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江大橋上,人群漸漸散去,但是議論之聲還長久沒有停歇。
可以預(yù)見,明天的章州市,定會到處流傳有關(guān)魏家大少被打,馬家千金被教訓(xùn)一事。
無論結(jié)果如何,楊平這個名字都將流傳開,被人記住。
楊平也不管周圍人怎么議論,他徑直朝家的方向走去。
來到地坤路的天星小區(qū),楊平直奔第19棟2單元403室,這里就是他的家,他生活了6年的地方。
敲門的時候,楊平的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母親和妹妹怎么樣了?
想到家人,他那歷經(jīng)無數(shù)劫難堅如磐石萬法不破的心,此刻也不禁微微顫抖。
即便楊平后來貴為仙帝,也始終不愿不能斬斷這一絲親情,對于母親和妹妹,楊平虧欠得太多太多。
門開了,開門的卻不是他的母親或妹妹,而是一個肥胖的中年男子,他從未見過。
“你誰啊?”
開門的中年男人打量了楊平上下一眼,十分不耐煩。
“請問……葉香凝女士在不在這里?”
楊平盡量平和地問。
“不認識!你找錯人了吧!”
中年男人一臉不耐煩。
“那楊筱雨呢?”
“不知道!”
啪!
門猛地關(guān)上。
里面隱隱傳來中年男子咒罵的聲音。
轟!
金屬防盜門整個被踹倒在地。
中年男人呆若木雞,見鬼似的看著楊平走進來。
“我現(xiàn)在再問你一邊遍,我媽和我妹妹呢?!”
楊平目現(xiàn)殺意,冷冷地盯著中年男子,他一手將他提起。
將近兩百斤的壯漢被楊平像提小雞一樣提在手里。
楊平可不是什么好脾氣,尤其是事關(guān)母親和妹妹的安危。
中年男子嚇得魂飛魄散,“我我我……我真不知道你說的人是誰……”
“那我問你,你這房子哪來的?”
楊平掃了一眼房屋,就知道是他當(dāng)年的家,絕對不會有錯。
“我三年前通過中介買的……我也不知道上任房主是誰……”
中年男子急忙道。
“中介?”
楊平眉頭皺起。
“是中介!當(dāng)時那個賣家好像急著出手,低價賤賣,正好我有個親戚在房產(chǎn)中介上班,告訴我這個消息,我就買了……”
“打你親戚的電話,問到上任房主的聯(lián)系方式,快!”
楊平的語氣不容置疑。
“是是是……您先放開我……”
中年男子哆哆嗦嗦,找到親戚的電話打過去,總算是查到了上任房主的聯(lián)系方式。
楊平深吸口氣打過去,卻發(fā)現(xiàn)是空號。
楊平怔在原地。
“急著出手……賤賣房子……號碼打不通……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楊平心中焦灼不安,難道媽媽和妹妹出事了?
他站在原地,臉色十分可怕。
中年男子嚇得大氣不敢出。
“給我守好這房子,不許有任何損壞!”
“是是是……”
中年男子忙不迭道。
楊平突然一掌砍在中年男子的脖子上,將他打暈,隨后大步離開。
“媽和妹妹究竟去了哪里?”
楊平心中不安,他預(yù)感到母親和妹妹是遇到了什么事。
三年前,他和仇人同歸于盡,掉入江底,卻沒想到正逢九星連珠,被傳送到蓬萊界,開啟了另一段傳奇人生。
那時母親和妹妹還安好,雖然不再像以前那么風(fēng)光,可也不至于要變賣家產(chǎn)。
肯定是遇到了急難之事。
“不論如何,我一定要找到她們!”
楊平眼神堅定。
他離開天星小區(qū),走在路上,漫無目的,想著母親和妹妹會去了哪里。
不時有路人對楊平的奇怪打扮指指點點,他也不在意。
突然——
“滴滴……滴滴……”
一輛寶馬x6在楊平面前停下,車窗搖下,露出一個中年男子的面容。
“你是……小平?”
“是你……仁貴叔?!”
楊平認出是小時候的鄰居,名叫朱仁貴,當(dāng)年在雩山縣的時候,就住他家隔壁。
中年男子確認眼前的人就是楊平,立刻高興地下車,神情激動,“小平,這些年你去哪了?怎么也沒個消息?”
