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樹下,蓮汐逗弄著某小狐肥嘟嘟的小肚腩,嘀咕道:“小白啊,云錦都閉關(guān)了一萬一百一十一年又一百天了,這可什么時候是個頭兒啊——”
“想當(dāng)年我閉關(guān)了五千年,也沒見著你這樣天天念叨著?!痹妻梢话颜凵人Φ哪鞘且粋€風(fēng)流。
蓮汐瞥了眼云奚,繼續(xù)趴在石桌上,逗弄某小狐的小肚腩:“你不就閉關(guān)五千年又三百天嗎?云錦都閉關(guān)一萬多年了。”
云奚低下頭瞅了瞅蓮汐甚是無聊的小臉,看來自己是沒白疼這小人兒,連他自己都不曉得上次靜修多少天只隱約記得是五千年,想不到這小人兒竟記得如此清楚,便笑道:”哥哥今天帶你出門玩解解悶兒,怎么樣?“
蓮汐翻了翻白眼,繼續(xù)逗弄著,道:”這三萬年來,須彌山的哪個洞的哪棵草能拔我記得比青枝的月事都準(zhǔn)。“
云奚嘴角抽了抽,甩了把折扇,道:”這次不一樣,哥哥帶你去凡間溜達(dá)溜達(dá)。“
蓮汐眼前一亮,轉(zhuǎn)了一圈后又黯淡下來:“爹爹不讓去的?”
說罷,低著小腦袋也不逗弄某小狐,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在石桌上畫著圈圈,某小狐見狀,涼涼的鼻頭蹭著某女的手背,一雙大眼睛包著行淚,蓮汐瞅著可憐兮兮的某小狐:“你想去?”
某小狐狠狠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也想去,可爹爹不讓去,爹爹說,壞人多?!鄙徬吭谑郎?,不再言語。
“有哥哥在,誰敢欺負(fù)我的小公主,我不把他打的他阿娘都不認(rèn)識才怪?!痹妻梢才吭谧雷由希p聲哄道,”咱們偷偷的溜出去,在偷偷的溜回來,放心,哥哥可是百試百靈,父君不會發(fā)現(xiàn)的?!?/p>
蓮汐看著云奚深潭似的眼眸,又瞅瞅小白包著兩行淚的狐貍眼,小白難得提一次要求,那就去看看吧。
云奚捏了個決,招來祥云,因著云降愛女心切,修行術(shù)法又是極其吃苦的一件事兒,便一而推再而推,一直到現(xiàn)在,某女連最簡單的御駕飛行都不會。
懷中的某小狐抖擻這一雙耳朵,一雙眼睛四處瞅著,蓮汐順著毛,也確實(shí)憋壞了它了,都三萬多年了,自己最起碼還有云錦,還有爹爹,還有云奚陪著,可是小白,除了自己就沒有個狐陪著,自己是不是該給小白找個靠譜的伴兒。
云奚依舊搖著把折扇,不多會兒,在處隱蔽的地方降下祥云,手撫了下蓮汐藍(lán)色的發(fā),那猶如深海般的發(fā)登時如潑墨染過般,封了氣息,化了容貌,兩人一狐自是哪熱鬧朝哪去。
蓮汐畢竟是第一次下凡,不多久便忘卻了心中的不快,抱著某狐樂呵呵的把玩著街道旁的小玩意,云奚自是身后跟著,一雙眸子印滿身前小人兒的身影。
”讓開!“一聲吼叫自身后傳來,云奚收起折扇,一把擁過前面的人兒閃到內(nèi)側(cè),眼眸微怒,眸光盯著那個穿梭街道的湖藍(lán)色背影。低頭看了看蓮汐,許是小腦袋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雙大眼睛迷蒙蒙的,到是小白抖擻著耳朵,眼睛的方向也是那個湖藍(lán)色的背影。
”咦?那是什么?“懷中的小人兒掙開云奚的懷抱,細(xì)白的手指著街道中央穿著黑色蟒袍外披,臉戴鬼面具的手拿波鼓口中念念有詞的一群人。
云奚上前一步,站在蓮汐身旁,解釋道:”這是民間的驅(qū)鬼儀式?!?/p>
