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眾人包圍中盧楓的身影,咸志新仿佛是看到了一大堆現金摞成的小山,他抿了一口葡萄酒,任由那酸澀的味道在口腔中彌漫開來,心中難免有些感慨,自己果然還是最適合做這種暗地里的勾當,這才是“咸老賴”該用的賺錢方式??!
托人從華庭酒店查出盧楓的基本訊息后咸志新就大致下了判斷,二十四歲,剛大學畢業一兩年的小屁孩罷了,領的那個名叫“寧小曉”的小姑娘是二十一歲,長得就是溫柔乖巧的模樣,咸志新暗想對方既喜歡這個類型,那他就找個更嫩、更甜美的女孩去釣其上鉤!
當然,即便湯月月勾搭失敗咸志新也有后招,乘著面包車跟蹤的那些人都是退伍老兵、膽氣非凡,找個合適的區域把盧楓的車逼停強搶就行,只不過那鬧出來的動靜會比較大,還是這樣安安分分地順著鉤來到倉庫最合適。
至于盧楓現在仍能保持鎮定的原因…咸志新才懶得去思量,初出茅廬的小子往往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等打斷他一條腿后看還能不能繼續鎮定。
“只要錢?”
盧楓的反應有點詫異,盯著咸志新問道:“你認識謝榮華么?”
“小兄弟,要搬救兵也得找個出名點的,不然不管用?!?/p>
咸志新對這個陌生的名字沒什么印象,云川市高層次人士中姓謝的貌似只有春筍地產公司的老總謝宏,誰知道謝榮華是個什么玩意兒?
帶頭的一發話,眾人都附和著嘲笑起來,一個拿著鐵管的壯漢慢悠悠地走向盧楓,咧嘴道:“識相的就聽咸哥的話,反正遲早都是要交錢的,早交幾分鐘省得斷手斷腳!”
門口的湯月月見狀連忙喊道:“咸哥您先忙著,我要回學校上課啦!記得把我那份打到賬上…”
說著她還向盧楓投去一個“你自求多?!钡难凵?,然后轉身就蹦蹦跳跳地離開了,自然有殷勤的小弟開著面包車送她回云川一中。
打架這種事可不是小仙女稀罕參與的,還是早早回學校為咸哥多尋覓幾個漂亮女生吧…
盧楓對湯月月的離開沒什么反應,他的臉上露出玩味之色,看來這些人跟謝榮華沒什么關系,以紈绔子弟的脾性報復對手時肯定會把自己的名號亮出來,否則哪還有報復的快感?
這叫咸志新的人應該只是那天吃飯時碰巧聽到了盧楓說還剩兩千多萬的事,又知道他有兩輛小豪車,這才找湯月月下套把他引來想搶錢…
事已至此盧楓懶得再多廢話,見那提鐵管的壯漢逼近,他猛地幾步躥出,對方尚未反應過來時他就反手一巴掌抽在其臉上!
啪!
清脆無比的巴掌聲在倉庫這樣的環境里顯得格外響亮,那體重足有近兩百斤的壯漢居然被抽得像陀螺一樣轉了大半圈,頭腦已是一陣昏沉。
盧楓劈手奪過壯漢手中的鐵管,二話不說徑直朝著咸志新沖去!
“…攔住他!”
所有人愕然之際咸志新最先回過神來,一邊大喊一邊快步后退。
“奶奶的,小子有種??!”
“干-他!”
“敢一個人跟咱們三十來人搞,真以為自個兒是浩克?”
……
在場的大多是跟著咸志新混各種夜場的地痞,一見有人挑釁反而更是熱血沸騰,罵罵咧咧地抄家伙沖向盧楓。
嘭嘭嘭!
鐵管可跟巴掌不一樣,盧楓飛快地揮舞手臂,每一次都能恰到好處地避開地痞的進攻、順手一管子砸到對方身上,被多種靈物增強體魄后他的手臂何止有千斤之力?哪怕此刻僅僅用出三分之一,也能輕易一下砸飛一個成年人!
咸志新退了十幾步,盧楓則如同高速前進的推土機一般砸飛了十幾個人,那些翻滾出老遠的地痞要么被打斷胳膊,要么被砸裂胸骨、肩骨,躺在那兒哀嚎著爬不起來,最倒霉的倆人更是被鐵管甩中臉頰,一嘴的牙都被打了個粉碎,口噴鮮血嗚嗚直叫。
“這小子夠生的啊…”
咸志新瞳孔微縮,作為混跡于云川市灰色地帶的老油條,他的觀察力何等毒辣?盧楓表現出來的純粹是胡亂打架的野路子,但偏偏力氣大、速度快,又能在第一時間躲避各個方向的襲擊,地痞們打不中盧楓,而只要被反擊一下便會倒飛出好幾米,直接喪失了再戰之力!
“王彰!動手!”
眼看著盧楓越沖越近、剩余的地痞已經開始膽寒不敢上,被逼退到墻角的咸志新立刻高聲呼叫,只見守門的那五個漢子飛快跑來,為首一人身高將近一米九,大胳膊快要比湯月月的腰肢還粗,順手從外圍的一個地痞手中搶過棒球棍掄圓了朝著盧楓的后背砸去!
只聽勁風呼嘯,這一下若是落實了足以斷人骨頭,普通成年人被砸中即便不死也很可能要脊柱受創、落個半身不遂的下場!
“跟我玩重手?”
打得信心越來越足的盧楓頭腦卻依然很清醒,察覺身后之人是在肆無忌憚地全力出手,他面色一冷,踹開旁邊那死纏爛打的地痞,猛地轉身探手抓去。
四周未被擊倒的諸人見狀愣住,這是要徒手擋棒球棍?是腦子壞了么!
咸志新更是冷哼搖頭,出手的王彰乃是他花了不小的價錢才雇來的退伍兵頭子,兩膀子力氣能輕松扭斷普通人的腿,想接住王彰全力掄起的實心棒球棍,那難度絲毫不比空手接白刃低,他甚至已經能想象到盧楓手骨被砸碎的情景…
咚!
一聲重響,眾人駭然看到盧楓竟是一手穩穩地抓住了棒球棍頭!巨大的反震力讓王彰雙手虎口發麻、險些抓不牢棍尾,表情亦是極其吃驚,要知道他以前在部隊里也算是全連力氣最大的人之一,這一棍下去便是奶牛也會被砸倒,怎么能被人徒手接???
況且王彰用的是雙手,而對方是單單一只左手!
“你們想搶我的錢,我下手還留著分寸,頂多就是打斷些骨頭,而你這是想要我徹底殘廢啊…”
盧楓沉著臉單手擎住棒球棍,任憑王彰怎么用力都壓不下來,然后他抬起了另一手中的鐵管。
“剛才我接了你一棍,現在該你接我一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