“仁貴叔……好久不見。”
楊平感受到朱仁貴的關(guān)懷,心中有一股暖流涌過。
仁貴叔是他爸爸生前的好朋友,當(dāng)年他家落難后,仁貴叔還時不時給予幫助,楊平十分感激。
朱仁貴打量了一下楊平,猜測楊平這些年過得不好,嘆息了一聲,“走!上車,去我家里坐坐!”
朱仁貴拉著楊平上車。
楊平見朱仁貴如此熱情,不好推辭。
在車上,朱仁貴問道:“小平,這幾年你去了哪里?”
楊平想了想道:“我去中南山隱居了三年,跟一位高人修行。”
不是楊平有意隱瞞,實在是他去了另外一個世界,經(jīng)歷了三千年,這種事情太過匪夷所思,說出去沒人信,而且,這也是他的秘密。
“什么?”
朱仁貴有些意外,不過也沒多想,以為楊平當(dāng)年是突逢變故,想找個地方平靜下內(nèi)心。
“你爸的事是個意外,別太傷心了,那你媽媽和妹妹呢?這幾年怎么也沒見到?”
“我也不知道她們?nèi)ツ牧耍艺谡宜齻儭!?/p>
“怎么會這樣?”
朱仁貴緊皺眉頭。
“你別急,慢慢找,一定會找到的,我也會幫你。”
“嗯!”
“這段時間你要是沒去處,就住我家吧,也好有個照應(yīng)。”
朱仁貴嘆息一聲,自己這鄰居一家,還真是多災(zāi)多難啊。
楊平感激地道:“謝謝仁貴叔。”
“謝什么,你爸當(dāng)年對我多有照顧,還有你媽媽,是個女強人啊,要不是她幫忙,我的生意也不可能這么順利……唉,不說這個了,說點別的,我女兒佳佳正好放暑假在家,佳佳你還記得吧?你們倆小時候關(guān)系可好了,她現(xiàn)在啊,已經(jīng)上高一了,在市里面最好的學(xué)校章州三中讀書呢……”
朱仁貴說著,車開到了宋城區(qū)一家大型商場,給楊平買了幾身新衣服,隨后車又開到一個叫春江花月的小區(qū)。
這個小區(qū)十分高檔,里面都是獨棟的別墅,修建得十分氣派精致,小區(qū)里面如同公園,到處亭臺樓閣,花草樹木點綴。
“仁貴叔,看樣子這些年你做生意賺了不少錢啊。”
楊平微笑道。
“哈哈,我就是運氣好,這幾年行情好,讓我趕上了。”
朱仁貴雖然謙虛,可臉上還是洋溢著自豪,這是男人對自己能力的自信。
兩人走進一棟別墅內(nèi)。
“老婆,佳佳,你們快看,誰來了?”
朱仁貴一進門,就高聲叫道。
“你是……”
一個肥胖富態(tài)的中年婦女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皺著眉頭,沒有認出楊平。
“哪來的叫花子啊?老朱,你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領(lǐng)?”
中年婦女一臉嫌棄。
朱仁貴笑著打圓場道:“這是小平啊,你不記得了?以前就住我們家隔壁。”
“是他!”
朱仁貴的老婆張秀英立刻緊皺眉頭,拉朱仁貴到一邊道:“你怎么把他帶回來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家現(xiàn)在什么情況?他是不是來找你借錢?”
張秀英一臉緊張,生怕朱仁貴顧念舊情,心軟。
楊平耳力何等敏銳,聽到張秀英的話不禁心中一寒,他可沒這個心思,沒想到這個張秀英以小人之心揣度他。
他如果要掙錢,有的是辦法。
朱仁貴皺眉,“你怎么這樣?我在路上遇到他,很久沒見,特意帶他來家里做客,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看他這樣子,多寒酸!叫花子都比他強,他都淪落到這個地步了,你管他做什么?”
張秀英十分厭煩地看了一眼楊平。
“你怎么說話呢?好歹也是鄰居一場,而且他家?guī)瓦^咱們,我不跟你說了,楊平你坐,佳佳!佳佳!快看,你楊平哥哥來了!”
