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青年意識到與其被金剛橛逼迫的躲躲閃閃無法隱遁,倒不如直接正面打斗。反正秦澤不是自己的對手,用不了多久便會被打到在地,到時候在讓他跪地認(rèn)個錯,自己還能有余力去收拾那個小鬼頭。
“沒所謂,這倒是讓我省心了?!?/p>
秦澤看穿了白袍青年打得如意算盤,但他也知道金剛橛并不會給自己帶來絲毫勝算,于其浪費力氣去禁錮,倒不如落個省心。
他自知現(xiàn)在的修為還沒能力降妖,眼下當(dāng)務(wù)之急,是想辦法應(yīng)付接下來的鏖戰(zhàn)。
后背和臉頰傳來陣陣刺痛,在這么下去或許自己就要被打殘了。擔(dān)憂之際,秦澤突然想起菩提果,暗暗將一顆果肉含在了嘴里。
白袍青年的周身慢慢泛起一陣白霧,霧氣之中,一只巨大蜜獾時隱時現(xiàn)。
“噌”
白袍青年將原本緊握的雙拳松開,尖銳如鷹嘴般的勾爪猛然探出,勾爪在月光下閃著寒光,看起來無堅不摧。
特么的,秦澤暗罵一聲,這二逼青年竟然還帶著兵器。
“南無百萬火首金剛王菩薩,南無普庵祖師菩薩,摩梵波波波,那檀多多多,那怛吒吒吒.惹神遮遮遮……”
普庵咒劃破小巷的寂靜,白袍青年只覺得腦仁一陣刺痛,吃驚道:“你竟然也會普庵咒?不賴呀,不過……
上次對我念此咒的僧人應(yīng)該還在床上躺著,雖然你比他念的好,但卻也念不死我!”
說完他咬著牙飛撲上前,秦澤也不甘示弱,縱身迎了上去。
兩人糾纏在一起各施技能,秦澤受到佛咒加持,招式泛著微弱的七彩佛光,身形如光影般在漆黑的小巷中輾轉(zhuǎn)騰挪發(fā)動攻擊。
白袍青年則運氣于心,周身迸發(fā)著白色光芒氣場,招式變得越發(fā)詭異,轉(zhuǎn)眼間就在秦澤身上留下數(shù)到抓痕。
兩人在小巷中就這么你一拳我一掌,你一爪我一腿的互毆,雙方都很有默契地咬著牙一聲不吭,生怕發(fā)出一點呻吟被對方嘲弄。
這家伙比我還剛啊,白袍青年在心中詫異道,分神之際,臉上被秦澤狠狠呼了一巴掌。
娘的!白袍青年氣得立刻收斂心神,抬手朝著秦澤胳膊狠狠就是一爪子。
雙方就這么你來我往,禮尚往來,誰也不愿意吃虧。
到最后,兩人已經(jīng)打紅了眼,索性誰也不在用神通,直接拳拳到肉的互相招呼,就像是兩個發(fā)狂的瘋子,誰也不服氣誰,看誰先被撂倒。
幾只半夜出來覓食的老鼠看到這種架勢立刻嚇得抱頭鼠竄,
見過打架的,但沒見過這么變態(tài)的打法。兩人不躲不閃硬是挨著對方的拳頭,這完全是在拼抗擊打能力啊。簡直不要太殘暴。
于此同時,
還有一個人把這場變態(tài)肉搏盡收眼底,這人就是王大器。
在白袍青年跟秦澤比試的時候,王大器所中的迷魂術(shù)已經(jīng)自動解開,他正納悶自己怎么會出現(xiàn)在酒吧,然后就聽到了酒吧后門傳來叫罵聲。
來到后門趴著頭一看,剛好見到白袍青年如鬼魅般閃現(xiàn)到秦澤身后,
鬼??!王大器嚇得兩眼一翻立刻昏死過去。
可能是倒地姿勢不正確使得身體不舒服,王大器昏迷了一會兒就醒了過來。
結(jié)果剛睜開眼他就看到秦澤叫了聲媽,然后看到秦澤在小巷子里飄忽閃爍不斷揮掌踢腿,速度快得超乎了王大器的理解范圍,驚嚇之后他又趴在門口昏了過去。
如此反復(fù)幾次,王大器終于免疫了昏死,他最終確定所見之事不是在做夢。
眼前這種毀世界觀的場景讓王大器嚇得發(fā)不出聲,也挪不了步子,就這么癱倒在地上眼巴巴的看著兩人互毆,膽戰(zhàn)心驚生不如死,生怕這兩人打得不過癮拿自己使勁。
1小時后,
“嘭”
秦澤和白袍青年兩人狠狠對了一拳,雙方各自后退幾步,都癱坐在地上不停喘氣。
白袍青年此刻被打的鼻青臉腫,原本優(yōu)雅的王子形象盡失,半邊臉被抽得像塊豬頭肉,白袍也已經(jīng)被撕扯壞,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秦澤也是氣喘如牛,剛才的打斗幾乎消耗掉了他所有的力氣,只覺得雙臂像是灌了鉛似的沉重如山。
“為什么!”
