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瑜的話音剛落,李桃立刻跪下扣頭,向蔣天瑜認錯。
“王妃饒命啊,屬下知錯了,屬下該死,屬下不敢了”蔣天瑜拍了拍裙擺上的灰,然后優雅的坐在椅子上。看了看李桃。
“李大人,你無需跪我,我只是一個臣婦,比好歹是朝廷命官,跪天跪地,跪父母,跪陛下,無需跪任何人,我要的很簡單,重新當年的命案,我要的只是一個真相,還劉婆婆一家一個公平,僅此而已”
蔣天瑜對于這個真的是認死理的一個,可能是跟自己在21世紀的工作關系有莫大的因素,畢竟那時候莫名的正義感,讓自己成為21世紀也是佼佼者的法醫,什么學術交流,醫術交流,都是出類拔萃的,說什么都不能讓這一群潑皮毀了自己的夢想,也不能讓這一群貪官污吏這手遮天。
“蔣姑娘說的正是,李大人就應該秉公辦理”蔣天瑜順著聲音望了過去,是六王爺慕容淵,是這身子的的前夫,蔣天瑜起身對著慕容淵微微的點了點頭。
“不知六王爺為何有興趣來京衙役,難道是得罪這里有冤案發生,特意過來坐鎮的嗎?有六王爺親自來京衙役,想必就沒有那么牛鬼蛇神來阻撓了,真的是百姓之福啊。天瑜替劉婆婆一家謝過六王爺親臨,勞心了!”
蔣天瑜的話一出來,搞的慕容淵不給劉婆婆主持公道都不可以了,這一招以退為進的計謀,蔣天瑜使用的真的不是一般的高明,慕容淵騎虎難下的表情,明顯是被蔣天瑜將軍了一把,李桃這一次想不認真處理都難了。
“這必是自然的,李大人,這個案子,你秉公處理即可,如有半點徇私的地方,必定啟奏父皇治嚴懲不貸,蔣姑娘以下如何”蔣天瑜微微的笑了笑。
“全憑六王爺做主”既然有出頭之人,蔣天瑜就不用費那么大的勁了,天下是慕容家的,自然由慕容家的出面是理由應當,好了也不會成為功高蓋主之過,也不會給戰天麒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慕容淵出風頭,自然陛下會表揚慕容淵,老百姓的問題解決了,功勞是誰的無關緊要,畢竟這個朝代,功勞大了,必定是非多,才不多覺得你是忠心了。
“屬下遵命”李桃這一回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本官問劉氏,你家兒子已經畫押認罪,供詞上也是確認無誤,你為何說兒子是冤枉的,可有什么依據”
劉婆婆望了望蔣天瑜,蔣天瑜點了點頭,示意實話實說便可。
“民婦一家有家族性的遺傳病,就是紅綠色盲,所有民婦的兒子也有這種病,戰王妃給民婦看這一封信的時候,這一封信其實就是一封申訴狀,可是王妃告訴民婦這一封其實是一封認罪狀,后經過戰王妃的解釋后,我才知道,其實封申訴狀有部分是綠色組成的
自然我兒辨識不出,就當成申訴狀,好心以為關員外的公子是為我兒伸冤,沒有想到是送我兒去了斷頭臺,大人,您說這個是不是一個冤案了”
李桃看了看申訴狀,確實有一部分是綠色,綠色的紙張中還有幾個字,如果把綠色的地方遮住,真的是一封申訴狀,李桃望了望慕容羽和蔣天瑜,像是再請示。
“李大人,無需給我,呈給六王爺便可,今日朝堂之上,一切都由六王爺做主,想必六王爺一定會秉公處理的”李桃將供詞遞給了師爺,師爺恭恭敬敬呈到了六王爺慕容羽的手上,慕容羽仔細看了這一封信,果真是如此的。
“李大人,如果遇到此等情況,應該怎么做了?”李桃哽咽的幾秒后立刻回復了慕容羽。
“找涉案之人,上堂答復,協助辦理此案”
“那照做即可,照程序便好”李桃瑟瑟發抖看著師爺,無奈只能照做了,讓士兵去請人,李桃其實都不解疑惑,明明蔣天瑜就是丞相之女江子悅,改名換姓跟丞相府恩斷義絕的干干凈凈。
就算天大仇恨也是血脈之親,為何要置于死地了,是為了當年的羞辱之仇嘛,現在自己也是高高在上的王妃了,又何怨仇還不能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