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李昆和張龍、趙山三人死去的地方,來了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位盲人,穿黃色長褂,臉上爬滿皺紋,跟朵牛糞花一樣,剃了個地中海,頭頂锃亮,腦門印一黑一白倆大戒疤,后面掛一條臟兮兮的長鞭子,不知道真僧假僧,嘴里不斷呼喝著口號。
“我雄根子,祖上十八代神醫,行醫三百年,專噶韭菜根,沒有治不死的人,三副藥,保證藥到人亡,一年最少治死三萬人,信譽保證。”
忽然,他‘看到’地上兩具尸體,蒼蠅搓爪一般搓搓手,流露出興奮光芒。
“韭菜根的氣息!”
他顛著小步一路小跑,來到張山尸體前,一跨步,習慣性坐到肚子上,拿出剜刀,一頓摸索后,頓時一臉嫌棄,“這鼻涕蟲嗎?只能算半根……”
熟練的剜下后,又來到張龍面前,跨坐肚子上,熟練的一摸,驚呼:“這驢生的嗎?一下子不得到肺啊?算兩根半了,還差一根,再去找找……”
木小劍陷入了一個奇怪的夢境中,夢回王者,他跟幾個要好的哥們都化身成王者里的人了,正在開戰。
其中一個二逼木木隊友,沒發育就去搞瞎子的野,關鍵那手笨的跟棉褲襠一樣,屢次錯過時機,直接被人給騎了。
木小劍氣的大罵:“你特媽的就不能等瞎子交了Q技,開了W技再上?記住用破菊式,就像這樣……”
他雙手合十,食指伸出,元力籠罩上去,成螺旋狀極速旋轉,對著前方以每秒一百擊的速度懟去。
“嗷!殘了殘了,我雄根子行醫千年,治殘過無數菊//花,沒想到今天來個百花殘……哎呦,我的菊眼子成馬蜂窩了……”
跨坐在木小劍肚子上的雄根子一聲凄厲的慘叫,身體陷入一點五秒的眩暈中,接下來就是迎來一套狂暴獨孤九賤。
漫天拳影專門招呼雄根子薄弱處,雄根子扛不住了,盯著兩個烏黑的大眼圈,鼻青臉腫,兩個大腮幫子比腦門子還亮,凄厲大聲求饒:“別打啦,別打啦,再打出人命啦。”
“老王八,敢割老子的根子!”木小劍依舊不解氣,又是一頓連環暴錘。
很快,兩人都力竭了,躺在地上。
雄根子花白的胡子被抓的沒剩下幾根,抽泣著,委屈的說道:“小兄弟,老夫乃十八代單傳神醫,剛才是看你骨骼清奇,是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升起了愛才之心,這才幫你檢查……”
“愛你麻痹!有遺言趕緊交代!”木小劍接著又是一頓猛錘。
雄根子臉腫成豬頭了,皺紋都被撐起來了,看起來年期了幾十歲,咧著個香腸嘴嗡嗡說道:“我是青陽學院長老,我可以免費給你介紹個工作。”
“喲,還是體制人,我特媽的最討厭別人炫耀了!”木小劍掄起的拳頭忽然又放下了,問道,“你真是青陽學院長老?”
木小劍的仇還沒報,殺掉的王戈四人不過是些小嘍啰,真正的仇人是那姓白的少爺,還有那白長老,他已經明白了,被白長老開除絕對有預謀的!
書生以前的記憶很零碎,對于雄根子是不是青陽學院長老還真不清楚,再說那么多長老,書生去了不到半年就被開除,還真不一定認識的過來。
“咳咳……”
雄根子干咳一聲,木小劍一聽就知道這老家伙肯定是滿口胡謅的,又要來一頓老拳,雄根子急忙辯解道,“我以前是長老的,只是后來治死了人,被開除了。”
感覺到木小劍還沒消氣,他又說道,“不過,我有關系,我跟學院白長老有關系的,你要真想去,我可以幫你聯系一下。”
“是嘛!”
木小劍冷冷說道,“什么關系,說來聽聽,關系好的話,我送你上趕上回家的末班車!”
“那個……不怎么好……”
雄根子看不見木小劍表情,但能感覺到他的殺氣,也不敢再吹牛逼了,尷尬的說道,“我把他媽治死了。”
噌!
木小劍把抽出來的虎頭刀插了回去,沒有任何顧慮的把雄根子扶起來,拍拍他身上泥土草屑,摟著他肩膀親熱的問道,“就治死一個嗎?”
“那個,他老婆也是我治死的……”
木小劍懷疑的看著雄根子:“真的假的?你不會騙我吧?治死了一個他還讓你治另一個?”
“是一起治死的。”雄根子訕訕的回道。
木小劍樂了,道:“說說,怎么一炮雙響的?”
雄根子感覺到木小劍態度變了,又擺起架子:“我雄根子,祖上十八代神醫……”
“說人話!”
“當年他老媽子腹瀉,他老婆便秘,我當時一起開了兩副藥,一副澀藥和一副瀉藥,結果……”雄根子說到這,習慣性的去摸胡子,結果摸了個空,思路也斷了。
這時,木小劍插話道:“藥搞錯了?吃反了?一個拉死,一個憋死?”
