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說過，要走成，是要有程序的，先要走A，然后走B，最后才是C。氣韻電子與“機械蜂”是A，現(xiàn)在A已經(jīng)走完，下面該是B了。

B就是老爺子在國外的白手套——孫柱。

所謂白手套，就是洗錢中間人的稱呼。這些中間人，可以將老爺子來歷不明的錢，以各種各樣的方式轉(zhuǎn)化成合法合規(guī)的錢。孫柱是這些中間人中的佼佼者，也是老爺子最喜歡的白手套。

劉明的案子最終扯到了孫柱的身上，所以劉明必須死，尸體還不能讓警方找到。所以老爺子一手策劃了劉明的死亡，并用一具假尸體掩蓋了所有的真相。至于灰灰，只不過是老爺子用來犧牲的工具。

這一切都是悟空告訴我的。而且悟空還說，劉明以及其他幾個追查洗錢線索的檢察官，全都死得不明不白，這一切都只因為他們查到了孫柱，接近了真相。

第三天深夜，“紅鉆”私人會所。

穿過幽深的小巷，不起眼的暗門后面是一個大花園。城市的喧囂早已被小巷和花園隔開，霓虹燈的光照絲毫不影響這里的復(fù)古風。

這里是國外，是中立的R國。

R國最大的特點，就是與這世界上的任何大國既不結(jié)盟也不結(jié)仇，更沒有引渡條約。換言之，任何大國被通緝的人只要來到花國，都能獲得相對安全的保障。特別是，R國是控槍很嚴格的國家，這里很難搞到槍支。即便搞到了，在警方的設(shè)卡盤查下，也很難進得了私人會所這種地方。

悟空搞到了兩本護照，帶著我，從特別通道出境。我一度懷疑悟空在邊防檢查站那里也有朋友，否則絕不能在被警方通緝的情況下出境。悟空對此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他這樣的態(tài)度更加深了我的懷疑。

“紅鉆”私人會所很大也很美。進入大花園，走過一條狹窄的長條回廊，就是一處玉亭溪繞的美景。溪泉順著山嶺而下，幽幽地在這里環(huán)繞，慢慢地趨向美景的中心——那一個用五彩斑斕玉所做的秀庭。

悟空化名凌菲，正坐在玉亭中心的石凳上，撫琴而歌，等待著她的客人。

到國外暗殺，本就存在許多的困難。既難找到制造爆炸物的原料，又難找到運送毒藥的途徑，即便想要通過車禍的方式殺人，也很困難。

悟空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讓我也混進了“紅鉆”夜總會，成了一位侍者。

遠遠看去，“凌菲”姑娘的身姿，在月光的映襯下額外婀娜，柳步輕盈，舉止飄逸，花粉的香味如癡如醉。

撫琴，清歌，舞動，身搖，

好一個性感的舞女，好一個動人的仙子！

只是誰能想到，這美麗的外表，竟是一個男人裝扮的？

半小時后，孫柱來了！

“凌菲”一邊繼續(xù)著她那美麗動人的舞蹈，一邊偷眼打量著過來的人。那走在最前面的兩位，顯然是孫柱雇的保鏢，并不好惹。走在第三位的，那個大腹便便的胖子，就是孫柱了，他是會計出身，半輩子都在洗錢，并沒有受過專門的搏擊訓練。而跟在孫柱后面的幾個人，都是些酒肉朋友，基本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