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衍跪在地上兩只小手不停的搖著已經昏死在地上的文曲。
喚道:“師父,您快起來,難道您不要阿衍了么?”
吧嗒,眼淚滴在阿衍的手背上,接著粉色花瓣雨飄下,落在了他們周圍。
阿衍抬頭眼中燃起了一絲希望之火,“花神姑姑,您快救救師父吧!”
一個清脆女聲響起,“老東西,數十年不見,你幾時變得弱不禁風,這么經不住打?”
花神在文曲身旁蹲下來,從袖中取出一個白色小瓷瓶,倒出一粒白色藥丸給文曲服下。
“叫你平日里少喝點酒,多用心在修為上,偏不聽,現在看著愛徒拆房子都管不住了吧!”
花神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人,盡管言語中滿滿的嘲諷,眉眼間的擔憂卻是清晰可見。
叮囑道:“阿衍,照顧好你師父,我去會會你那混賬師姐”
阿衍一個眨眼的功夫,花神已經加入進鳳離他們的隊伍了。
阿衍在心底替流火喊冤,她那是身不由己,怎么就成了混賬了?
另一邊天帝掌間聚集靈力,一條冰龍向流火飛去,將其包圍,一冰一火斗了起來,流火漸漸處于劣勢。
天帝祭出玉骨扇打出的靈力中流火,發出一聲哀嚎,冰龍穿過流火的身體,漸漸融化成水滴澆滅下方的星閣的大火。
花神的落英繽紛匯聚成花瓣流束縛住流火的四肢,紫薇星君和北斗星君趁機將二者的法器合二為一攻擊。
流火重創,從空中極速落下,將星閣前的地磚砸的四分五裂。
血源源不斷的從流火身上的傷口流出,幾經掙扎,血印之箭藥效漸漸褪去恢復人身的流火躺在一片血泊之中,毫無生氣。
鳳離率先到流火身邊,右手探查了流火的脈象,面色凝重,手中白光乍起,所過流火身上之處,傷口愈合。
鳳離抱起血泊中的流火,血映在潔白的袍子上,像是從雪中探頭的紅梅。
流火的事情他略有耳聞,只是數千年來也未曾聽過有今日這般兇殘!
鳳離看著紫薇和北斗兩位星君。
問道:“據本座所知往常這丫頭毒發似乎不是如此,今日所見,不知二位可知其中緣由?”
北斗星君先開口道:“我們猜測可能與星韻之力的突然消失有關,具體還得等二弟醒來才知道了!”
紫薇贊同的點頭
“今日我和大哥在府邸譜曲之際感應這觀星臺星閣的星韻之力衰弱,恐二哥這里有變,急忙趕來,沒想到會是這樣?!?/p>
阿衍見到小麟獸醒來,立刻撲到小麟獸身上來回蹭。
花神抱著文曲,替他擦拭臉上的血漬,不大會兒懷中的文曲悠悠轉醒,睜眼看到花神,擰緊眉頭。
“你怎么來了?快些走!”
文曲焦急,掙扎著起來。
問道:“火兒呢?她如何了?”
“她的藥效已經過了,現在有天帝他們在她身旁,你不必擔憂”
花神安撫著文曲,說完又說道,“至于我為何會來,還不是我的百花宮就在你這星君府旁邊,你這里今晚太過于亮眼,晃的我無法入睡,只好親自前來查看,沒想到就看到你這副慘樣了,再說了,我走了誰照管你?”
以往這個時候,花神比誰都擔憂觀星臺的狀況,每次都會在花神殿屋頂望著星君府枯坐一日一夜,明明兩個有情人奈何都是嘴硬的人,始終不肯承認。
文曲盯著花神的眼睛,靜靜聽她說完,伸出手握住花神的手,這一次花神沒有立刻將手收回。
文曲轉動眼睛,看到不遠處的鳳離正抱著流火,身后跟著北斗紫薇兩位星君一同向他走來。
花神扶起文曲,帶著幾人往文星閣走去,把流火安置在屋內,阿衍和小麟獸趴在流火的床沿等待著床上的人醒來。
天帝,三位星君和花神來到屋外的院中,文曲星君向他們表達感激之情
“此次多些大家的相助,否則,后果,我也無法預料?!?/p>
“星君不必如此多禮,說來反倒是本座慚愧,若不是阿衍去尋本座,本座也無法得知星君這里的危急情況?!?/p>
天帝實話實說。
而一旁的紫薇星君直截了當直奔主題。
“二哥,火兒以往毒發都沒有如此,如今這是為何?”
其余三人也靜等答案。
文曲星君看向文星閣流火所在的房間說道:“火兒的每次毒發都會比前一次嚴重,但好在有星韻之力支撐,每次都得以化險為夷,只是隨著火兒年歲增長,自身修為的強化,如今連星云之力也無法控制了!至于原因到底是怎樣的我也不清楚”
“這小丫頭是何來歷?小小年紀竟然中如此惡毒之毒”
花神看向三位星君,她一直只知流火從來到九重天就中毒養在星君府的觀星臺。
花神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
“她是九尾狐族的人?”
