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無力,墨未言淡淡的說道:“都病成這樣了,還能玩什么花樣了。反正眼下靖安王府我也回不去了,看來還非得賴著太子您了!”一聲苦笑后便混混的睡了過去。
等她睡醒的時候,緩緩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所處的地方富麗堂皇,可惜她一點都不認識。但是她知道,她八成被東野玦帶進宮中了,這大概是宮中的某一次寢宮吧,畢竟她是靖安小王妃,東野玦還沒這么大著膽子明目張膽的把她帶進宮。
“小姐,你醒了?”聽到茗衣的聲音后,墨未言覺得東野玦沒有帶走茗衣,還算不錯啦。
“他沒有帶走你?”墨未言淡淡的說著。
“我跟太子說,小姐從小到大都是奴婢照顧的,小姐很講究,怕其他人伺候不過來。”茗衣解釋道。
墨未言緩緩的起了身,茗衣連忙過來幫忙,“看來,這一生病啊,都沒法喂奶了。你說,東野玦到底用什么名目告訴靖安王府的人呢?該不會是說我病了,所以讓宮內的太醫整治?”
茗衣一臉驚訝的說著:“小姐猜中了!”
墨未言捏了捏她的鼻子,笑著說道:“你小姐我不聰明,誰聰明啊!眼下,我也算是跟靖安王府斷了關系了,等東野玦把所有的心思放在我身上后,你就讓云姨帶著他們快離開。”
“知道了,小姐!但是,我之前按你的吩咐,剛才出去打聽了一下,發現這次新納得側妃有四名,一名是蒙浩將軍的女兒夢天虹,一名是陸尚書的幺女陸雅琦,一名是嚴御史的女兒嚴采青,還有最有一位也是第一個得寵的就是太師公孫昇的孫女公孫凝幽。”茗衣緩緩的說道。
“公孫凝幽啊?”墨未言似乎一聲感慨,淡淡的笑著說道,“看來咱們未來是艱辛還是幸福,難說啊!”公孫凝幽何許人也?皇城第四千金小姐,性子潑辣獨斷,跟明耀兒有的一拼,但是,唯一勝過明耀兒的便是她沒有在外面賣弄風騷,勾三搭四。
看來王見王,這個游戲倒是好玩了!
原來她住的地方是太子宮的蘭苑,專門是為一些客人準備的廂房。她被東野玦“請”進太子宮后的第二天,賀蘭綠兒和東野璇便來看望她了。她們一進來,東野璇便不見其人先聞其聲了,倒是一開口便是一大堆的關心話語,倒也讓墨未言心里笑了笑。
“聽說你生病被太子帶入宮中,我便和五公主來看你,你的身體還好嗎?”賀蘭綠兒淡淡的問道。看著她的臉色,似乎還真有點難看。
“太子厚愛,畢竟眼下王爺仙逝,靖安王府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殘,妾身這一病啊,倒是把他給緊張到了,急急忙忙把我帶進宮來醫治,畢竟他是那么在意靖安王府。”墨未言與賀蘭綠兒四目相對,似乎想要跟她傳遞什么消息一樣,“太子妃對妾身也是疼愛,你看妾身這記性,都未給太子妃沏茶呢!”
只見墨未言拿了幾個茶杯,把一個茶杯放到了中間,周圍放了幾個茶杯,中間那個被團團圍住,然后將中間的茶杯倒滿了水,甚至溢出來,水沿著杯沿緩緩的流了出來,“妾身真是該死!倒杯茶都笨手笨腳的,要是這般伺候人,該如何是好啊!”墨未言一著急,便絲絹趕緊擦拭桌面,卻不小心把手上的白玉戒指給脫了下來。
“哎呀……還好沒摔壞,這可是相公送妾身的凝玉戒指,這戒指妾身寶貝的很,它可會散發出幽幽的光芒呢!”墨未言心疼的擦拭倒,“你這小家伙,可別給我惹事,要是弄丟了,我可對不起相公!”
看著墨未言自演自導的獨偶戲,賀蘭綠兒知道她在傳信息給她,至于什么信息,她一下子還沒理清楚,“咳咳……。”墨未言咳了幾聲,賀蘭綠兒似乎警覺了起來,然后淡淡的叫喚著東野璇:“璇兒,小王妃身子不好,我們先離開吧,讓她好好休息!改明兒再來!”
“好吧!言兒姐姐,你可得好好休息,什么時候身體好了,可得帶我去見小墨墨啊?”東野璇笑瞇瞇的說著。
等她們兩人走開后,墨未言淡淡的嘆了一聲:“希望她能明白!”
這鳥籠里頭,還真是活動不便啊!
“姐姐,你在想什么啊?”香爐飄渺繞梁,軟榻上倒坐著幾個閑話家常的女人們。看似閑話家常,卻實則暗波洶涌,幾個新冊封沒多久的側妃跟入宮多年的正妃,妃子之間哪里來得真正姐妹交情,有的也不過是相互想要彼此的恩恩寵而已唄。
“姐姐該不會是在想今晚太子會翻誰的牌子吧?姐姐放心,翻來翻去,還不就我們幾個人嘛!”一旁一襲紫色抹胸長裙,狹長的丹鳳媚眼的眸子散發著精明的光芒,玫瑰色的唇瓣帶者嬰兒皮膚般的柔嫩、皮膚光滑白皙,絲綢般的長發柔順美麗,千萬青絲用六枚紫玉簪挽起,額鬢上紫玉墜珠隨著她的笑顰而飛舞。褂袍領子是淡紫色的狐貍皮,襯著那嬌艷如春花的臉蛋兒;臉上粉黛精致嬌媚,胭脂染了紅唇,顯得紅艷欲滴就如那頭上身上的紅梅。
“凝妃,不要以為太子殿下現在嬌寵著你,你就可以在姐姐面前如此放肆,你可別忘了,這里誰是正室,誰才是側室!”一旁的一襲青色抹胸長裙的女子冷冷的說著,只見她眉宇中散發著英氣,想必是出身的緣故吧。談吐間帶著濃濃的尊卑和軍人的氣息,這定是夢將軍的女兒夢天虹。
而似乎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中,賀蘭綠兒倒是沒說什么話,而是凝望著兩個人。
等等……一道靈光閃了進來。她明白了未言的意思了。
“就是啊,而且我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幾天太子似乎不往你的寢宮去了,而是天天往蘭苑里頭去,聽宮人們說,里頭可住著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想必這個美若天仙的女子八成就是把你踩在腳底下的皇城第一千金墨未言吧!”不甘示弱的陸雅琦嘲諷道,她們雖然同時入宮,但是公孫凝幽卻是第一個獲得恩寵的人,而恃寵而驕,根本不把她們放在眼里,不是冷嘲熱諷,就是目中無人。而太子妃性子嫻靜不跟她一般見識,但是她可是陸家的幺女,唯一的女兒,在家中可是掌上明珠,她可由不得公孫凝幽仗勢欺人。
“哼……,你別忘了,她嫁了人已經失去了皇城第一千金的名號。”公孫凝幽憤恨的說著,“還有,我如果沒記錯的話,太子不過是心地善良多加照顧靖安王府而已,但聽妹妹的語氣,仿佛太子要強搶民女一樣,這要是傳到殿下耳朵里頭,我想妹妹縱然舌燦蓮花也說不清了。”
“你……!”陸亞青臉色一青,憤怒的說道,“你別含血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