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爺是這里的常客,侍者輕車熟路,帶著他們去了常去的包間。
一進去,顧如九就聽見門口的位置有個聲音在叫喚,“喲,又來了個小姑娘。”
她扭過頭去,這才發(fā)現是只通體翠綠的尖嘴鸚鵡。
腿上也沒套個圈,就站在鳥籠的頂上,歪著頭瞧顧如九,不一會兒,又叫喚起來,“喲,又來了個小姑娘。”
噗嗤。
禁不住的,她被這小東西給逗笑了。
五爺也陪著笑,“往常也不說這種混賬話的,今天大概是瞧著你好看,才這樣說得。”
“五哥,鸚鵡只會學舌,只怕是你常帶小姑娘來,鸚鵡才學的吧?”陸簡蒼毫不客氣的就揭穿了五爺的謊話。
“真好玩,五爺,這是你養(yǎng)的嗎?”顧如九逗著鸚鵡,扭頭問五爺。
“是,有三年了吧。”五爺頷首。
顧如九就不明白了。
既然是五爺養(yǎng)的鸚鵡,為什么要放在飯店里面啊?
可五爺很快就給出了解釋,說這鸚鵡本來是放在家里面養(yǎng)的,可有一次帶來了這飯店,這家伙愛吃這里的白水花生,之后說什么都不走,滿屋子的撲棱,后來雖然是逮回去了,可卻郁郁寡歡的,整日里都喊著白水花生四個字,五爺無奈,就只能把它給送來了。
養(yǎng)在飯店之后,這鸚鵡又重新精神起來,飯店的人當個祖宗似的供著,伺候得可好了。
沒事的時候,五爺會過來吃飯,也是瞧瞧這只小家伙。
顧如九點頭,明白了經過,朝著小鸚鵡打趣,“原來你是只小吃貨啊。”
“原來你是只小吃貨啊。”鸚鵡就跟著學舌。
陸簡蒼都看在眼里,等到菜上齊了,顧如九才戀戀不舍的回到桌上去,胡亂的吃了一些,又瞧著桌上有盤白水花生,就問五爺,“五爺,現在鸚鵡還愛吃白水花生嗎?”
五爺自然聽出他意,朝著鸚鵡努嘴,“你去喂著試試、”
“好啊。”
歡快的少女便圍著鸚鵡打轉去了,樂得合不攏嘴。
段靜和森川都在門外守著,聽著里面歡聲笑語,段靜實在是心中癢癢,很想知道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可又不能進去看,實在是著急死了。
而包間里,飯桌上只剩下五爺和陸簡蒼兩個人。
五爺便夾了一筷子東坡肉,放在白瓷碗中,輕言,“這丫頭瞧著真不錯。”
“那是,”陸簡蒼毫不客氣的應下,“也不瞧瞧是誰的女人。”
“你這人,還是那么不要臉,說你什么就是什么,也不怕撐著。”五爺啞然失笑。
可陸簡蒼卻突然認真起來,“你可以不承認,但如九的確是個很好的女孩子,天下無二,你信不信,事實都擺在面前。”
他的臉上是滿滿的驕傲和自豪,為自己擁有這個女孩子而覺得滿足。
頓了一下,又道,“五哥,你這么大年紀了,也趕緊成家吧。”
五爺蹙眉,“我怎么就年紀大了?”
“也是,四十而立。”陸簡蒼回敬。
白瓷碗里的東坡肉終究沒動,邊上的油漸漸凝固,成了紅黃色的一片,看著有點發(fā)膩。
五爺便放下了手中的象牙筷子,輕嘆一聲,“再說吧。”