花神逼問文曲,但看到北斗和紫薇兩位星君眼神閃躲,心下已經明白。
文曲星君坦然承認
“火兒的確是青丘九尾狐族,她的母親也就是青丘前前任祭司白霜”
“當年狐族內亂,白霜逃離途中產下雙生女嬰,恰好遇到途徑東海的我,將其中從胎中帶毒出生的孩子取名流火托付于我帶上九重天”
“我把火兒帶回星君府,經藥神看診得知此毒乃是魔族的血印之箭,用幻術封住她的真身以星韻之力養在觀星臺,星韻之力能延續她的性命,代價是身體永如孩童長不大?!?/p>
文曲星君語聲凝噎。
‘咣’,是茶盞與地面碰撞發出的聲響,而茶盞正是花神剛剛拿起的那杯。
花神嘴里反復念著‘白霜’眼眶泛紅。
接著聽到花神說,“她是白霜的孩子,那她的父親是是是”
花神沒有繼續說下去,而后又聽到花神說了一句,“怪不得,怪不得那孩子會有血印之箭”
四人對花神的反應表示出震驚和不解。
天帝的玉骨扇打開合上打開合上反反復復問道:“莫非花神知道這其中的淵源?”
紫薇星君也問道:“花神姐姐,這到底是為何?”
文曲上前握住花神的手,很肯定的說道:“白霜就是你那位愛上不該愛的人的好友對不對?”
花神點點頭,憶起當年往事。
說道:“阿霜與唯一逃脫封印的魔獸擎天相愛,阿霜父母極力反對就是因為魔獸的血靈強大衍生血印之箭”
“若非本族純血脈,會因血印之箭之力無法承載而變成融入骨血的劇毒”
“那段時間我師父身隕,百花宮諸事繁多,我也無暇顧及阿霜那邊”
“后來,我再聽到關于阿霜就是她的死訊,只是,我沒想到,他們,他們有了孩子……”
花神哽咽說完。
北斗星君追問,道:“花神可知這毒可有解法?”
花神抹淚搖頭。
文曲星君眼神暗淡說道,“上個月藥神告訴我,他在一本古籍上尋得解救之法:就是再生之神所化暖玉珠,配上血親之血為引,替火兒重塑身軀。只是此法如今行不通!”
“此話怎講?雙生子中另一個呢?”天帝平和的問。
文曲嘆息搖頭,“火兒唯一的雙生姐姐流月也死了?!?/p>
“流月!那不是青丘前任祭司么?據傳勾結外族謀殺族中長老,被青丘族長親自施刑絞殺”紫薇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流火目前情況比較穩定,這次劫難算是過了,星君還須保重身體,事情總會有解救之法的!本座凌霄殿還有事待處理,先走一步,星君有任何需求盡管開口便是。”
天帝說完起身往凌霄殿走去,身后傳來的是余下四人的恭送聲。
阿衍在屋內聽到有關流火的解救之法,暖玉珠,她心底暗自下決心要去尋珠,可是再生之神又在哪里呢?
阿衍偷聽到關于流火的身世,阿衍更心疼流火,看到床上的流火醒了過來,破涕為笑。
“師姐,你醒了,太好了,師姐,你等著我去叫師父?!?/p>
屋外的人聽到屋里的動靜,前后涌了進去。
“師父,我是不是又毀壞了很多東西?”
誰都沒想到流火開口第一句話會是這個,流火閉了閉眼又道:“是我不好,叫大家都擔心了。”
文曲探了流火的脈象已無大礙,只是有些虛弱需要靜養。
“你呀,快些好起來,不然,師父,師伯,師叔和姑姑都不會饒了你的!”
花神捏著流火的臉頰,說道,“姑姑新研制了一種好酒,等你好了,姑姑送你一壇?!?/p>
“你何時釀的新酒?我怎么不知道?”文曲聽花神說釀了新酒,兩眼放光。
“師父,你不是禁酒千年么?”
“二弟,你不是禁酒么?”
“二哥,我記得你自罰禁酒的”
幾個人不約而同的說出來,花神笑著。
“你都禁酒了,還喝什么喝!”
“火兒,你先好好修養,姑姑我突然想起一件大事要辦,改日再來看你”
“你跑那么快不就是為了回去藏酒么!你的那些酒放哪兒都逃不過我的鼻子”
花神身后傳來文曲的聲音,花神果斷一溜煙就沒影了!
又聽見文曲聲若細蚊,“怎么不多留會兒。”
“咳,二哥,你這嘴硬要到何時?”紫薇星君說完也離開。
北斗星君搖了搖頭也跟著離開,文曲郁悶,都是什么人吶!
一回頭發現流火對著阿衍說,“阿衍以后要是遇到心上人可別像師父這般嘴硬。”
阿衍想了想,“難道是花神姑姑不好吃,師父才不把姑姑當做心上人?”
文曲聽得云里霧里,但流火的話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火兒,阿衍,今后灑掃星君府期限再加百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