“非也非也……”
雄根子搖搖頭,嘆息一聲,道,“我給她們的藥里一人加了半斤鶴頂紅,后來又一人灌了半斤五毒散,結果她倆扛不住掛了,其實這事不怪我的……”
“靠!你怎么加這玩意?這還能不怪你?”
“我當時正在研究鶴頂紅的解藥,研究成功了,就想著試一試有沒有效果。”雄根子眼神落寞,有種高處不勝寒的高人風范。
木小劍好奇的問道:“解藥是什么?”
“綠鴨屎啊,你不鶴頂紅么?我就想著鶴頂對鴨肛,紅對綠啊。”雄根子理所當然道。
木小劍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特媽對對子呢?你咋不給她倆一人整一頂綠帽子帶著?鶴頂紅是砒霜,你要弄也弄點鍋底灰、墨汁、人中黃啥的。”
“哎,鶴頂紅、鶴頂紅,我還以為是鶴頭上那塊紅肉,名字誤人吶,所以這事不怪我。”
雄根子搖頭嘆息,繼續說道,“一開始加鶴頂紅,是想著她倆中毒后,一人灌上半斤綠鴨屎搶救過來,展示一下我的醫術,讓姓白的對我五體投地,后來把她們灌得口吐白沫要蹬腿,我就機智的想到了以毒攻毒,灌下五毒散中合鶴頂紅的毒性,結果兩人不爭氣,翻著白眼死了,所以這事真不怪我……”
“確實不怪你!”
木小劍拍拍他肩膀安慰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醫道研究的漫漫長路上就是充滿了孤獨與死亡,她們倆生的憋屈,死的偉大,讓我們知道了砒霜中毒后吃綠鴨屎不管用,后人會記住她們的貢獻的。我覺得你下次再給他家人治病下砒霜后,一人灌上點墨汁兌大糞清湯肯定管用。”
“這個我得回去研究研究,找時間給他下上點。”雄根子露出深思的表情。
木小劍又問道:“你割‘韭菜根’干嘛?”
“那個,昨天我一個沒忍住,又把姓白的養的寵獸的那玩意給割了喂狗了,這不想著給它再裝上一個。”雄根子解釋道。
木小劍臉黑:“你割頭驢的也行,你割人的不是找死嗎?”
“關鍵那家伙以前裝的就是人的,還是我給裝的。”雄根子一臉不屑。
木小劍驚道:“誰這么變態?把自己閹了,裝妖獸身上,不會是你的吧?”
“放屁!”
雄根子拍拍自己胯部,表示家伙還在,說道,“這事還能有誰?死了老婆,一人孤寂難耐,養條寵獸渡過每個漫長的夜。”
“這姓白的是個妖人?有沒有別人知道?”
見雄根子搖頭,木小劍眼睛一亮,心里開始琢磨起來,怎么借這件事搞的姓白的身敗名裂。
“老夫要趕緊回去給那妖獸裝那東西了,免得他晚上發現。”雄根子看不見路,雙臂前伸不停摸索著,一步邁出,差點被地上石頭絆倒。
木小劍直覺上感覺這老貨不簡單,找了根棍子塞給他,囑咐道:“我以前在青陽學院當過老師,后來讓姓白的陷害給開除,你不是有路子嗎?給我再錄取回去。”
“這樣倒是好辦了,我保證明天有八抬大轎來請你,我雄根子祖上十八代神醫,行醫三百年,專噶韭菜根,沒有治不死的人,三副藥,保證藥到人亡……”
“滾!”
送走了磕磕絆絆的雄根子,木小劍回到祖地,他要把黑金石采完,那白少爺不是想買這地嗎?
嘿嘿,那我就賣給你得了。
他之所以覺得雄根子不簡單,是他一直沒收到雄根子的怨念,一個能把負面情緒控制到無的人,除了死人外很少有人能做到,這就十分古怪了。
他想著回到青陽學院還有一個原因,他需要開啟圣人之心。
叮!
“木小劍采集到一塊黑金石。”
……
叮!
“木小劍合成一塊中階黑金石。”
……
叮!
“木小劍合成一塊高階黑金石。”
……
叮!
“木小劍合成一塊極品黑金石。”
……
木小劍看著手中四塊極品黑金石,這些就是千斤重的低階黑金石合成,最終變成了四塊八十斤的極品黑金石。
巴掌大小的菱形黑金石,上面布滿了精美的金色花紋,看久了仿佛能感覺到這紋理暗合天地大道。
一般武器鍛造師會去研究這些,據說用擁有相合大道的不同材料,鍛造出來的武器等階更高,還會有特殊效果。
極品黑金石:打造極品元器的材料,十分珍貴。
“不知道再合一次會得到什么?”
木小劍看著合成空格里四塊黑金石,由于缺少一塊,合成幾率只有百分之八十,讓他沒敢下手,萬一失敗了,這一夜的辛苦就白費,這可是萬金的東西。
“要不湊合著打造把極品元器?還需要其它材料,先放著再說,說不定還能搞定一塊,合成更極品材料。”
“打造武器就是燒錢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