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禮國皇都城南玉山,層層疊疊,無邊無涯的竹林猶如仙鏡般,而夏初陽光溫暖如玉,偶爾的微風輕佛,此處一片詳靜,是那么的狹隘舒適。
竹林環繞的中間,獨立站著一個粉衣女子,她東張西望的,一直往前走著,走到木屋前,她失望的眼神,氣餒的坐在了地上,“怎么又繞回來了?!贝伺前撞?。
“喂!放我出去,這是那里?。∮腥藛??快帶我出去??!我不要呆在這,言諾你個冷血動物,混蛋,王八蛋……”白采坐在地上高聲喊著,叫著,拍打著地面,最后累了,乏了站起來走進木屋,舀了一瓢冷水喝了幾口,濕了雙手拍打著臉,坐在木桌前發神,想著前因后果。
她已經在這里六天了,自那天她清醒過后,就發現自己的不在自己熟悉的地方,她驚慌的起床,看著陌生的木屋,那一刻她以為她又穿越了,穿越到更遠古時代了。
就在她無措時,轉過頭第一眼看到的卻是那個又冷又酷的言諾,她還沒說什么就聽到言諾,冰冷的話語傳來。
“你醒了,把這碗藥吃了再把這碗粥吃掉,你先呆在這里,一日三餐會有送給你?!?/p>
這是她認識言諾后,言諾第一次對她話說,雖然她很高興這個全身都感覺很冷血的男人終于和她說話了,但她沒明白過來,這是什么地方,她為何要在這里,她不在采筑小院的嗎?還有婉兒和白居翊了,當時發生了什么事了,她只記得,自己當時很痛很痛,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抬頭看向言諾,她是很想知道白居恙翊在那里,為什么自己醒來后看到的是言諾而不是白居翊,是不是那天發生了什么事?滿是疑問的問出了自己的最想知道的事:“言諾,白居翊他在那里?”
言諾并沒有回答她,只是在聽到白居翊這三個字時,眼里一陣冷寒,陰冷的看向她,而她在心里也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這個男人真是太冷了,她緊了緊身上的衣衫,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鼓起勇氣再次問道:“我哥哥他……在那?”
言諾并沒理會她,凌眉望著木桌上的藥,緊了緊的手中的玉簫,冷然厲聲的說道:“喝了它!”
你讓喝就喝,你以為你是誰?白采挑眉,沒什么好臉色,語氣也十分不善的說道:“我要見我哥哥白居翊!”
言諾轉頭盯著她,眼里帶著三分殺氣,三分輕蔑,四分的冷漠的說道:“不喝最好,這輩子你也可以不用踏出這木門半步?!?/p>
冷冰冰的說完這句話,直接踏出了木屋,毫不留情的說出兩個字:“鎖門!”
“什么?”白采睜大眼睛看著言諾,也不等她有所反應,木門就被人從外鎖上,屋里頓時一片黑暗,她錯愕之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把她鎖在這么?
氣極的她黑暗中摸索到了藥碗正準備摔了,門外言諾的聲音又響起來,“她喝了藥才能開門,沒喝就讓她死在這!”
白采端著藥的碗怎么摔不下去,她毫無猶豫的端到了嘴邊喝了下去,苦澀的藥味讓她微皺眉,這藥好苦,讓她差點反了胃,她記得以前白居翊端給她的藥一點藥味也沒有,喝完時還帶著回甜。
她要走出這個木屋很簡單,她也不相信言諾真會讓她死在這,可她想見白居翊。
那天的情形她回想起來時感覺到了怪異,婉兒到底做了什么,白居翊是不是出事了,不然他也會放任她一個人在這的,他是這么的寵自己的妹妹,寵得讓她常常吃自己的醋,雖然白采就是她,她就是白采,但她心里十分的清楚,白居翊寵的是他的妹妹,只是他的妹妹而已。
她一直努力扮演著妹妹這個身份,常常撒嬌,纏著他,做些無厘頭的事,她想讓他注意她,她想得到他所有的寵愛,而她也得到了白居翊所有的寵愛,不管她有什么過份要求,他都滿足她,他做的越好,越寵愛她,她心里就越難受,越妒嫉白采。
她很想問,很想說,如果她不是他妹妹了,她不是了,他會怎么對自己,他還會寵她,包容她嗎?
可是她不敢問,也不敢說,只能積壓在心里最底下,她一直抱著這個僥幸的心理,只要她不說,沒有人知道她不是白采,也不有人相信靈魂穿越的奇異事件,而白居翊永遠也不會知道事情的真相,也會一直這么的寵著她。
想起白居翊,她把最后一滴藥也喝了下去,黑暗中的她高高舉起藥碗,向門的方向說道:“言諾,我喝完藥了?!?/p>
久久等不到反應,白采拍打著木門,“快開門,快開門,我喝完藥了……”
沒多久門就開了,突來的光亮讓她手擋了一下雙眼,再睜開時,卻不見門外有任何一個人,她里里外外尋了一個遍,連一個活物也沒見到,她看著四周層層層疊疊的竹林,毫不動搖的向前走去,走了半天的路程又轉回了木屋,她不信邪繼續走,又繼續走,又走了大半天還是回到了原點,餓壞了的她又回到木屋把那碗粥給吃掉了,然后翻箱倒柜的找東西,找了半天沒找出一點有用的東西。
她沉默了,她不信言諾讓她餓死在這,這里除了一片綠色的竹子啥也沒,連蟲鳴鳥叫聲都沒聽到。
第一晚她失眠了,她把木屋從里反鎖著,在黑不溜秋的連一點光也沒有,和衣睡了一晚。
第二天醒來,桌上放著一碗藥,放著吃食,還有一身換洗的衣裳,她很連忙起床跑了出去,查視了一圈,還是一個人也沒有。
就這樣過了六天,一直都是這樣,一日三餐有人送來,而她卻不知道那人是怎么進來的,她連一個人影也沒看到,她也想盡了各種方法,也沒出走那個竹林。
六天了,她好想白居翊,她好想出去,她好想對白居翊撒嬌哭訴,坐在木桌前的白采,一字一句輕聲的說道:“白居翊,你什么時候來找我?我快被言諾欺負死了?!?/p>
第一次,她有了心念的人。
第一次,她覺得一個人好孤寂。
第一次,她發覺沒有白居翊的日子活著好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