塵世中的凡人認(rèn)為,日月星辰,山川河流,草木蟲魚都是有生命的,都有看不見的精靈,他們相信,人死后靈魂不會消亡,而是加入了這支浩蕩的隊(duì)伍。凡人往往將生老病死,失火,莊稼歉收,女子不育等都看做是某種鬼魅神怪在作祟。為了保護(hù)自身,活著的人愿意跟鬼怪門講和,奉上神怪們需要的車馬衣食住行和崇敬,并用歌舞以媚神,如不領(lǐng)情,則兵戎相見,這所謂的兵戎相見便是驅(qū)鬼了。
蓮汐打量著人群中央的那頂錦緞戎四周流蘇裝飾的轎子,微風(fēng)掠過,簾布撩開,一雙得意洋洋的眸子便印入云奚眼中,隨即云奚嘴角上撇,痞氣十足,指尖捻起決,那頂轎子便嘩——一聲掉落在地上,還翻了個個兒,轎中的人摔了出來,一身湖藍(lán)色的束腰錦緞,段子似的墨發(fā)僅著銀色絲帶自百會穴處束起,盯了會子那陰柔的小臉,笑了笑,到是個俊俏的女娃兒。
這名身著湖藍(lán)色的主兒不是別人,正是當(dāng)今天帝之女洛洛公主,因在天上委實(shí)無趣的緊,到老君處討了幾顆丹藥,扔在洛辰的月牙泉后,直奔天門階梯處,在蹲了三個時辰后,滿意的看著結(jié)界消失,小手背后一束,無害的瞅了瞅月牙泉的方向,想困住我,窗戶都沒有,好哥哥你就安心的睡個十天半月吧。
正所謂天上一天,人間一年,可洛洛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這還沒在凡間呆上十天呢,洛辰就殺來了。她哪知老君生怕她這個小祖宗又闖下什么大火,早在看到她小偷小摸進(jìn)了他的宮殿時,就差人報(bào)了洛辰。
剛來到凡間,她那小心肝無比激動,終于擺脫自己的管家婆,怎地不雞凍尼?以前和肉卷閑聊時說起自己在凡間看到的種種趣聞,誰知肉卷翻著白眼,無比自豪的說,可去過溫柔鄉(xiāng)?
看著她愣愣的眼神,肉卷搖頭晃腦的諷了她一眼,這都沒去過,下凡必做之事便是溫柔鄉(xiāng)里過一遭,瞧你那樣兒,還整日無比自豪的到處嚷嚷,有啥可驕傲?
說罷,還狠狠鄙視了她一把。
說起這肉卷也是個奇葩,肉卷本是凡界的一只狐,不同于北俱蘆洲的狐族自出生便是仙體,因本性善良,好生悟道,修行了萬年后得了道修成仙身,現(xiàn)下在洛洛宮,也就是曾經(jīng)的西椒殿的園子處當(dāng)差。為何說她奇葩呢,這狐貍一族自上古以來便是嬌美人的化身,身態(tài)婀娜,風(fēng)姿勾魂,可是肉卷偏偏生的一副娃娃臉,體態(tài)更是不辯男女,上下一般粗。
洛洛想到這兒,搖了搖頭,散了想法,化了身風(fēng)流浪子,手拿折扇,得虧她有著一顆不甘落后的心態(tài),自肉卷說后,便到處打聽塵界的溫柔鄉(xiāng),微打聽了下,洛洛直接朝金縷樓奔去。
她一身不菲的錦緞,腰際碧綠的玉佩外加俊俏的摸樣自是引起金縷樓姑娘們的追捧,在金縷樓混了幾天后,樓上樓下的姑娘也都熟絡(luò)了,姑娘們也都深知這位出手闊綽,身姿風(fēng)流的洛公子雖終日流連她們金縷樓,卻是片葉不沾身的主。
剛開始,有個自認(rèn)為姿色不錯的姑娘白日眸光傳情,夜間無比柔媚的披了件紗衣在他房中等候,誰知這位主兒回來后,圍著她轉(zhuǎn)了幾圈后,盯著她即將肌肉抽筋的笑臉,指著她的紗衣道:“趕明兒,把這裁縫給我找來?!?/p>
說罷,還嘀咕著:“不錯不錯,得做幾件回去給肉卷?!?/p>
那保持半蹲做著嫵媚動作的姑娘差點(diǎn)一口氣沒上來,恨恨的望著某公主的背影后,許是覺得這是洛公子探試她的小心思,動了動發(fā)麻的小腿,溫柔似水地瞅著不知神游到哪的某公主,在眼睛望穿秋水的時候。某公主終于抬了頭,愣愣的望著她道:“呀,這皮褶是不是夾著個蒼蠅?”
