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櫻太過于著只顧的上呼救,沒有察覺到門鎖是內部鎖起來的,一次又一次扳動門把手邊喊道:“開門啊,救命!!!”任由她怎么喊,外面都沒有聽到急匆匆的腳步聲。
怎么辦?任雪櫻急得眼淚直流,怦…腦袋上方的砸門聲,他生氣了!任雪櫻恐懼的背靠著門,一個腿軟跌坐在地上。
他會不會殺我?恐懼的抱著頭問道:“你是誰?想干什么?”
咯噔一聲,整個房間變得透亮。任雪櫻先看到的就是左腳邊的一只黑色運動鞋,一個人影從腦袋上空慢慢遮住視線。任雪櫻不敢抬頭看,只是抱著頭低頭瑟瑟發抖。
那人一個快速蹲下來,任雪櫻一個抬頭正對上帽兜下面陌生男人的臉,下巴上面有一道疤痕跟照片上陽光少年根本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啊!!!!”嚇得任雪櫻失控大叫出聲。
黃躍升捂著嘴巴笑了,一只手摸到任雪櫻滿是懼怕的大眼睛,詭異的說道:“你也害怕我啊?你不是說你是我的女朋友嗎?你不想見到我嗎?你不想見到微微嗎?”
任雪櫻呆傻在原地,是住在二樓的那個變態。兩只腳不受控的蹬地往后退,捂著嘴巴往后退。變態…他是那個變態,任雪櫻最害怕的人就是他。
剛退了一步,黃躍升面色一變,伸手一抓抓住了任雪櫻的雙腿腿腕禁錮地拽著,抬頭目光無神的看著任雪櫻。
任雪櫻嚇得不小心咬到了舌頭,口腔里一股血氣往上翻涌,一疼腦子清醒了一點。一直搖頭眼眶發酸,胳膊抱在一起。
他們為什么不開門?希望著有人突然踹門闖進來救自己。任雪櫻張嘴話堵在了喉嚨里,失語狀態,啊啊…兩聲就是說不出話,想扯回自己的腳。
黃躍升突然一笑猛地用力拉,還不等任雪櫻反應肩膀一酸后背就撞在了地板上。黃躍升就壓在身體上方,鼻子嗅來嗅去的,冰涼的聲音道:“好香”
這么些動作嚇得任雪櫻差點撅過去,也不敢動。恐懼讓她止不住的發抖,誰來救救我?救命內心凄厲的大喊,手指絕望的亂抓一通。強撐著不敢哭出來,眼眶發酸。
黃躍升咂咂嘴繼續說:“多漂亮的美人,跟她一樣,一模一樣。”
黃躍升油膩的舔唇的動作,張著嘴對著自己的脖子,任雪櫻恐懼的搖頭道:“不要!不要!不要過來…”
任雪櫻兩只手抓著黃躍升的手腕,恐懼的看著他,疼得流眼淚。痛苦的道:“救命!”黃躍升居高臨下的笑著,呵呵的笑著,詭異的笑臉是失去意識之前最后看到的。
“喂!怎么沒聲音了。不會出什么事吧?她可是任天行的掌上明珠,我們付不起這個責任。”良久其中一個相對矮個保鏢說道,拉拉門把手還是沒能打開門。
高個子保鏢先砸了兩下門,扳動門把手喊道:“黃公子,你在嗎?請把門打開。任小姐,你在嗎?請說句話。”
回應的是安靜,矮個子開始慌張起來,抬腳想踹。高個子攔住了他,說道:“想犯傻嗎?你知道不聽老爺少爺的命令是什么后果嗎?”
黃躍升聽著外面的談話笑了,看著雙手交疊放在胸前安靜睡著的任雪櫻捏著鼻子說道:“咳咳沒事,任小姐幫我一點忙,她開玩笑的在幫我收拾房間的,再等等就出去了。”
“知道了,黃公子。”高個子毫不猶豫的相信了,怕惹麻煩又看著矮個子說道:“他是少爺的朋友,給少爺發個短信說任小姐現在跟黃公子在一起。”
“我知道了。”矮個子說道。
陳子謙盯著安靜的別墅抬抬眼看看天已經變黑了,手機顯示七點鐘打開共享位置塞進暗口袋里。視線放在了窗戶位置不正常出現的黑影子,一個人在吊著一個人往下送。
從身形還有垂下來的頭發判斷是個女人,任雪櫻。陳子謙抬眼,動作還真快,還真是急不可耐。難怪到了這里就沒有跡象了,也不能完全說沒跡象了,要是他一直跟著他們那么證明對象是他們,留在了這里還真是任雪櫻躲進了房子里。
還真小看了王念慈了,陳子謙想過跟他們有關系,就是沒想過這個人居然跟他們聯系這么深。還是個行為古怪的,想了想陳子謙笑了笑。
黃躍升先把任雪櫻放下來自己順著繩索下來,背起人朝著后面沒有光源的地方跑,眼神警惕的看著四周。
陳子謙抬抬眼看著那個方向,王珂還給家里開了后門,真麻煩。陳子謙也慢慢靠著墻壁移動到了房子左后方的拐角位置,一扇小門發出吱吖聲露出來一個縫。
黃躍升露個腦袋左右看了一眼,推開門背著人出來,任雪櫻昏著沒醒,這是打算帶著她去哪里?陳子謙順著視線看過去一坨黑色的東西,那是什么?沒多做思考直接返回了王珂的家門口。
一輛打著車燈的銀色面包車從巷子里慢慢拐彎出現,慢慢加快速度,越來越快到了最后是飆過陳子謙的身邊。陳子謙一驚,還真快。擦肩而過的那個笑容,應該不是錯覺。
一對白光迎面而來,陳子謙抬眼先是往邊上挪了兩步,然后往前跑了五步。只聽到車輪磨砂柏油路極速剎車的聲音,車子驟停就在距離他的腳兩步遠。陳子謙面無表情反應迅速的拉開車門扯下司機開口就道:“警察,征用的你的車,有意見打110。”跨步坐上去一踩油門飆出去。