朱仁貴敲響了一間臥室的門。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從房間里出來,不情不愿,看到楊平,吃驚道:“這誰啊?爸,你怎么把乞丐領(lǐng)到家里來了?這怎么會是我小時候認識的楊平哥哥?”
少女還故意捂住鼻子,一臉鄙夷。
朱仁貴不禁一臉尷尬,“小平,你先去洗個澡,換上衣服,待會一起吃飯。”
對于張秀英和朱佳佳的反應(yīng),楊平只是淡淡一笑,曾經(jīng)楊平家里比朱家富裕得多,但是現(xiàn)在,顯然,朱家的財富已經(jīng)遠超當(dāng)時,兩家境況今非昔比,被人輕視是無法避免的,這就是社會。
楊平在洗澡的時候,還能聽到外面的爭吵,朱仁貴想讓自己在他家住下,但很顯然,張秀英和朱佳佳不同意,極力反對。
楊平已經(jīng)打定主意,等吃完飯就走,免得仁貴叔不好做人。
餐桌上,朱仁貴對朱佳佳道:“佳佳,我還記得小時候,你最黏小平了,經(jīng)常在他后面追著,一口一個楊平哥哥地叫,現(xiàn)在怎么生疏了?我還想著等過個幾年你長大了,楊平有個穩(wěn)定的工作了,你們可以考慮處對象……”
朱佳佳立即打斷,“爸!我那是小時候不懂事,現(xiàn)在我長大了,可不再是無知的小女孩了!可不是誰都能入我的眼的,追我的人可是排成長隊了,起碼是身家千萬,他現(xiàn)在有什么資格追我?”
張秀英也橫了一眼朱仁貴,帶著警告的意味。
朱仁貴頓時沉默下來,嘆息不語。
楊平仔細看了看朱佳佳,模樣俏麗,身材窈窕,最重要的是年輕,如同剛剛綻放的花朵,算得上是一個小美女,難怪這么驕傲。
“仁貴叔,謝謝你的好意,我有喜歡的人了。”
楊平淡淡地道。
“怕是單相思吧。”
“她也喜歡我。”
“就你這樣也有人喜歡?吹牛的吧!”
朱佳佳嗤笑一聲。
雖然楊平換過衣服之后,的確煥然一新,模樣清秀起來,但以他的經(jīng)濟條件,會有人喜歡一個窮光蛋?
“那個,小楊啊,你現(xiàn)在……在哪上學(xué)啊?還是工作啦?”
張秀英不動聲色地問道。
“我大學(xué)沒讀完就走了。”
“那是上班了?”
“也不在上班。”
“哦……這樣……”
張秀英的臉黑了下來,意味深長道:“我們佳佳在章州三中讀書,將來可是一定會讀名牌大學(xué)的,注定會有個好未來,我建議你啊,還是先去拿個大學(xué)文憑吧,不然,這工作可不好找啊。”
楊平怎么可能聽不出她話里的弦外之音,是叫他有自知之明,不要對朱佳佳有非分之想。
他只是淡淡一笑,朱佳佳?他只當(dāng)是個普通小女孩而已,根本沒有別的心思。
在仙界他見過多少圣女仙子,天姿國色,論美貌,朱佳佳連人家萬分之一都比不上。
這種姿色哪里入得了他的眼?
以前還當(dāng)她是鄰家小妹妹,現(xiàn)在她既然不把自己當(dāng)朋友,那又何必再像當(dāng)年那樣對待?
話不投機半句多,楊平吃完飯,就找了個借口,說要去外面走走,離開了朱家。
他一走,張秀英的怒氣徹底迸發(fā)出來,質(zhì)問朱仁貴:“我說你怎么搞的,把他帶到家里來也就算了,你還打算讓他在這住?你當(dāng)家里是做什么的?搞慈善嗎!”
朱仁貴也怒了:“你這話太過分了,小平又不是外人,我讓他住幾天怎么了?你別忘了,當(dāng)年楊家也幫過我們不少忙!沒有他爸他媽,我能有今天?你能住上這么好的房子?”