姑娘一聽,羞得無地自容,低頭看了看自認(rèn)為細(xì)柳般的腰肢,伸直腰肢,果然那擠成一團(tuán)的黑點(diǎn)可不就是蒼蠅嗎?跺了跺小腳,頭一扭走了。
洛洛見姑娘走后,唇角一彎,她又不傻。
這次成功的消滅敵人,都應(yīng)該歸功于肉卷,以前自己悶著無聊便想找點(diǎn)事做,瞅到肉卷肥膘膘的小蠻腰,頓時來了主意,隨手化了只蒼蠅,便往肉卷皮褶下塞,氣的肉卷追殺了她三天三夜,至此她便明白了一個真理,得罪女人最好的辦法便是在她的腰際塞蒼蠅,最好是死蒼蠅,真真是百試百靈。
吹了吹手指,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心里琢磨著事,肉卷立下如此大功,她得表示表示,剛剛稱贊那紗衣確是出自內(nèi)心,頓時心下來了主意,這肉卷別的喜好沒有,只除了吃和跟蹤傾一諾,幻想著來個偶遇什么的,然后兩人一見傾心,再見洞房之類的。
吃呢就未免顯得她的表示過輕,那就剩下后者了,想來肉卷跟蹤了幾百年了八字也沒的一瞥,依她想,不如直接把肉卷砍暈了,再換上那薄如蟬翼的紗衣,捎帶著做做好心幫她露點(diǎn),然后直接塞進(jìn)傾一諾的被窩里,為防止萬一,再到老君那里討幾顆丹藥混到茶水里,那不就完事了嗎?
某公主賊兮兮的想著一早起床兩人見面的場景,該是怎樣的驚天地泣鬼神吶——想著想著也便進(jìn)入夢鄉(xiāng)。
第二天后那姑娘見了她扭頭就走,她也暗笑,這法子不錯,比的術(shù)法有過之而無不及。
然后這美滋滋的小日子不溫不火的就到了今天,她本在雅閣左擁右抱,聽著小曲,喝著小酒,極其自在,誰知柳姨告訴她,畫兒在隔壁正被一男子欺負(fù),巴巴的喊著她的名字,說是這輩子只認(rèn)定她一人。
某公主一聽,那小心肝特受用,心情那叫一個激昂,刷的一聲起身,火燒屁股般到隔壁,一腳踹開門,還揚(yáng)聲道:“我到時要看看誰敢搶本公子的小心肝兒,活膩歪了吧?!?/p>
踹開門后,她傻了眼,只見一身華服,袖口紋著牡丹的男子背對著她靜靜地聽著畫兒彈著小曲兒,扭頭看著身邊的柳姨,這是什么情況?柳姨愧疚的咳了咳,她總不能說自己收了一百兩金子才……
“是我吩咐的?!甭犌幕剡^頭來,一記冷颼颼的眸光也捎帶著殺來。
她嚇的立馬嗖的一聲飛下樓,那屋里聽曲的除了她那管家婆子哥哥還會有誰,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你是什么人?仙師呢?”雜亂的喊聲打斷了洛洛的回憶,顧不得揪出真兇,回頭看了看朝她追來的仙君們,撒開腳丫子就跑,這時候她是無比懷念在天界的日子,闖了禍捏了個隱身決立馬搞定,在塵世,偏生還得受那些條條框框。
蓮汐瞅著那抹湖藍(lán)色的身影道:“云奚,去幫幫他吧。”
云奚揮了揮折扇道:“萬一是壞人呢?那豈不是助紂為虐?”
