頻繁出入冷飲店,而且總是李宏親自招待。”
“這能有什么,當然是朋友關系。”
“那看樣你們兩個的關系還不一般,你可知現在李宏在哪兒?”楊鳴繼續詢問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雖然是要好的朋友,但是人家去哪兒總不能都要和我匯報一聲吧?”衛凱冷眼嘲諷的說道。
“衛大人,我看這人是看我和齊文紡走的近了些,故意刁難栽贓與我,還請大人明察秋毫,不要讓那惡人得意才是。”衛凱在“大人”二字上故意加重了些語氣。
“楊鳴你還有什么要說的沒有?不是本官護短,你這空口無憑實根本不足以判定一個人是否有罪,更不可能說他殺人。”
“我來此當然是做足了準備,衛凱你看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