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笑半僵著身子,微抬頭時映入眼前的是一個穿著十分暴露的女子半蹲著,嬌細白晳的小手緊握著小匕首對著他的頸脈,肌膚相貼,淡淡的處子幽香傳到他的鼻尖,心中頓時一股暖流升起,他蒼白的臉帶了一些紅潤,看著女子的穿著他有些不自在的微轉過頭,脖子上的匕首卻緊了緊,讓他不能動半分。
“別動!你是什么人?他們?yōu)槭裁醋纺悖 卑撞删o盯著不請而入的男子,束起的長發(fā),有幾縷掉了下來,一身白衣有點臟,手里還拿著一把大刀,這張俊逸的臉怎么感覺有幾分熟悉。
“姑娘莫怕,我只是躲一躲外面的追兵。”漓笑有些晃悠,眼神不敢去看白采穿的吊帶睡衣,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聽著聲音白采想起了是誰,帶著一絲疑惑的問道:“漓笑?”聽到外面的人朝這邊而來,白采收起了匕首,示意漓笑自己找個地方躲起來。
漓笑聽到女子叫他的名字,還來不急問什么,也發(fā)現(xiàn)了外面的腳步聲,他剛站起來,頭就一陣眩暈,他扶住床柱,聽到外面的說話聲。
“賊人往這邊跑了,搜!”
“上去!”白采把漓笑推入了床了,自己取了一件外衣穿在身上,站在窗外看向外邊,“吵什么吵,還讓本小姐睡覺不,都滾出采筑小院!”
“碰。”一聲關了窗子,侍衛(wèi)們在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們走了要是賊人在這里怎么辦,他們要是不走小姐發(fā)起火來他們也承擔不起。
沒多久管家走了過來,讓侍衛(wèi)退離了采筑小院。
“人走了你起來吧。”白采把床簾牽開,卻發(fā)現(xiàn)漓笑抱著刀皺眉,很似痛苦的抓著自己的右手。
她望去看到漓笑右手泛著青,拿起觀察了片刻發(fā)現(xiàn)漓笑的手背上有一條小口,而傷口邊緣發(fā)青漸漸的向上在蔓延。
她毫不猶豫的低下頭吸吮起來,漓笑的情況很明顯是中毒現(xiàn)象,她不知道是什么毒,但先清除是必要的,不然這手臂總要廢了。
漓笑臉色緋紅起來,“姑娘,你為是做什么。”貿(mào)然出現(xiàn)在一個末出閣的小姐房中已是不對,在一個姑娘家的床上這讓他尷尬不已,男女授受不親,此時還肌膚相親,這讓他不知所措起來,不讓白采碰自己的手。
白采吸了一口,朝痰盂里吐了出來,狠狠瞪了一眼漓笑,示意他不要亂動,漓笑低下頭不說話,看著白采的動作,眼里復雜起來,臉色更加的緋紅。
白采也沒注意漓笑的表情,她一向不是心慈的人,救漓笑只是帶著一個目的,她想見白居翊,經(jīng)過昨晚的事后,她心里好亂,不知道白居翊會怎么想,會不會躲避她?
白采知道那些侍衛(wèi)是不可能闖入她的閨房,而能進入她閨房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白居翊了,如果白居翊還在意她,而他接到消息一定會來的,她只想等他來,讓他面對著她,面對現(xiàn)實……
這時在灑樓里坐了一晚的白居翊已接到了暗衛(wèi)的消息,有人闖入了采筑小院,他聽到這個消息,把手上的酒杯捏碎了,心急火燎的回了將軍府,踏入采筑小院時,在暗處的兩個暗衛(wèi)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跪在了地上。
“主子!”
“來者何人!小姐怎么樣了?”白居翊冷寒的美目深沉,眼中帶著殺機,是誰敢來將軍府造次。
“來人是個少年,武藝很高,意圖不明,和他一起的還有一位姑娘,被屬下關在了暗房,那位少年已中了毒,在屬下追逐時,跑到了小姐的閨房,未曾出來,而小姐不讓我們靠近,還屏退了所有的侍衛(wèi)……。”
白居翊聽完侍衛(wèi)的話,雙手緊握,采采認識的嗎?他來不急多想,快速來到白采房間外,聞到了強烈的血腥味,心里一刻也等不急,推開了房門。
當他推開房門時,就看到床上的兩人,一個男人的左手放在白采腰間,而白采靠在了那男子身上,怒火涌上他的雙眼,憤怒的吼著:“你們在做什么!”
白采側過頭看向白居翊,淺淺的一笑:“我們在做什么哥哥沒看到嗎?”
白居翊在看到白采和漓笑兩人之間的曖昧動作心里的火就爆發(fā)了出來,上前拉起白采,對著漓笑就是一拳。
白采趕緊上前護在了漓笑身前:“你不能打他,他是我的人!”
白居翊看著白采硬生生的收回了拳頭,厲聲說道:“采采,你讓開,你怎么可以和一個陌生男子躺在一起,而且這還是你的閨房!”
白采仰頭看向白居決翊,眼里帶著一絲嘲諷,“哥哥你不是說全天下男子任我選么,他就是我看中的其中之一。”
“采采,你不要在胡鬧下去了!”白居翊壓抑著自己怒火,他并不想對采采發(fā)脾氣,他不想兇采采。
“是你不要我的,是哥哥不要采采的,你都不要我了,你管我做什么!”白采咬著下唇很是委屈。
“采采。”白居翊無奈的叫了一聲,他想了一夜,想著昨晚發(fā)生的事,當時他到底是怎么了,竟對自己的妹妹產(chǎn)生了異想,采采從小跟在他身邊,他們彼此之間從不分你我,他寵她,采采也崇拜他這個哥哥,可為什么事情變了,變的讓他都不知道怎么面對采采。
他們之間是兄妹,不應該存在其它的感情,可是昨晚的他卻……不,他不能毀了采采的一生幸福,他沉默了下來,不讓自己在胡思亂想,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驀得的睜開,拉起白床,一掌向漓笑襲去。
中毒的漓笑有些狼狽的險險躲過,翻滾出了幾米,半蹲在地上。
白采很擔心的看過去,漓笑笑著搖頭,無聲的說著他沒事。
白居翊看到白采與漓笑兩人的眉來眼去,心里一陣陰霾,快速抽出隨身帶的軟劍刺向漓笑。
漓笑左手提起自己的大刀擋了一下,最終口吐鮮血,暈了過去。
白居翊轉動著軟劍刺向漓笑的死穴,暈迷過去的漓笑沒有了反擊之力,白采見此橫空一腳踢向白居翊的手臂,使軟劍偏到了漓笑左肩之處,白采擋在了白居翊面前,“你住手,不能殺了他!”
白居翊低下眼眸看不出情緒,白采一而再,再而三的護著漓笑,已惹惱了他,強壓著自己的怒火,沉聲道:“來人,把他帶下去!”
白采毫無辦法的看著兩個暗衛(wèi)現(xiàn)身帶著漓笑離開,而白居翊也沉著臉走出了房門,她對白居翊說道:“不能傷他性命和動他一絲一毫。”
白居翊停下了腳步,眼里多一絲寒冷,一字一句的說道:“禁閉四天!”
白居翊說完這四個字,轉身離開了采筑小院,什么時候采采這么在意一個男人了,想著先前的情景,在聽到白采最后的那一句話,他失去了理智,心里一陣煩躁,他怕看到采采傷心的目光,她怕聽到采采維護他人的話語,急切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