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什么瘋啊?若不是我在這里把里外事兒張羅,你以為就憑你生得美貌就能夠掌控一切了嗎?哼!走著瞧!
胖婦極度不甘愿狠狠地把孟熙月瞪了兩眼,沒有得到她的絲毫在意,只好扭過脖子走出屏風。
春桃稚氣未脫的臉上浮現一絲得意,把孩子們牽到了她身邊,脫鞋上榻坐在羊皮墊子上。
這使喚人得先從知道名字的開始,誰讓春桃單純良善到惹人憐惜,而這胖婦一臉的貪婪世故很難不討人厭。
而這胖婦一臉的貪婪世故很難不討人厭。
胖婦嘟囔著什么孟熙月聽不到,或許覺得她也是美女,是該把儀態維持住閉上嘴,她步子刻意帶動著她那肥腰肢扭動的很夸張地下樓去了。
待胖婦的腳步聲消失木樓梯下方后,孟熙月低聲問春桃:“春桃,她時常為難你嗎?”
叫春桃的少女抬起水杏般的黑眸略微恐慌,跪在墊子上直起腰身閃爍了幾下睫毛猶豫起來。
“春桃,我既然收留你在我身邊我就有責任把你照顧好,我問你話,你不得隱瞞我。”
春桃未見孟熙月發怒反是語氣很平和地問她,她這才放了心地點頭:“女郎,我與艷娘沒有不合。艷娘讓我把梨花和茂陵帶好,別讓他們兩個亂跑,這些活兒春桃做的歡喜,只要不逼迫我跟她學跳舞就好。”
孟熙月瞧著春桃也就是正植抽條長個頭的時候,凝聲問她:“她讓你學跳舞,你愿意嗎?”
春桃的桃子臉呼哧一下掛不住地幽怨:“我不要啊!當初是女郎你把我從河州的販奴所解救的。你當時說春桃就是你的貼身隨從,就做些隨從該做的事兒,哪怕是一輩子也不要把我分出去。”
孟熙月連忙安慰她:“對。春桃不能跟著艷娘學跳舞,永遠都不要!”
春桃聽了這話才露出甜甜的酒窩。她目光瞥了一下門口確定艷娘不在這才壓低聲音說:“可是艷娘總是在你不在的時候說,等我好好跟著她學三年的舞技就可以成為這里有名的舞娘了。還說我底子好,到了時候就會有數不盡的貴族公子圍著我獻殷勤。但我不相信這些,在這明月樓我看見過他們動不動就扭斷舞姬的脖子,艷娘還說只要那些公子們沒有喝酒喝的很醉就不會這樣做的。”
春桃話一說完瘦削的身子就顫抖個不停。
“這個艷娘,她那是在為了她自己盤算的吧。春桃,你別聽她的鬼話。”
孟熙月就知道這個叫艷娘的做法,很肯定她這是慫恿良家少女走向歧途,她好從中牟取暴利。
春桃得了孟熙月的鼓勵繼續說:“可我不愿意學,她就討厭我,說我沒有志氣,還說她不養沒用的人。若不是你堅持把我留下來,我恐怕就被她作主賣給苑川城的大戶人家做通房丫頭了。可是春桃最愿意跟著女郎,哪怕過得有些擔驚受怕。”
孟熙月面色無波,春桃眸光略含凄楚很快又轉為平淡。
“還有,在這明月樓里誰都知道她實際上是您的姐姐。”
孟熙月挑眉:“是嗎?她平日都做些什么?”
簡直胡扯!原主看上去頂多二十五六歲,這胖婦艷娘臉上皮膚松垮少說也四十多了,二人容貌差別那么大硬要湊成姐妹。這主仆關系不明確就要盡快地立起威嚴,讓她凡事以孟熙月這個主子為首。否則,這里遲早被這個老娘們給玩完的。
春桃很實在地說:“后院浣衣的婆子和廚房的婆子們都說的,她們說艷娘實際上就是明月樓的第二樓主,她對各房管事婆子們很嚴厲,所以大家都怕被她懲罰連續打掃十天的庭院。
明月樓里外三大庭院六小居院的塵土又時常清掃不完,那些男奴們害怕被艷娘賤賣到軍營去受苦也都不敢違背。”
孟熙月聽春桃這么說來,艷娘就是和原主各取所需的關系,還不能以主人對待奴婢的方式致使她。就當作是受了傷損了記憶硬拗個理由順帶立個威風試探一下這個艷娘吧,只能這樣。
“春桃啊,我這頭疼的記不住以前的事情了,我若是不記得了你可要隨時告訴我呀。記得,別讓旁人知道我頭疼失憶,否則不利于你家女郎我啊!”
“是!女郎。春桃不會讓艷娘知道的,她此刻正去前院督促人修剪花樹呢,她沒有多少閑功夫的。”春桃略微壓低了聲音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