“哼,是,他家以前是厲害,可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家現(xiàn)在的情況,楊正已經(jīng)死了,他媽媽的公司也沒了,他現(xiàn)在連個工作也沒有,整個一無業(yè)游民!就這樣的人,你還想撮合他和佳佳?你是不是瘋了?”
張秀英指著朱仁貴道。
“楊正一家我信得過,小平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他是什么人我還不清楚?不就是一時遇到點困難嗎,這又算得了什么?哪個男人年輕的時候沒有經(jīng)歷過挫折,佳佳跟著他一定不會吃虧……”
朱仁還沒有說完,就被朱佳佳打斷。
“爸!你還是我爸嗎?他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以前了,要什么沒什么,你難道要我跟一個窮光蛋在一起?現(xiàn)在追我的人,哪個不是身家數(shù)千萬,甚至上億的都有,要我跟他?做夢吧!他一個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
“我不跟你們浪費時間了,我要出去玩了,朋友還在等我過去呢!”
朱佳佳說完,直接甩手出門。
“你!”
朱仁氣得說不出話。
這個女兒,實在是讓他頭疼。
他的老婆也讓他無可奈何。
朱仁貴忍不住嘆息,癱坐在沙發(fā)上。
走在路上,楊平在思索著今天發(fā)生的事。
“權(quán)勢啊,財富啊,沒有這些,在地球寸步難行,誰都看不起。”
楊平修煉了三千年,早就心平氣和,剛才的事并沒有影響他的道心,他早就明白,一個人沒有實力,在哪里都會受到侮辱欺凌。
在地球上,實力主要是權(quán)勢財富,名聲地位。
在修真界,實力就是戰(zhàn)力,誰的戰(zhàn)力強,誰就擁有一切,權(quán)勢財富名聲地位美女豪宅這些自然會有。
楊平擁有地球上其他人都沒有的得天獨厚的條件,他只要修煉,將擁有無與倫比的戰(zhàn)力,到時候,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所以他現(xiàn)在準(zhǔn)備修煉,不是因為受張秀英朱佳佳母女二人的刺激,而是為了早日找到母親和妹妹,發(fā)現(xiàn)她們的下落,并且給她們美好的生活。
這一切也要實力,只有擁有實力才能在這地球上立足。
楊平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縱橫無敵的仙帝,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切都要從新開始。
好在他從底層修煉到仙帝,一切過程輕車熟路。
楊平爬上一座高樓,坐在樓頂上,稍微感知了一下。
“附近靈氣最充沛之地,在那……”
在楊平的感知世界中,附近的靈氣很稀薄,有幾處相對濃郁一些,大多數(shù)在城外,宋城區(qū)靈氣最充沛的是位于中間的章州公園。
楊平下了高樓,直奔章州公園。
這是章州市宋城區(qū)最大的公園,樹木茂盛,花草繁多。
楊平來到這里,又坐下來感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公園里靈氣最濃郁的地方來自于一株小草。
“銀邊草?”
楊平大喜,這只是最低品級的靈草,然而在地球這樣靈氣稀薄的地方看到,可謂十分珍貴。
“難怪這里能長出這么多花草樹木,原來是有一株靈草!”
楊平又轉(zhuǎn)了轉(zhuǎn),發(fā)現(xiàn)只有這么一株靈草。
他當(dāng)機立斷,拔起銀邊草,往公園深處走去。
期間,他穿過樹林時,發(fā)現(xiàn)一個背影窈窕的年輕女子,似乎在喂養(yǎng)流浪貓,楊平?jīng)]有太在意。
他找到一處灌木叢,鉆進去,讓身體被周圍茂密的荊棘和雜草所掩蓋。
這一塊是濱江公園的最偏僻處,處于整個公園的最邊緣,鮮少有人來。
楊平拿出銀邊草。
銀邊草在地球上比較少見,不過在星河大陸卻是十分常見,幾乎遍地都是。
楊平游歷星空的時候,曾經(jīng)到達星河大陸,在那里見過。
以前在仙界,這種級別的靈草楊平根本看不上,但是現(xiàn)在在地球,只能將就。
楊平估摸著,一株銀邊草,足夠讓他從破凡境晉升到奪胎境了。
他閉上眼睛。
轟!
