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采這才感覺到了屋里多了一個人。
暗中的男子走近白采,伸出手抹掉了她臉上的淚,“怎么哭的這么傷心。”
熟悉的味道,讓她心神晃忽了一下,讓她以為是白居翊來了,可前一刻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讓她怎么也忘不去,不可能的,她一邊后退,一邊搖搖頭說道:“不,你不是他,你是誰?”
男子挑開她與淚沾連在一起的幾縷發,動作有些輕佻卻很溫柔,湊近白采的耳邊帶有幾分邪氣的說道:“我啊,我就是傳說中殺人不眨眼,江湖上排名第一的殺手組織,暗月閣的閣主,還是統領魔教的至尊,你說我是誰了?”
白采耳邊一陣酥癢,本能的閃躲,伸出的右手被抓住,扯動了手臂上的傷,她吃痛輕悶哼了一聲。
“小美人的火氣不要這么大嘛,嘖嘖……手臂上還受了傷。”男子語氣有些輕佻,驀然放了白采的手,被黑暗籠罩的眼眸里多了一絲微怒與疼惜,隱藏在暗中的手緊了緊。
“與你何干,你還是快走吧。”白采后退了幾步,在黑暗中看不清男子的面容,感覺他帶了面具,五官有些冷硬,但又看不清晰,感覺這男子沒有什么惡意與危險,白采也沒驚動其他的人,她現在也沒精力去管他人,她只想一個人偷偷的傷心。
“哎!”男子又長長的嘆惜了一下,抓起了白采的右手,在她受傷之處輕輕一按。
“你想做什么,這里是將軍府,你想死!你……”
白采感覺到了,傷口上一陣清涼,疼痛敢漸漸的減輕,后面的話也就變了味,
“我不會謝你!”
男子聽著白采別扭的話語低聲笑了出來,動作很溫柔,也很細致,一點點的在她傷口上涂抹著什么,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寵溺味:“受傷了就要極時處理,你自己的都不愛護自己,誰還會來愛護你,你這樣自虐,誰會為你心疼?痛的還是自己……”
男子寵溺的話語,輕柔為她擦藥的動作,這種熟悉的情景讓她又連想到了某一個人,她轉過頭擦干了還在眼角邊掛著的淚珠,“不用你來可憐,你來此的目的是什么直接說吧。”
她相信世上沒有人會無條件的對她好,除了白居翊對她的寵愛,可那些都不是屬于她的,她只不過搶了別人的幸福,代替別人成了寵兒而已,可笑的是她以后會是怎么樣,連她也不知道……
男子感覺到了白采身上的一種悲憫的氣氛,心里不由的想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他下意適的問道:“怎么了。”
“你是哥哥。”
語氣中帶有一絲不確定,剛才那聲怎么了分明與白居翊是那么的相似,讓她不得不懷疑,白采轉頭看向男子,唇無意間掃過男子的手背,兩眼緊盯著男子帶著面具的臉。
“真香,這可是小美人留下的痕跡,味道果然不一樣。”男子忽略白采的那句話,把手背放在自己的唇邊,伸出舌尖舔過白采唇掃過的地方,幾分邪魅,語氣輕浮。
白采眼里帶著迷惑,伸出手想取下男子的面具,來證實心中的想法。
男子看穿了她的動作,了解她心思,身向后仰。
白采手抓空了,身子向前傾,抓著男子的胸前的衣襟,身子與之貼近了幾分,她左手回轉,只想取下男子臉上的面具。
男子身子猛的向前,與白采貼在了一起,右手環住了她的細腰,兩人曖昧的抱在了一起,男子低聲笑了出來:“呵呵,美人投懷送抱了。”
白采心中的懷疑淡了幾分,眼里多了些惱怒,白居翊是不會這樣輕佻的與她說話,也不會做這些輕浮的動作,此人是誰,有什么目的,他是怎么進來的?外面的暗衛怎么會沒發現他?難道……
“你殺了外面的暗衛!”
白采眼里多幾分殺氣,雖然與那些暗衛沒有什么感情,但那畢竟是白居翊派來保護她的,有那些暗衛的存在,白居翊會時刻知道她的情況,了解她的一切,知道她的情況,就會讓她有一種錯覺,白居翊不管在做什么都不會忘記憶她的,因為那些暗衛會去稟報屬于她的一切信息,知道她沒吃飯,沒有處理傷口……白居翊一定會來采筑小院的,殺了暗衛就等于毀了她的這一點期盼。
“殺了又何防……”
男子的話還沒說完,白采就右腳輕移,狠狠的踩了男子一腳,在男子悶哼一聲時,白采反身一轉一個過肩摔,把男子翻了一番……
男子空翻騰了一下,半蹲在地上。
白采快速的出了拳頭,盡管她沒有內力,但近身攻擊一向是她的強項,拳腳出擊的相當利落與狠歷,下手也毫不留余地,變幻莫測的一招一式在男子眼里都是那么的新異,使他在毫無準備的躲避時有些狼狽。
男子飛身起來貼在墻邊,使用內力的巧勁,向墻上輕點了幾步,倒退著懸掛在了房頂之處,飄逸的長發與衣衫被自身發出的內力氣流隨之飛舞起來,目光有凌厲,語氣還是帶著幾分輕佻。
“怎么吃了火藥了,這么兇,誰敢要你啊,呵呵……”
男子本了一句玩笑話,想緩解一下他們之間的氣氛,誰知白采怎管這么多,今天所有不快的事積在了她的心里,今晚的看到的一切,沒有一個女人在看到了之后會能不介意,一句誰敢要你,深深打擊了她,就聯想到了白居翊不要她了嗎?心里煩燥的想要發泄,男子在上面她打不找,順手拿起一樣東西就往上扔。
手中一個物體扔了出去,男子險險躲過,白采有些失控的抓到什么就扔什么,使用光最后的力氣時眼淚不斷的流了下來,灘軟在地上口中喃喃道:“不要我,連他也不要我了嗎,真的不要我了嗎?”
男子沉默不語看到她手臂上的傷口又裂開了,而他一靠近,白采就情緒激動,又是一陣亂打,無奈之下男子點了她的睡穴,讓她沉睡過去,再一點點的清理她的傷口,一直到了天亮他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