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十幾分鐘的慘烈搏殺,十幾只變異螞蟻被全部殺死,嚴(yán)松幾人除了安慧全部掛彩。
“松哥,我給你包扎一下?!卑不凼置δ_亂的打開急救箱。
“我的傷不要緊?!眹?yán)松一把拉起安慧,說道:“快走,變異螞蟻朝這邊來了?!?/p>
幾人不敢耽擱,亡命而逃,十幾只變異螞蟻歷盡艱辛才殺死,要是遇到一群完全沒有一點生還的可能。
終于來到水庫,何毅迫不及待的說道:“松哥不愧是野外生存的專家,我們只要潛到水里,變異螞蟻的嗅覺就沒了任何作用,等變異螞蟻離開我們就安全了?!?/p>
“不能下水。”陳堅制止了何毅,轉(zhuǎn)頭看向嚴(yán)松:“想必水里也不安全吧?”
“沒錯,水里是水生生物的主場,在深水區(qū)遇到變異怪獸,我們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眹?yán)松說道。
“那怎么辦?這前是深淵后有追兵,我們不是死定了?”聽到嚴(yán)松的話,何毅哭喪著臉哀嚎。
“淺水區(qū),淺水區(qū)的變異水生生物肯定實力不強,只要我們藏在淺水區(qū),就能躲過變異螞蟻的追蹤。”安慧說完看向嚴(yán)松:“松哥,你帶我們來水庫肯定也是這個想法吧?”
“嗯?!眹?yán)松點點頭,找了幾根蘆葦桿削斷,分別遞給幾人:“你們等我信號,千萬別擅自出來。”
幾人拿著蘆葦桿剛潛到淺水區(qū),在水庫周圍,數(shù)不盡的變異螞蟻浩浩蕩蕩而來,當(dāng)變異螞蟻來到水庫邊緣時,失去目標(biāo)的變異螞蟻變得狂躁不安起來。
在蟻群中,有一只小狗大小的變異螞蟻格外醒目,這只變異螞蟻被其它變異螞蟻簇?fù)碇鴣淼剿畮爝吘?,它長長的觸角彎曲著,像是在感應(yīng)氣味,十幾秒后搜尋無果,又帶著蟻群離開水庫。
嚴(yán)松藏身在蘆葦蕩中,一直在觀察變異螞蟻,那只小狗大的變異螞蟻,是一只一級變異獸,嚴(yán)松猜測,蟻群蟻后很有可能是一只二級變異獸。
而在目前這個階段,初級生物的二級變異獸,基本上就是無敵的存在,而且蟻后因為基因強大,有一部分蟻后甚至能快速進化成中等生物。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嚴(yán)松確定變異螞蟻離開,這才輕輕拍打水面三下,示意已經(jīng)安全。
“呼~”何毅擦了臉上的水珠,說道:“松哥,你簡直就是我們命里的福星,要不是遇到你,我們幾個早就涼透了。”
“你們也救過我?!眹?yán)松擰干衣服,淡淡的說道。
“松哥,我們可以生火嗎?我沒有帶換的衣服?!卑不墼囂街鴨?,因為走的匆忙,安慧只穿了一條牛仔短褲,一件白色襯衣,只不過現(xiàn)在白色襯衣上已經(jīng)污點斑斑。
“不能。”嚴(yán)松簡短的回答,回頭瞥了安慧一眼,剛出水的安慧渾身濕透,將火爆高挑的身材完美呈現(xiàn),要不是因為臉上的雀斑,安慧可以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美人胚子。
見安慧垂頭喪氣,嚴(yán)松將自己擰干的襯衣披在她身上,說道:“克服一下吧,什么都沒有小命重要?!?/p>
“嗯?!卑不勰樕p紅,用力抓住襯衣,輕輕的點點頭。
幾人將身上的傷口處理了一下,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四五點,陳堅檢查一下裝備說道:“抓緊時間趕路吧,還有兩個多小時天就黑了,我們用了半天時間還沒走出高塘鄉(xiāng),照這個速度,我們至少要大半年才能到京都?!?/p>
“我記得高塘鄉(xiāng)附近有一條高速路口,順著高速路至少不用翻山越嶺,能節(jié)約不少時間。”何毅說道。
“就走高速路?!眹?yán)松下了決定,因為不管走那條路危險程度都差不多,走高速路至少有明確的路標(biāo)不至于迷路。
末世植物瘋長,迷路一說絕不夸張,很多人們熟悉的地方,都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明確目標(biāo),幾人離開水庫,當(dāng)來到水庫附近的叢林時,所有人都被眼前的境況驚呆了。
只見叢林里到處都是各種變異獸的尸骸,而且很多參天大樹倒在地上,樹根有啃咬的痕跡。
“這……都是變異螞蟻做的?這也太兇殘了吧?”何毅捏了一把冷汗,還好他們跑得快,不然他們的下場可能就和這些只剩骨架的變異獸差不多了。
“這些大樹只剩樹冠還在,變異螞蟻要那么大的木頭做什么?”安慧好奇的問道。
“造窩?!眹?yán)松蹲在地上,認(rèn)真查看變異螞蟻留下的痕跡,然后起身說道:“還好,變異螞蟻的老巢沒在高速路口那邊,我們快走吧,爭取在路上能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度過夜晚?!?/p>
高塘鄉(xiāng)距離高速路口差不多三公里,路程雖然不遠(yuǎn),但幾人在天黑之前卻沒能到達(dá),路上的變異獸實在是太多了,好在基本上都是低級生物的普通變異獸。
而何毅再一次在這些低等生物變異獸身上找到了自信,一路走來,何毅至少殺死了二十幾只變異獸,就連安慧也親手殺死了好幾只。
這也是嚴(yán)松樂見其成的,因為過度壓抑,會讓人在絕境中瘋狂,迷失,失去自我。
“你的刀法犀利刁鉆,刀刀見血,這是殺人的功夫,你以前是殺手還是雇傭兵?”陳堅試探著問嚴(yán)松。
“這不是殺人的功夫,這是保命的功夫?!眹?yán)松糾正,然后若無其事的說道:“以前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現(xiàn)在都一樣,都是茍且偷生的可憐蟲。”
“你很忌憚?wù)劦侥愕倪^去,好吧,我只是好奇,職業(yè)病,你說的沒錯,不管以前做什么,至少現(xiàn)在我們是一個團隊的。”陳堅笑了笑說道。
嚴(yán)松的過去并不神秘,他只是一個游戲花叢的富家公子哥,之所以避而不談,就是為了給陳堅一種錯覺,重生是他最大的秘密,或許職業(yè)殺手或者雇傭兵的身份,更加符合他現(xiàn)在的人設(shè)。
天已漸黑,本來到處可見的房屋,基本上都已坍塌,有的木屋建筑,甚至被瘋長的大樹頂?shù)綐涔冢纬瑟毺氐臉湮荨?/p>
“想在晚上看星星嗎?”嚴(yán)松抬頭,看向一顆高達(dá)百米巨樹樹冠上的木屋,咧嘴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