整個世界為之一變,沒有天空大地,沒有山川河流,沒有高樓大廈,沒有人來人往,而是變成灰蒙蒙的一片天地。
在這片天地中,有粒粒青色光點在漂浮,在蕩漾。
這青色光點如螢火蟲一般,給人親切的感覺,粒粒如米粒,閃爍著亮晶晶的光芒,無秩序地在天地間漂浮,有的地方分散,有的地方密集。
但它們身上卻有著莫名的能量,這就是天地靈氣!
天地靈氣對修仙者來說是再熟悉不過的了,修仙之人的所有力量都源自天地靈氣,因為天地靈氣是天地的精華,能量凝結(jié)的外在表現(xiàn)。
楊平在一瞬之間,已經(jīng)完成了修煉的第一步,感應(yīng)靈氣!
如果有人看到,定會大驚失色,竟然有人能在剎那間踏入破凡境,這天資實在太驚人了!
不過這對楊平來說就是不值一提了。
楊平當(dāng)年在蓬萊界便驚才絕艷,壓得各路天才俯首,如今重新修煉,可謂游刃有余,輕車熟路。
感應(yīng)靈氣之后就是引氣入體了。
楊平?jīng)]有急著吸納靈氣。
他在思索用那種功法合適。
在蓬萊界三千年,他手上不知道收集了多少功法武技,全都是品質(zhì)極高,威力驚人,可以說,世間的功法武技少有他不知道的。
在他手上,關(guān)于吸收靈氣的功法就有三千七百一十種。
但是其中,神級功法卻是不多,每一種都是驚天動地。
楊平思索了一會,決定用吞天神功這門功法修煉。
因為在地球上,靈氣實在太稀薄了,遠遠比不上蓬萊界。
在這里,只能想辦法將各種天地能量吸收,用于修行。
而吞天神功這門功法就是最合適的功法。
無論是靈氣也好,煞氣、陰氣、鬼氣、死氣、尸氣、地氣,各種能量都可以煉化成純粹的靈氣,可謂來者不拒。
而且,修煉到后來,甚至可以吞噬萬物,增長修為。
因為外物也是天地靈氣所孕育而生,區(qū)別只不過在于有的靈氣成分多,有的靈氣成分少。
有了決定后,楊平毫不猶豫運轉(zhuǎn)吞天神功。
一個黑色漩渦出現(xiàn)在他頭頂,與此同時,他頭頂?shù)陌贂ù蜷_,四周的靈氣光點被黑色漩渦卷了進來,如同一張大口,將四周的靈氣吞噬。
這就是這門神功的玄妙之處,其他功法都是讓被動引導(dǎo)靈氣靠近,而這門功法則是主動掠奪攫取靈氣,修煉速度可謂大增。
大量靈氣光點從百會穴進入體內(nèi)經(jīng)脈,接下來第三步就是運轉(zhuǎn)周天了。
這也是很關(guān)鍵的一步,一個不慎就容易毀壞經(jīng)脈。
經(jīng)脈在修煉之前是封閉的,堵塞的,如同混沌世界,只要被靈氣沖擊,就可以打通,今后便可以運轉(zhuǎn)真氣,是修煉的基礎(chǔ)。
這對別人很難,對楊平來說卻是手到擒來。
轉(zhuǎn)眼間,楊平就控制著靈氣洪流往下匯聚,沉到肚臍眼位置,而后唰地一下撕裂成兩股,分別沿著兩足陽明胃經(jīng),抵達足心涌泉穴,而后沿著大腿外側(cè)回到會yin位置。
一提gang,靈氣沿脊椎督脈,過尾閭關(guān)、夾脊關(guān)和玉枕關(guān)“三關(guān)”,上達頭頂,再順著兩耳前側(cè)分別下行,會合于舌尖。
吸氣與呼氣節(jié)奏相接,靈氣自頭頂?shù)陌贂ㄖ磷愕椎挠咳ㄖ芏鴱?fù)始,循環(huán)運行,完成了破凡境第三步運轉(zhuǎn)大小周天。
接下來便是最關(guān)鍵的時刻,破凡境最后一步,也是是破凡境向奪胎境飛躍的關(guān)鍵一步!