車主傻眼的看著自己的小賓利被開走,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被搶了。
任家別墅任天行的書房里,任天行捏緊了手里的手機,屏幕被指甲刮花,用的力度可想而知。臉上還是一貫的云淡風輕,看不出來任何變化‘老爺,小姐被王家人扣下了。’
王念慈捏了一下王珂的小臂,使使眼色。王珂揚了揚嘴角起身拉開椅子,向著任天行走了幾步跪在他面前,言辭懇切的說道:“伯父請您把雪櫻交給我,我會好好善待她的。”
任天行一聽王珂的話,表情凌厲一瞬又恢復正常,手機塞進了口袋里無表情的說道:“快起來,不知道的以為我在欺負一個晚輩。雪櫻的事情我同意也必須她本人在場,不用這么著急。”
任天行沒有起身拉王珂起來,這算不算是承認了,王珂回頭看了一眼王念慈兩父子對視一笑。看來他把任雪櫻扣下賭對了,王珂瞬間喜笑顏開開口就是岳父。
還以為對方不知道,三個人各自打啞迷的表演。
任天行默不作聲,看了一眼王珂,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又放下。王珂也覺得尷尬不好意思發作,悻悻的自己起身。
王念慈是高興的不行,這種機會不多,趁熱打鐵接話道:“任兄同意了,我也知道雪櫻是生氣了才不呆在家里去了我哪里。既然她在我那里咱們可以先舉行新聞發布會,她不會反對的。”
算盤打的真好,任天行的眼神開始變得敏銳說道:“當然可以,不過孩子的事情定下了,咱們是不是還得說說后續的事情。結婚你們來說,那么公司就得我們來說。我想過了,咱們兩家都是獨生子女,以后的這些東西都是他們的,而我的女兒什么也不會,公平起見我要你們的公司有我女兒的股份,也就是把王珂的股份轉移在我女兒名下,這算你們的誠意。”
任天行看著王珂,話一出口后者臉色蒼白,明顯被嚇到了。沒出息,真是個毛頭小子,這就不行了任天行一肚子的不滿意,大力放下了手里描金邊的白瓷咖啡杯。
王珂傻愣在原地一聽敲擊的聲音讓他縮縮脖子,整個公司里就屬他和父親的股份最多,任天行這么說態度很明顯了。這讓他想到了扣下了的任雪櫻,他是不是知道了。越想越心虛,要是答應了是讓他們把公司弓手想讓給任雪櫻,還是字字刻理。
王念慈也是看到了王珂煞白的臉,仗還沒打起來就只差出白旗了,暗罵了一聲自己兒子沒出息,拉他坐下也斂了笑容,說道:“這不合適吧,自古沒有封禮是這種規矩的,再說了任兄也知道他們畢竟是孩子還不能挑這么大的擔子。”
任天行哼了一記鼻音說道:“這是我任天行的規矩,還是說你們倆需要商量商量再說,既然談不攏就等雪櫻回來再說。”
王念慈也火了,說道:“問題是雪櫻不會這么想…”
任天行杯子一摔,怒道:“我是她父親,就跟我可以同意她嫁給你們一樣,我不同意誰也別想從我這里拿走任何東西。”
王珂傻眼了,這就是商業龍頭的氣場說一不二,完了。一個跌坐在凳子上,王念慈窩火的看著任天行,氣的攥緊了拳頭,坐在凳子上強忍怒氣,絕對不能翻臉。
咯噔…王珂的手機從口袋里一滑掉在地上,打斷了嚴肅的氣氛,屏幕朝上一跳一跳刺眼的一條短信息,猛地起身手忙腳亂的拿起來確認,恐懼的手在抖。是他…
異樣的行為引得任天行奇怪,難道是…沒有多做思考的走到王珂身邊奪過了手機。‘任小姐進了黃先生房間沒出來。’
任天行徹底火了,手機拍在桌子上,揪住王珂的衣領怒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小子扣下了我女兒,我告訴你王念慈別說咱們交情不深,就是交情深,我女兒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會毀了你們王家。”
這么一吼王珂雙腿發軟直抖,輕而易舉讓任天行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甩在地上,嘴咬著手指止不住的發抖,怎么辦?怎么辦?他會做什么。
王念慈看到王珂的反應一愣,趕緊看手機上面的信息。一看驚出來一身冷汗,兩手緊攥成拳頭,抓她干什么?要是任雪櫻在他手里出了事,別說商業帝國這個夢想。王家就真的保不住了,起身蹲在王珂身邊一巴掌扇在王珂臉上,怒道:“你說,你安排的保鏢,干什么吃的,還不趕緊把雪櫻帶出來。”
一巴掌下來王珂感覺嘴里一股子鐵銹的味道,疼得清醒從地上爬起來吞了含血的口水,抓住手機撥通了電話。這個時候已經是短信息過去接近有一個小時了,電話撥通王珂破口大罵:“廢物,干什么吃的,誰讓你們放她進了黃躍升的房間,還不趕快把人給我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