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經理出去,顏闋迫不及待地問:“為什么?”
顧翰舟莫名其妙:“什么為什么?別耍賴,快,自覺點拿紅酒把你這張臉洗一洗?!?/p>
“鵝肝醬?。e人都要預約,出再多錢也不行,怎么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因為你是VIP?”顏闋咬牙,該死的特權主義!
顧翰舟好笑道:“我不是VIP,我是這里的老板。菜也點了,快別廢話了,趕緊去把妝洗了?!?/p>
哇呀呀,資本主義侵蝕過后留下的毒瘤頭子,原來是你!
顏闋知道今天這一劫注定是躲不掉了:“催啥,馬上就去!但是……那醬不是為了保證口感,每天訂多少做多少嘛?”
顧翰舟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要多雞賊就有多雞賊:“營銷手段而已。把爺伺候爽了,想吃多少有多少?!?/p>
顏闋:“.…..!”該死的毒瘤頭子!還我158!
技不如人,甘拜下風,顏闋抓起酒瓶的頸部,義憤填膺地去了洗手間。
洗手間內,卸好妝的顏闋又發了愁。
沙灘褲的口袋很大,有了前車之鑒,顏闋臨走把口紅眼線筆睫毛膏還有他最騷最亮的高光都揣帶上了。
卸妝怕什么,他還是可以做整條街最靚的妖艷賤貨。
但是,但是被顧翰舟發現了他夾帶私貨沒準他這些寶貝玩意兒就都保不住了。
兩個月的工資呢!
顏闋猶豫再三,還是有賊心沒賊膽,只抹了點口紅就出去了。
出了衛生間,經理正在組織布菜,顏闋摸了摸自己干干凈凈的臉,覺得少了層遮羞布一樣,好不自在。
倒是顧翰舟看了,差點氣笑了。
只見顏闋一張白白嫩嫩的娃娃臉涂上了大紅唇,就差眉心一點紅,否則可以直接上幼稚園話劇演出的舞臺了。
他就想不明白了,怎么看上去挺順眼的一個人就是喜歡往臉上弄些亂七八糟讓人看了就不順心的東西呢。
顧翰舟朝顏闋招手,顏闋沒想到顧翰舟這是要對他的口紅下手,小白兔一樣乖巧地把自己送到狼的爪牙下,然后嘴上的妝被擦了個徹底。
顏闋那個火啊,“噌”一聲就上來了。
不過,臉上沒妝的顏闋好似失去了妖艷賤貨的保護套,先前囂張跋扈的勁頭,盛氣凌人的架勢全不見了蹤影。
現場還有第三個人,顏闋偷偷拿眼去暼經理,不久之前他還想著讓顧翰舟在經理面前下不來臺,對經理的態度也并不和善,不知……
顧翰舟那么大的動靜經理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手上的工作,結束之后恭敬地示意離場。偶爾目光掃過顏闋的臉,也是淡淡的,沒有對他前后的變化產生一點工作之外的情感。
顧翰舟看顏闋的目光一直在圍著經理打轉,皺眉道:“以后見到他離他遠一點,他是個瘋子。”
顏闋沒想到顧翰舟會這么說:“他不是你的人?”接著又笑著道:“瘋子怎么能當上餐廳的經理?他真的很適合這個職位?!?/p>
顧翰舟的眉頭皺得更緊:“他不是我的人,他是章海的狗?!毕肓讼耄a充道:“他就是衛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