白袍青年難以置信地盯著秦澤,極為不甘地怒叫道:“為什么你沒有傷!怎么可能恢復(fù)的這么快!這不科學(xué)!”
眼前的秦澤除了看起來精疲力盡之外,臉上及周身卻是毫發(fā)無傷,與被揍成豬頭的白袍青年想比,他完全就像是一個旁觀者,而不像是打架參與者。
“你有什么臉說科學(xué)這個詞?”
秦澤將第三顆菩提果含在嘴里咬碎,如果不是一直在用菩提果進行治愈,恐怕自己早已重傷退場。
“還繼續(xù)嗎?”
他盯著白袍青年道,此刻累的說話都有氣無力,但事到如今,就算累死也不能開口認(rèn)慫。
“不打了!”
白袍青年摸著自己那幅豬頭差點氣哭,“這不公平!今天勝負未分,等我修養(yǎng)好再打!但你別多想,本王子可不是怕了你!”
“呵……并沒多想?!鼻貪纱鴼庑Φ?,“也好,難得有一個活靶子陪我練功?!?/p>
說完,他直接仰面躺在了地上,這一躺,只覺得疲憊感如潮水般涌上全身,實在是累的動彈不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是人!”
白袍青年坐在地上向秦澤投來質(zhì)疑的目光,論戰(zhàn)斗力秦澤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憑借他骨子里那股韌勁,卻硬是扛到了現(xiàn)在。
秦澤累的不想搭理他,正想抽只事后煙,耳邊突然傳來一陣緩緩的腳步聲。
他用力轉(zhuǎn)過頭望去,只見從漆黑的巷子深處緩緩走出一雙腳。
是的,那是一雙白得毫無血色的腳,
只有一雙腳,有點小巧還有點眼熟,這是……
小筆仙雙手插在黑色兜帽衣的口袋里,冷著臉走出黑暗走到秦澤身邊,因為穿著一身黑的緣故,那雙白色長筒絲襪在黑暗中特別扎眼,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視覺錯亂。
“可惡的家伙,竟然把我的玩具打成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
她停在秦澤身邊,臉上掛著罕見的陰冷和憤怒。
“是你這個小鬼!”白袍青年咬著牙站起身,伸手指著自己的嘴臉,道:“你睜大眼睛看清楚,現(xiàn)在到底是誰被打的半死不活!”
小筆仙沒有理睬他,低頭看向秦澤:“喂,有沒有事?”
秦澤努力坐起身,點上一顆煙美滋滋地抽著,意思很明確,能抽煙就沒有事。
“不可原諒的家伙,本來還想著去找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小筆仙轉(zhuǎn)頭怒視著白袍青年,“打扮的跟個小白似的,行為也是很白癡!”
話音剛落,
小筆仙周身突然泛起一陣殷紅血霧,近在咫尺的秦澤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安安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陰冷比之前所見到的鬼差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驚訝地轉(zhuǎn)頭凝視,突然發(fā)現(xiàn)那片血霧向小筆仙身體左右兩側(cè)分散,繼而形成兩股強勢的血柱。
血柱在半空中詭異旋轉(zhuǎn),突然間如同巨蟒一般將頭高高昂起,也就是在瞬間呼嘯著朝白袍青年襲去,耳邊傳來無數(shù)鬼哭狼嚎之聲,那兩股血柱突然如百花綻放一般分裂出無數(shù)血影,血影隨即化作無數(shù)血筆,鋪天蓋地密集如雨,將白袍青年籠罩在內(nèi)。
“不是鬼!是筆仙!”
白袍青年雙瞳陡然驟縮,口中發(fā)出一聲長嘯,身體立刻被濃郁的白霧籠罩。
“嘭”
白霧應(yīng)聲潰散,白袍青年嗷嗷叫了兩聲立刻化作一只蜜獾朝著夜空中竄去。
“嗷嗷……等本王子恢復(fù)好體力一定把你這小鬼頭剁了喂狗!”
“哼,白癡!”
小筆仙冷冷地哼笑一聲,也沒有去追,扭頭看向秦澤,立刻皺起了眉頭,“你用這副見鬼的眼神看我干嘛?”
秦澤咬著煙屁股,默不作聲地將震驚的目光收回,深深吸了口煙,
“我在想……自己究竟收留了個什么怪物……”
“我看你還是先想想怎么跟那個陽痿男解釋吧?!毙」P仙冷冷地看向趴在門口尿了一灘的王大器,毫不掩飾臉上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