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簡蒼覺得跟前的小貓兒越發捉摸不透了。
幾分鐘前還問東問西,好奇得不行,恨不得是連桌上的茶杯也端起來看看底部的印記是不是景德鎮所制。
可這會兒瞧見真正的拍品,卻面色如常,只看了一眼,便將視線轉向別處了。
可真叫他好奇,這到底是只什么樣的貓兒。
轉眼,第一件拍品便叫一個富二代公子買下了,送給了邊上的女伴,博得美人一笑。
眾人司空見慣,等待第二件拍品。
繼而是一件青花瓷器,模樣平淡無奇,但說是有位著名的詩人在瓶身上題詞,故而漲了身價。
起拍價從剛才的一萬漲到十萬,每次舉牌最低加五千,大家已經躍躍欲試了,看樣子熱身得差不多。
顧如九仍舊是沒有興趣。
價錢是夠了,但是這個東西不方便帶走。
她想要的東西,是又貴有小巧的玩意兒,這樣以后想要帶走或者拿去賣錢,自己都好處理一點。
再者說,青花瓷易碎,萬一咔嚓了,紅彤彤的鈔票就和她say拜拜了,太不劃算。
見顧如九沒什么興趣,陸簡蒼便也坐著,含笑看著臺下舉牌的眾人。
他原本是不愛來這種場合的,覺得太虛偽,可想著今天惹著小貓兒難過了,便想賠罪,帶她來轉一圈散散心,若是有她喜歡的,便買下來,讓她高興。
眼下顧如九還沒遇到喜歡的,他就在邊上等著。
可樓下的王盛和張迎月卻急得要命。
眼瞧著已經拍了四件拍品了,陸續有人開始覺得無聊退場,可他們還是沒有找到剛才的死丫頭。
“你看清楚了嗎?”王盛急得窩火,邊上都是人,又只得壓低了聲音,“找到了嗎?”
張迎月搖頭,“還沒有,王總,你等我再看看。”
“還看,這都走了多少人了,我看那個死丫頭說不定是壓根沒進來。”王盛想著,又道,“有可能她壓根就不是什么女伴,就是個服務生呢?”
“不可能,那一定是個女伴,”張迎月很是肯定,她看清楚了那個女人身上穿的衣服,是香奈兒的高定新款,價格不菲。一個服務生,怎么可能穿那樣昂貴的衣服?
一定是個女伴,而且跟著的還是富二代,不然也買不起那樣的衣服的。
確定了這個想法,張迎月又和王盛說道,“王總你別著急,我盯著出口呢,這里有規定的,只要進入了展會,至少要等到拍賣會的開場白說完才能離開,所以她一定在這里,我再找找,她出去的時候,我肯定能看見的。”
王盛一陣心煩,“那你看著,我再看看臺上。”
他還答應了給那個嫩模拍一件禮物回去呢,眼瞧著都已經晃過去好幾件拍品了,再往上,只可能越來越貴。
一個哄女人開心的東西,他可不想用太高的價錢,不劃算。
更何況自己現在那個不行了,也得不到回報,太虧!
正想著,臺上已經送上來新一件的拍品,用鐵罩子蓋住,神秘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