“一群人以多欺少,怎么看也不像是壞人?!?/p>
“你怎地知道?”云奚很是疑惑。
蓮汐繼續(xù)道:“云錦說的,凡間都是這樣的,一個人出門就會被打劫,我看那人很有錢的樣子,應(yīng)該就是這種情況?!?/p>
云奚嘴角抽了抽,讓他驚奇的不是為防止蓮汐偷偷溜下凡,他那二弟連這等騙小孩子的話也能講得出來,而是他身邊的少女不但相信了竟還赴之實(shí)踐。
看著懷中眉色著急的蓮汐,也沒再言語,若真出了什么茬子,他搞定就是了。
云奚抱著蓮汐足尖輕點(diǎn),朝著那抹湖藍(lán)色的身影追去,也沒得理會身下嘴巴可以塞下雞蛋的人群,帶他追到時,那抹湖藍(lán)色的身影正和四位身著黑衣的男子打斗著。
蓮汐看了眼,心下有些詫異,這看著如此瘦小的男子竟然能一打四,瞅了眼云奚尋思著要不要幫襯,云奚也是許久不曾活動筋骨,眼瞧著這四人底子不錯,原就想著蹭一架,蓮汐瞅過來后,他便一個躍身已然落到洛洛身旁,一把揪著洛洛甩了出去,道:“剛好爺最近手癢癢,不若你們幫爺撓撓?!?/p>
洛洛被甩出去后,便落在蓮汐身旁,打了個趔趄,蓮汐忙上前扶住她,洛洛隨口答道:”謝了哈。“穩(wěn)定身形后瞅著戰(zhàn)斗中的云奚,那折扇甩的叫一個搖曳生姿,頓時感嘆道:”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蓮汐以為她說的是云奚的武功,道:”如果你活了他這樣久也會這樣好的?!?/p>
”是嗎?“洛洛扭頭,準(zhǔn)備和她深入探討探討這個話題。
哪料到,自己竟被蓮汐這張臉奪去了思維,吞了吞口水,準(zhǔn)備著手來個美人在懷時,眼尖的瞅見蓮汐身后屋頂上的人,臉色大變,她那哥哥干什么不好,偏生喜歡走屋頂,沒得辦法,她只好在蓮汐臉上偷了個香,打著哈哈:“美人,我先走了,等我,我還會回來的?!?/p>
說罷,也是一個躍身朝著旁邊的樹林跑了。
蓮汐愣了,摸著被親的臉頰,事情不應(yīng)該是這位被救者感激涕零,女的以身相許,男的便一輩子跟隨左右,忠心耿耿嗎?怎么和云錦說的偏生相反。
云奚雖在和四人比劃著,卻也一直關(guān)注著蓮汐的狀況,所以在蓮汐被偷親時自是沒逃過云奚的眸子,當(dāng)下便沒了撓癢的心思,躍身來到蓮汐身旁,擁過蓮汐道:”爺今天突然不想玩了?!?/p>
擁著蓮汐足尖著地,竟是朝著那抹湖藍(lán)色身影消失的方向追去,四位身著黑衣的男子哪能咽下這口氣,本想提氣去追時,看到屋頂上洛辰示意他們回去的眼神后,方四周看了看,好在無人,便捏個決遁了去。
洛洛自逃了去后時不時的回望身后,她可不認(rèn)為洛辰會錯過這個把她抓回去的機(jī)會,眼這一回頭,沒回望到洛辰,竟瞅見了云奚和蓮汐。
心道他們追她作甚,難道剛好順路,她可不傻,回想自己剛剛那一吻,這下傻了,難不成……,看著人家親密的模樣,感情她把人老婆給強(qiáng)了,怪不得這位火急繚繞的追來呢,想想自己是不是該下來道個歉啥的,誰知剛一走神,趴——摔了個四腳朝天,看著飄飄欲下的小綠葉,竟被暗算了,洛洛心道。
云奚悠悠的擁著蓮汐下來,洛洛急了:”這位仁兄,適才并不知道這位美人是仁兄的妻子,才……“
