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闋決定以后都稱呼壯士為小天使——當然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叫,再借他一個膽他也不敢當面叫出來。
顏闋早就餓壞了也渴壞了,他小口喝水小口吃面包,小天使見他吃的香又扔了一塊面包給他,顏闋嘟囔著:“謝謝”,沒一會兒就將兩個面包一瓶水全都祭了五臟廟。
吃飽喝足,顏闋挪到墻邊,搖搖晃晃地靠著墻從地上站了起來,小天使沒來阻止他,顏闋大著膽子摸瞎在屋子里蹦跶,一邊消食一邊探地形。
屋子不大,飯后不宜劇烈運動,顏闋蹦跶得很慢,饒是如此扶著墻一圈下來五分鐘都不要。
顏闋又蹦了兩圈,意思意思地做了兩組擴胸運動,試探道:“小......壯士,讓我看看我的臉吧,就一眼!臉上口子好像挺大的,我想看看究竟傷成什么樣子了。”
等了半天,小天使也沒來摘他的眼罩,顏闋不敢多言,他閑得無聊又開始在屋子里亂蹦,并刻意與出口保持一定距離。
沉默在屋子里蔓延,沒過多久顏闋蹦累了,他扶著墻坐了下來。
也許是小天使真的對他太過溫柔了以致顏闋沒憋住心里話,他多嘴道:“你知道我金主爸爸的前男友章海章總裁不?”
“其實,章海不需要顧翰舟,沒有顧翰舟他可以過得更好。”
這是事實,賤受沒有渣攻,會有更可靠的人來愛他。而渣攻和賤受的愛情,無論結局是喜是悲,過程注定曲折又狗血。
顏闋表面上勾引顧爸爸離間顧翰舟和章海,背地里偷偷撮合他倆,所做的一切都是妖艷賤貨義務使然。實際上,顏闋并不能理解渣攻和賤受之間的愛情,相處下來,他也沒覺得章海和顧翰舟誰離不開誰。
小天使一如既往地一言不發,顏闋知道對方聽見了,只是不知道對方聽進去了多少。
沒過多久,顏闋就被對方一個刀手給劈暈了。
再次醒來,還沒睜眼,顏闋就聞到一股濃烈刺鼻的酒味。臉上火辣辣的疼,酒水混合血水流進嘴里,顏闋猝不及防之下被嗆到了,十分狼狽。
看來他真的跟酒水犯沖,至少這個世界是這樣。
綁架犯把顏闋拽起來,讓他靠墻坐著。顏闋的雙手再一次被綁上了,雖然不抱希望,顏闋還是道:“我……我要上廁所。”經過剛剛一番折騰,顏闋現下十分虛弱。
對方嗤笑一聲,粗魯地將他臉上的酒水抹掉,惡狠狠地威脅:“憋著!敢在這里漏出來一滴,就把你那玩意兒剁碎了喂給顧翰舟那條臭狗。”
聽聲音是破喉嚨兄弟之外的另一個男的,性子急,偏好血腥和暴力,顏闋臉上的傷就是他劃的,稱他為暴躁兄再合適不過了。
果然,他的小天使已經不在了……
顏闋心中遺憾,那廂暴躁兄的聲音又傳來了:“馬上,我讓你說什么你就跟著說什么。你要是敢多說一個字……呵呵,不妨試試看,你不會想嘗嘗看有什么后果的。”
暴躁兄接著道:“沒想到顧狗還挺在乎你的。你說,到時候他身敗名裂看到你變成這個模樣會不會悔得腸子都青了?”
顏闋:“.…..”可能會為他那一柜子的大褲衩遺憾少了個趁手的衣服架吧。
暴躁兄顧自笑著,笑聲變態到令人顫抖:“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想想就很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