若是成功,便能開辟氣海,邁入奪胎境,從此打開戰(zhàn)力騰飛的大門。
氣海乃人體真氣孕育之所在,是修仙者力量的源泉,氣海的開辟使修仙者擁有各種攻擊手段,真正是超凡入仙,走向強大。
這是十分艱難的一步,不過,對楊平來說并不算什么。
“給我開!”
楊平心中輕喝一聲,霸氣展現(xiàn),洶涌的靈氣帶著一股千軍萬馬的氣勢,全部沖向小腹肚臍下一寸半處。
這里就是氣海的誕生地,如今是一個灰色的點。
無數(shù)靈氣在楊平意念的控制下,化作一個尖銳的“錐子”,猛然刺向這個灰色光點!
轟!
靈氣觸碰到灰色光點的剎那,如同宇宙大爆炸,無形的沖擊波在楊平體內(nèi)蔓延。
灰色光點剎那間被點亮,出現(xiàn)一片無邊無際的混沌空間,這片空間便是氣海了。
靈氣從經(jīng)脈流入氣海,在楊平神識的錘煉下,慢慢地提煉出一絲特殊的氣體。
這氣體蘊含楊平的肉身與神識烙印,性質(zhì)與靈氣完全不同,不再是綿軟溫和,而是凌厲霸道,帶著很強的殺傷力。
這便是真氣了。
楊平成功開辟出氣海,孕育出真氣,真氣在體內(nèi)經(jīng)脈流轉(zhuǎn),不停壯大著肉身,這便是奪胎境。
奪胎,意為由凡入仙,向天奪胎,從此與天爭命,不再是普通人,命運由自己掌控。
無聲的轟鳴響徹在楊平體內(nèi)每一處,這種轟鳴似有若無,外界完全聽不到,只有楊平意念中可以感知到,他的體內(nèi)仿佛有某處壁壘瓦解了,整個身體有了質(zhì)的變化。
“成功了。”
楊平從破凡境晉升為奪胎境,從今往后,他便算是一個修仙者了。
或許整個地球上,也只有他一個正宗的修仙者。
破凡境也稱入門四步,分別是感應(yīng)靈氣,引氣入體,運轉(zhuǎn)周天,開辟氣海。
氣海開辟成功便是奪胎境,分為前中后三個時期,不斷積累真氣,用真氣改造肉身,使之變得更強大,而肉身又反哺真氣,使之衍化成更高形態(tài),如法力,如神通。
楊平再入修仙路,感覺很奇妙。
“今日我再度修仙,目標(biāo)并不只是仙帝了,而是那宇宙至尊!”
楊平心中意氣風(fēng)發(fā)。
他稍微感受了一下身體,雖然只是奪胎境前期,但肉身力量也達到一千斤,速度達到百米十秒,遠超普通人了。
最重要的是他有真氣這個殺手锏。
楊平正想起身離開,就在這時,一個悅耳的女聲傳來。
“花花!你往哪兒跑,快回來!”
就見一只毛絨絨,肉嘟嘟,滿身花紋的貓兒從荊棘叢前跑過,三兩步爬上一棵樹。
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子緊跟著大花貓,從荊棘叢面前跑過,手里還抓著貓糧。
楊平定睛一看,這女子身材高挑,黑發(fā)如瀑,面容絕美,神色清冷,出塵脫俗,竟然有一絲仙子的氣質(zhì)。
楊平還是頭一次在地球上見到這樣的女子,就連他這樣看膩了美女的人都心動了一下。
他看著對方的背影,似曾相識,這才想起是剛剛在公園看到的那個喂養(yǎng)流浪貓的年輕女子,當(dāng)時只看到背影,沒想到正面如此漂亮。
清冷女子沖到樹下,仰起頭。
“花花,樹上危險,還不快下來!再不下來,我以后不給你帶吃的了!”
清冷女子雖是責(zé)備的語氣,卻一點也不兇,生起氣來別有一番風(fēng)情,連楊平也為之側(cè)目。
好不容易,清冷女子將大花貓哄了下來,抱在懷里,正要沿原路返回。
突然,她的腳步頓住,神色凝重,臉上蒙上了一層寒霜,腳步不斷往后退。
“唐大小姐,束手就擒吧!乖乖跟我們走,免得受皮肉之苦。”
四個黑衣男子將清冷女子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