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秦如是起了個大早,一番忙活,把家里的雞鴨豬喂了,早飯也煮好,才去把秦大壯叫起來。
秦大壯倒是擔(dān)憂的摸了摸秦如是的額頭,確認(rèn)了沒發(fā)燒才松了口氣。若是在發(fā)燒,那他說什么也要等到好了才會帶她出門。
秦如是看著面前的老父親,覺得好笑:“爹爹覺得我傻嘛?會還在發(fā)燒就下床?”
秦大壯頗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這才端起桌上的玉米茬子粥喝了一口:“這粥還不錯,嘿嘿嘿。”
秦如是看著自己爹,也沒拆穿他拙劣的演技,端起桌上的玉米茬子粥,咕嚕咕嚕幾口,熱騰騰的下了肚,胃里有了些許的安慰。
在秦大壯的指點下,秦如是收拾好道歉用的半斤白糖,十枚雞蛋這才從家往何家村走。
何家村與秦家村隔得不遠(yuǎn),更何況秦大壯家就在村口,與何展成家也就二十幾分鐘的路程。
原身也是常年做著農(nóng)活的,若不是這次泡了涼水,也不會這般輕易的發(fā)燒。這二十幾分鐘的路程,秦如是走下來倒是一顆汗也沒出,輕松得很。
到了何家大門口,透過籬笆門,看著里面整齊的小院。秦如是倒是對何家人有了些許好感,畢竟愛干凈的人走到哪里都受人歡喜。
“老何!在家嗎?”秦大壯推開籬笆門便往里走,像是回自己家一樣,只是大嗓門被壓的低了些。
秦如是跟在秦大壯身后走著,看見正屋的門被拉開,走出來一個與自己父親一般黑黝黝的壯年人,大著聲氣與自家父親打著招呼:“老秦,你來啦!”
“如是也來了,來,快進(jìn)來坐!”過來親切挽著秦如是手的便是何展成的母親——秦里香,也是從小生長在秦家村的,算是看著秦如是從小長大的遠(yuǎn)房姨媽了。
秦如是挎著籃子跟著秦里香進(jìn)了正屋,隔著一張實木小機(jī)盤腿在炕上坐著,“何姨,這次真的是對不起,前幾天也是我腦子糊涂,才鬧成這樣,這次來主要是想向你們道歉的,對不起。”
何母倒是沒有想到是因為這個原因,雖說秦如是不想嫁給自家兒子,還與秦家村的一個知青關(guān)系走的近這事兒時鬧得十里八鄉(xiāng)都知道了,但是她倒是不曾把這事兒放在心上。秦如是也是她看著長大的,人品怎么樣她在心里自有一桿稱恒量,別人說再多也無濟(jì)于事。再說,就算是秦如是不嫁到自家來,她算是自己的干女兒,是她放在心尖尖上疼的人。
握著秦如是的手,何母笑了起來:“我道是什么事,原來是這個,如是,你不用給我們道歉,你想嫁便嫁,不想嫁,我們也不會逼你。”
說到這里,何母頓了頓,看了看秦如是的眼睛,認(rèn)真道:“只是外面?zhèn)髦愫湍莻€李知青走得近啊,你也別怪何姨多嘴,那個李知青啊,不是個什么好東西,之前你何叔進(jìn)山打獵的時候,看見他還何其他的姑娘走得近著咧,你呀,就算不嫁到何姨家,何姨也是希望你有一份好姻緣的,別無端被人騙了去。何姨心疼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