洛洛不太好意思說自己強(qiáng)了人家老婆,云奚一臉冷冰冰的,并不言語,蓮汐方想解釋解釋,哪知懷中的某狐,嗖——跳下蓮汐的懷抱,齜著牙,抖擻著耳朵朝洛洛奔去,洛洛忙起身,抓著旁邊的樹干蹭蹭——爬了上去,虧得自己經(jīng)常被肉卷那家伙追殺,練就了一身的好本領(lǐng),可沒得想到,某狐竟也蹭蹭——爬了上去,誰告訴她狐貍不會爬樹的,丫丫的,回去非得扒了他的皮兒。
眼瞧著某狐的白白的牙即將貼上某公主的屁股時,只聽一聲:”小白——“
某狐悻悻的收回牙,低頭委屈的看著蓮汐,蹭——跳下樹,回到蓮汐身旁,蓮汐蹲下身子,抱回某狐,順了順毛,云奚瞅著八爪魚似得黏在樹上的洛洛,又瞅了瞅上方,唇邊扯起一抹笑,柔聲道:”你怕蛇嗎?“
”嗯?“洛洛疑惑了下,順著云奚的目光,”啊——“趴——又是八爪魚。
云奚捻起一片枯葉射向吐著紅芯的蛇,枯葉生生的定住了巨蛇的腦袋,蛇尾沒了控制,掃了下來。
”啊——“洛洛剛起身,一個黏糊糊的東東甩過她的臉,想也沒想,一把揮過去,哪知竟是樹上那蛇碗口粗的尾巴,早知道她今天出門前就應(yīng)該問問玖日神君,這日子是不是和她八字相沖。
蓮汐看著滿臉悔色的洛洛,道:”要不算了吧?“
云奚剛要開口,忽的感覺到有一絲異樣的氣息,警惕的回顧四周,叢林深處隱隱有些光,朝著那抹光走去,也沒理會仍趴在樹下的洛洛,洛洛看出叢林深處有些怪異,也一骨碌爬起來,跟在云奚身后。
待走近后,云奚方發(fā)現(xiàn)這是一處結(jié)界,隱約看到結(jié)界內(nèi)一處院落,云奚伸出右手,對上結(jié)界,妖力緩緩自掌心發(fā)出,身后的洛洛瞪大雙眼,這…這…是魔界的主。
云奚皺著眉頭,額間滲出細(xì)密的汗珠,蓮汐有些擔(dān)心,懷中的某狐此時也不安寧,小爪子扒著蓮汐的衣襟,眼里滿是著急,一個心急,跳下蓮汐的懷抱,轉(zhuǎn)身便朝相反的方向跑去,蓮汐本就擔(dān)心云奚,現(xiàn)下某狐又給她添了亂子,不由得沖著努力奔跑的某狐道:”小白,回來。“
某狐停下了狐貍步,回頭看了看蓮汐,耳朵拉下。
“開了。”
蓮汐聽到云奚的聲音,回了頭,果然見到那層霧蒙蒙的東西不見了,顯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座很是簡單卻精致的院落,云奚推開竹門,走了進(jìn)去。
洛洛此刻不曉得自己是該進(jìn)去還是回她的溫柔鄉(xiāng),那兩個分明是魔界的人,雖說仙魔兩界關(guān)系不錯,可她剛剛調(diào)戲了人老婆,若是進(jìn)去起了沖突,自己的術(shù)法是什么水平,她比誰都清楚,咬咬牙,準(zhǔn)備扭頭打道回府。偏生的好奇心隱隱作祟,撓的她心底一陣癢,抬起腳準(zhǔn)備進(jìn)去,誰知半路上竟殺出個管家婆子,一把抓過她的腰帶,提溜著招來祥云,陰沉著臉踏著小白云飄走了。
某小狐靜靜地看著這一幕,抬著小爪子一步一個腳印的邁進(jìn)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