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里
蕭展鵬叫來鐘管家。
“堡主?”走到跟前來的鐘管家正在等待領命,心里還蠻是忐忑地問道。
聞聲,蕭展鵬抬頭看向鐘管家:“現在云說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身邊不能缺人照顧,其他的人我也不放心,她奶娘什么時候回來?你安排一下,去接她早點回家照顧云說。”
“是。”
說到蕭云說的奶娘,其實本就是她娘親的遠房親戚,在蕭云說娘親生下她難產而死后,便一直留在蕭云說身邊照料著她,也就前幾天突然說老家有事回去一趟。才離開的蕭家堡。
事情都交代了鐘俊,蕭展鵬似又想到了什么,便問道:“對了,最近外面似乎有傳言說,雪花劍又重出江湖了,你怎么看?”
雪花劍……
凌厲無比。
聽說那是性格詭異,脾氣古怪的雙面修羅蒼天暮所有,但是這人好像十幾年前就已經不在人世了。怎么好端端的又重現江湖了?
“堡主,這會不會又是那些居心叵測的惡人在背后作惡,故意挑撥各門派的紛爭?”鐘俊若有所思道。
因為這個可能性最大。
只要挑撥了各大門派的紛爭,他們就可以從中坐收漁翁之利,也許這才是他們的目的。
“你說的也不無可能,吩咐下去,蕭家堡這段時間,要多注意各路來往的人。”蕭展鵬也是覺得這個可能性比較大,但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他家小女兒的病情,無論如何,他也要為這個女兒爭取到最好的資源。
“是,我這就吩咐下去。”
…………
翌日中午
在離錦城不遠的蒼桐鎮郊外。
一名身穿白色衣裙,背后還背著一個包袱的中年女子,此時正在給一個無名的墓碑上香祭拜。
女子神情專注地對著墓碑說著什么,好一會后才起身離開。
可是她才走了沒多久,就有不知道從何方而來的一夥,手擲長劍的黑衣人,紛紛來到那座墓碑前,看了一眼墓碑前的東西,冷冷地說道:“確定是這里嗎?”
“是的大人,經過了這段時間的追查,確定是這里沒錯。”身側的另一黑衣人頷首回道。
看到了墓碑前的紙錢祭奠,好像是確定了什么,為首的黑衣人又說道:“人肯定沒有走遠,給我追。”
“是。”
得到命令的眾人,拔腿就向婦女的方向追去。
然,那名中年婦女卻根本不知道有人在后面追自己來,所以在前面走得很悠閑,直到聽見身后傳來一陣喊聲:“大人,就是前面那個女人。”
話聲剛落,一大夥黑衣人就已經來到了她跟前。
看著這么一大夥蒙面黑衣人,突然間的就這么包圍著自己,婦女慌了。慌亂中,婦女雙手緊緊的抓著肩上的包裹問道:“你們是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
這些都是些什么人呀?
怎么回家來探個親還給自己惹上麻煩了?
這些人找自己是為了什么?
霎時間,婦女心中冒出許多疑問,恐懼也不斷的在婦女的意識里溢出來。
只聽到那帶頭的黑衣人不屑地道:“把雪花劍交出來!”
聽了的黑衣人的話,婦女更是疑惑?看樣子竟不知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演戲。
“什么雪花劍?”她還真是一臉詫異地問道。
可是那些黑衣人見她這個樣子,明顯以為她是在裝的。所幸對他身后的人說:“給我搜。”
只這三個字,一群黑衣人就立刻向婦女靠近,眼看著一個黑衣人的手,就要伸到那婦人的身上去了。卻在剎那間,那黑衣人的手腕就被人給踢翻了,接著來人又踢飛幾名快靠近婦女的黑衣人,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一看來人就是個一等一的高手。
眾人齊齊看去,來人是一名身穿黑色衣褲的少年,相貌也是極為出眾。
那少年對婦女喊道:“晴姨,快上馬車去,鐘叔在車上。”
“是,表少爺。”看清了來人,晴姨毫不猶豫地這樣回了他,隨后直接向馬車的方向走去。而馬車的車夫,卻正是蕭家堡的管家鐘俊無疑。
如此,剛剛出手救下晴姨的少年,也正是蕭家堡的表少爺江子墨,蕭展鵬的左膀右臂。
年紀不大,差不多十六七歲的樣子。但是武功修為還是不錯的,為人也比較穩重。
他是跟著鐘管家一起來接蕭云說的奶娘,這樣的情況足以證明了蕭云說的奶娘在蕭家堡的地位也是不低。
而眼前被他救下來的晴姨,正是蕭展鵬口中所說的蕭云說的奶娘。
待看清眼前的來人,黑衣人顯然是認識的,有些疑惑的出聲道:“江子墨?蕭家堡的人!”
“正是。”
聽得江子墨一聲正色回答。黑衣人也是一愣,隨后又問:“看來蕭家堡也要來蹚這趟渾水了?”
可是那黑衣人自己卻在心中嘀咕著,如果這次蕭家堡也摻和進來的話,那事情可就難辦了…
江子墨好像沒弄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一樣。他依著目前的狀況來看,堅信對方可能怎么也不肯放過晴姨了。是以,他用探問的口氣道:“看來各位是要與我們蕭家堡為敵了?”
“只要蕭家堡別管這檔子事,把那婦人交給我們,我保證從今往后,我們與蕭家堡就井水不犯河水。”黑衣人言下之意,今天無論如何都不打算放晴姨離開。
江子墨在心中翻了個白眼:就知道談不下去的了。
他也不想再浪費時間在這無聊的爭論上,免得待會還有更多的人來,到時候就麻煩了。
當即他目光變冷,薄唇微張道:“既然如此,那還廢什么話?想要把人帶走,那也得看我同不同意。”
話落劍起。
而以一敵眾,江子墨也是費了好半天的功夫,才堪堪逼退了那些黑衣人,看著黑衣人七零八落地倒在地上,江子墨冷聲道:“還不快滾?”
狼狽倒地的十幾個黑衣人面面相覷,只聽見領頭的大喊一聲:“走。”
瞬間十幾個黑衣人才都消失不見了。
等到黑衣人都不見了蹤影,江子墨口中才吐出一口鮮血來,隨著身體搖晃了一下,差點倒到了地上去。
“表少爺!你受傷了?”這時鐘管家從后邊跑了上來,扶住他急切地問道。
江子墨看了一眼鐘管家,伸手抹去了嘴角的血跡:“沒事,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鐘管家點頭,二人匆匆走向馬車方向,而后駕著馬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